等夏憶白的話一出口,習南立刻接著她還未落下的余音,說了下去。
夏憶白驚訝的望著主動提出要幫助自己的習南,問了一句:「合適嗎?」
習南笑意滿眸的瞄了一眼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跪在尿液之中的何奏,又看著夏憶白,說:「合適啊。怎么就不合適呢?」
他笑著思考了一會兒,對夏憶白說:「要不這樣,我先墊付張大媽那二十萬的賠償金,你把何奏壓在我這里工作,一直等他還完那二十萬塊錢,怎么樣?」
夏憶白顯然很滿意何奏的提議,畢竟如果按照習南說的做,那張大媽很快就可以拿回那二十萬的賠償金了。
不過,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帶著滿心的疑惑,夏憶白朝何奏看了過去。在看到何奏哆哆嗦嗦,一臉狼狽的模樣,夏憶白不禁又有些來火。
拋棄自己的母親,一個人住著新房,還拿著自己母親的賠償金去賭博,這種人簡直是垃圾人渣,不好好的教訓一下,怎么可以!
轉身面對著臉色蒼白的何奏,夏憶白冷挑起眼眸,朝他問了一句:「你對剛才的提議有意見嗎?」
何奏聽到夏憶白的問話,在看到她冷冷射過來的視線時,立刻害怕的打了一個哆嗦,連連點頭。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允許他反駁夏憶白的任何話,他卻又趕忙搖頭,急聲回答:「沒、沒問題。我願意去那位先生身邊工作還錢。」
夏憶白聽到何奏的話,不屑一笑,說:「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就別想跑。如果讓我發現你想開溜,我就把你抓回來打斷你的腿。」
覺得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差不多了,夏憶白最後冷冷的丟下一句:「還有,別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張大媽,不然……」
夏憶白沒有直截了當的告訴何奏他可能會面對的結果,只是鄙夷的朝他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離開何奏家,走出花園小區,夏憶白也不知道她今天的做法是否靠譜,不過能先給張大媽找一處居住的地方,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張大媽收了土地征用方的賠償,就必須要搬離。要是她不這么做,等土地征用方去征收土地的時候,張大媽很有可能面臨流落接頭的下場,甚至還有可能會吃上官司。
她一位老人家,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折騰?
這個何奏膽小怕事,並不是無葯可救,他和張大媽的母子關系還是慢慢調節的。
站在花園小區門外,夏憶白滿臉感激的看著習南,輕聲對他說:「習南哥,今天謝謝你幫忙了。」
習南溫柔的望著雙眼過分空洞的夏憶白,搖搖頭,拒絕道:「舉手之勞。本來我就很無聊,也算是對你來找我玩兒的一種報答吧。」
「那二十萬,我會先付給你的。」
「不用!」
夏憶白疑惑的望著習南,很是想不明白的問:「為什么?」
習南走到夏憶白身前,單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釋道:「因為我欠了沈饒晨不少人情。更何況,你哪里付得起二十萬?就算有,你還是留著買點好吃的吧?看看你,太瘦了,應該多補補。」
聽著習南暖心的話,夏憶白低著頭,就像個孩子似的,對他說:「謝謝習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