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誤會加深(2 / 2)

上官雲清是她這一世最好的朋友,平時從來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疼她就像哥哥對自己的親妹妹,親切得就跟沐之秋的雙手一樣。這樣一個朋友,在自己跟前吃了癟,當然會不放心地跑到丞相府去解釋。本來自己發發小姐脾氣就完了的事,誰能想到她當晚就會被玉蝴蝶擄走呢?倒是讓上官雲清這么個文弱書生白白來回在雪地里奔波。

去年自己初一燈會被生死門門主擄走,蕭逸和上官雲清為了找她幾乎拼掉了半條命,這一次,她被玉蝴蝶擄走,蕭逸能急得在雪地里站一夜,可想而知,上官雲清該急成什么樣?

也不知道她穿越的時候是不是犯了邪神,八字和過年相沖,怎么只要一過年她就會被人劫持?雖說老頑童和玉蝴蝶最後都能與她冰釋前嫌,但這般不挑時機地擄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

自己當真沒有良心,昨日中了褚天凌的神仙果,眼睛里都是蕭逸那張妖孽到極致的臉,滿腦子不純潔思想,竟是絲毫沒有想起上官雲清來。可憐上官雲清眼巴巴地找到靖王府來想看看她是否安全,她卻在床榻上與蕭逸糾纏,沐之秋狠狠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把。

可恨蕭逸明知道上官雲清踏雪前來探視,卻依然讓上官雲清吃了閉門羹,如此霸道到蠻不講理當真該死,這般上官雲清生氣發火跑到蕭震天那里去告狀實乃人之常情。

一想到上官雲清的腿才好沒多久,就被蕭逸這般欺負,沐之秋的鼻子就有些發酸。上官雲清曾經是那樣一個瀟灑淡然的神仙男子,那樣不食人間煙火,那樣美若謫仙,平白無故跟自己扯上了關系,他便亂了,連一貫的溫暖如陽淡定從容都沒有了,卻變得如此暴怒,還有點斤斤計較。

唉!這般斤斤計較本是為了她好,她一個被蕭逸退婚的棄婦,不清不白地跟著蕭逸回到靖王府同室而居,當真是大大的不妥。可是,想到蕭震天對上官雲清的另眼相待,想到蕭震天可能會因此遷怒於蕭逸,沐之秋就有些坐不住。

不行,她得去找上官雲清解釋清楚,讓雲清幫忙到蕭震天面前替蕭逸說和說和,雲清什么事都聽她的,一定會幫她。

不過去找雲清得想法子避開夜襲、冬果和阿綠才行,否則被蕭逸知道後,醋罐子再打翻,誰知道還會引發什么亂子來。

趕緊找了件斗篷披上,沐之秋急急忙忙出了凌霞殿。

才出凌霞殿,便瞧見夜襲守在門口。天寒地凍的,夜襲肩膀上頂著雪,穿得極其單薄,卻挺拔得像一桿槍,一下就讓沐之秋聯想到了**廣場上的國旗手。

看見她出來,夜襲臉上並無表情,卻畢恭畢敬地向她行了一禮,道:「王妃早!」

「不是叫使君的嗎?怎么又叫王妃了?我和你家王爺的婚約取消了,你這么叫,你家王爺聽見會生氣的。」皺皺眉,像是不太想談這個話題,沐之秋順手又拍了拍夜襲肩膀上的雪,問:「肩上怎么落那么厚的雪?你不會在這里站了一夜吧?」

夜襲黑臉兒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兩排雪白的小米牙來。

天天看見夜襲,都出現審美疲勞了,怎么就沒發現夜襲的牙那么白?仔細觀察,倒發現夜襲居然也是個不可多見的美男子,屬於黑里俏那種吧?俏字應該是形容女子的,但不知為什么,沐之秋就覺得此時夜襲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是挺俏。和夜襲相比,蕭逸好像顯得太白了些。不過蕭逸的白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白得優雅而水靈,像夢了一層霧氣的冰山雪蓮,絲毫也不顯娘氣,反倒在陽剛之外給他增添了不少神秘。這樣一白一黑的漂亮主仆,走出去應該是引人注目的吧?以前自己怎么就沒注意過呢?

沐之秋臉上一紅,這幾天被神仙果弄得引發癔症了吧?昨日兩次對蕭逸上下其手,眼下怎么看見夜襲笑也會想起蕭逸來?

掩飾性地捂住嘴干咳兩聲,剛巧冬果端著熱氣騰騰的姜湯過來,不待她說話,沐之秋已接過碗直接遞到夜襲手里:「姜湯御寒養胃,趕緊乘熱喝了吧,補補身子,也去去寒!」

夜襲還沒發話,冬果卻一把將碗又奪了回來,瞪了夜襲一眼不悅道:「王妃昨夜失了血,應該大補才是,你倒是補個什么?」

沐之秋愣了愣,冬果是在說她么?什么叫她昨晚失了血?她做什么昨晚失了血?誰看見她失了血?她又沒受傷,為什么要失血?方才她剛抱怨過夜襲不長記性,左一個王妃右一個王妃叫得歡,眼下冬果就繼承了夜襲的優良傳統。

想起來早起一見到冬果,這丫頭好像就改口又叫她王妃了,他們這邊一口一個王妃叫得順溜,是忘了蕭逸前天已經退婚了嗎?今兒個都怎么了?一個個說話顛三倒四的好不奇怪?自己因為中了神仙果和脖子上的吻痕癔症了,阿綠和冬果倒是為了什么癔症?難不成這倆丫頭已經從她脖子上的痕跡看出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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