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左右為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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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這次與上回不同,上官雲清竟是下了死力氣抱著他的秋兒。一雙並不結實的手臂如同鋼箍般裹著他的小女人,竟是死也不松開。

「此番大恩容上官雲清日後再報,靖王爺辛苦了!」

這是上官雲清第一次在蕭逸面前全稱自己的名字,如此,已將他和蕭逸對立起來。

蕭逸大怒,才要發作,沐之秋的目光已柔柔地瞟過來,「蕭逸!不要!雲清是太激動了,沒事的!」

蕭逸心中的憤怒瞬間被卸去大半,他的秋兒用這樣溫婉的聲音哀求他,他如何能不給她面子?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人抱在懷里,當真不爽!拼命握緊手掌,骨節發出喀拉拉的脆響才將胸膛里的憤怒壓抑下去,卻是冷哼著將頭扭向了一旁。

沐之秋有點哭笑不得,蕭逸好像吃醋了。要說蕭逸這廝什么都好,就是小心眼兒了點,簡直就是個霸道的大醋缸。只要她和哪個男人多說一句話,他就一幅苦大仇深的嘴臉,尤其是面對雲清時,就像雲清掘了他家的祖墳似的。

唉!攤著這么個大醋缸當真麻煩,但她心里,卻涌起一股不習慣的自豪和滿足來。

眸光轉向上官雲清,沐之秋抬頭仰視他。上官雲清的眼底有一抹她不熟悉的狂熱,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一慌。

上官雲清是個雲淡風輕的人,溫暖灑脫得如同冬日里的暖陽,然,盈盈的笑意從來都能將感情掩飾得極好。他雖然不像蕭逸那樣冷清,卻也不是個感情外露之人。今日怎地如此反常?

雖說沐之秋此番的經歷有點驚駭,但總體來說也算有驚無險。況且,她這般被擄走也不是第一次了,以上官雲清的性子早該習慣了才是。今日,他為何表現得如此張揚?

「雲清?可以松開了,你勒得我有些喘不過氣!」笑吟吟地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臉,沐之秋不動聲色地掙了掙。

果然,上官雲清俊臉一紅,一只手便松開了她。然而,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攬著沐之秋的肩膀,像是怕她會逃離一般,還下意識地將她往自己懷里收了收。

沐之秋詫然,上官雲清卻沖她笑笑,伸手探入懷中。

因手指早已凍僵,上官雲清好一陣摸索,才取出一只透血的小布袋。

那布袋做得並不精致,一看就是不擅長女紅之人所綉,但布袋上的寓意卻極好,乃是一片崇山峻嶺之上的一片流雲,端得是瀟灑大方,和上官雲清的氣質極為相稱。

這布袋別人不認得,沐之秋卻再熟悉不過,這還是在「死亡村」時她給上官雲清綉的裝葯的小口袋,自己的針線活實在太蹩腳,最初將山脈和流雲綉得如同一坨坨沒散開的鳥屎。後來經過冬果和阿綠不知道多少遍耐心指教和修改,才綉成現在這副尊容。

此時,布袋上卻染著斑斑血跡,就像是上官雲清的胸口一直在流血,不小心將布袋染紅了。

沐之秋腦子一熱,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扯上官雲清的衣領,「雲清?你可是受傷了?且讓我看看傷到了哪里?」

不小心觸到上官雲清的手,一把握住,驚呼道:「唔!你的手怎地這么涼?如此天寒地凍,你的腿本來才好不久,身上又帶著傷,怎地就在這冷風里站著?難不成你是存心想讓自己病死么?」

隨口嘟囔道:「罷了罷了,你若是病死了,我也隨你一起死掉,那樣省心,倒也落得個干凈!」說著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來。

上官雲清的腿疾在第一次蜂針治療後就已經痊愈了,不曾想會發生「死亡谷」一劫,那場劫難,自己因著小褲褲暖身,再有上官雲清的保護,倒是沒留下任何後遺症。可上官雲清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的腿雖經過再次蜂針治療,卻總不如第一次的效果那么好,腿上痊愈後便沒有以前那么靈活。一個如此優秀善良的人,從此留下這樣的疾患,一想到這件事,沐之秋就會吃不下睡不著。

如今,上官雲清再度勞心勞神,甚至不顧身體有傷,千里迢迢尋來雲福鎮,依然是為著她。這輩子,她欠上官雲清的,是永遠都別想還清了。

所謂知遇之恩不過如此,人這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知己足矣!

雙手使勁搓著上官雲清凍僵的大手,沐之秋不停對著他的手哈氣,嘴里還一個勁兒地抱怨:「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以後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可不是要將自己整成病秧子么?也不知這些年你獨自一人行走江湖,是如何過來的。咱們快些上岸,我好好與你檢查一番,看看你究竟受了多少傷。」

從認識上官雲清到現在,沐之秋在上官雲清面前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除了沒有告訴上官雲清自己的身份之外,她依然和二十一世紀的那個沐之秋活得一樣單純。

面對上官雲清,她沒有絲毫壓力,關心也好,信賴也罷,所有的情緒都跟一張白紙般表現得徹徹底底,就算她做出再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上官雲清也會覺得理所應當。所以,沐之秋根本就沒把上官雲清當成這個時代的人,在她眼睛里,上官雲清就是於濤,是她的死黨,她的男閨蜜。

沐之秋只管自己嘀咕抱怨,連頭都沒顧得上抬一下。若是她此時抬頭看一眼上官雲清,一定不會將這些碎碎念輕易說出口。

她豈會知道這些話聽在上官雲清耳朵里會生出多少妄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