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南笑意盈盈的望著表情相當認真的沈饒晨,說道:「大忙人,我們已經有多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下過一盤棋了?」
沈饒晨將棋子放在棋盤上之後,緩緩的收回了手。他挺直了腰身坐在**之上,轉頭望著樓台之外的風景,答非所問的對習南說了一句:「你這里的櫻花開敗了很久了。真可惜,前陣子太忙了,我還沒來得及帶夏憶白來這里看上幾眼呢。」
習南聽到沈饒晨在惋惜中說出的話,不禁一愣,下一秒,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濃郁了。
緊接著沈饒晨的棋子,習南也往棋盤上放了一枚白棋,而後才不緊不慢的說:「櫻花年年都有,只是佳人難再。不好好把握,可不行。」
轉過頭,沈饒晨望著正低下頭望著棋局做思索狀的習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薄唇,這才說:「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憶白的生日了。」
十分敏感的撲捉到沈饒晨叫夏憶白為『憶白』,而非全名之後,習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盎然了。
「然後呢?」
「然後,我想跟董事會請一個星期的假,帶她出去散心。」
習南抬眸別有意味的看著沈饒晨,嘴角微揚起一抹譏嘲。
「你還需要跟董事會請假?呵呵……」
沈饒晨自然知道習南話語中包含著什么意思,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不等沈饒晨的話音落下,習南和他兩個人四目相對,然後又不約而同的「呵呵」笑了起來。
將棋盤端起來放在一旁,習南把事先准備在一旁的清酒放在桌上,並為沈饒晨滿上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放置唇邊,抬眸笑看著正顯得心不在焉的沈饒晨,說了一句:「去希臘吧。」
沈饒晨聽到習南的話,便將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習南輕啜了一口酒,將酒杯放在桌上,對沈饒晨說:「希臘最適合散心了。我相信夏妹子會喜歡的。」
沈饒晨垂眸思索了一會兒,這才拿出手機撥下了劉顧言的電話號碼。
將手機放在耳邊,沈饒晨在信號連通之後,對劉顧言吩咐了一句:「給我訂兩張去希臘的飛機票,時間就訂在新品發布會之後的第二天吧,入住酒店選在巴哈馬天堂島亞特安迪斯酒店。」
習南將沈饒晨在電話里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聽在了心里,那雙狐狸眼不禁透出了更加釋然的神情。
等沈饒晨掛斷了電話,習南笑望著他,低聲喃喃了一句:「真好。」
沈饒晨沒能明白習南話語中的意思,不禁微蹙緊了雙眉,疑惑的看著他,問了句:「什么?」
習南單手執著酒杯,朝沈饒晨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看著樓台外盎然的綠景,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真好啊!兩情相悅,真好!】
沈饒晨不明所以的望著習南的側臉,在看到他眺望天際的深邃眼神時,知道他又在思念他心中的那位女子了,便不再多言,只是安靜的陪著他,喝著他事先准備好的清酒。
沒有誰是容易的,也沒有什么思念是可以說放得下,在一時半會兒之間就可以輕而易舉放下的。
作為朋友,我們只有沉默陪伴,安靜支持,除此之外並不需要做太多額外的事情,畢竟在這世上,沒有誰是真正理解誰的。
沈饒晨對習南是這樣,習南對沈饒晨同樣是這樣!
縱然彼此靠的很近,也會有留給空氣穿梭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