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原來如此(2 / 2)

掩飾性地垂眸吸吸鼻子,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白玉盒子打開,登時傻眼了。

「唔!蕭逸?你去捉冰蟾了?」吃驚地瞪著手中的白玉盒,沐之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逸面上的陰霾終於散去,如同雨過天晴,散發出萬道光芒。他笑得很得意,孩子一般滿足,「那日在船上我便看出雲清的情況不好,他如此虛弱,不僅僅是勞累和傷心,他還中了皇家暗衛的迷葯。那迷葯甚是厲害,除了父皇,誰也無法解,但這世上卻有一物能與那迷葯相克,那就是冰蟾。雲清曾在『死亡谷』中被凍傷過,此番雲清又因你中了父皇的迷葯,舊傷添心病,急火攻心才會昏迷。冰蟾乃是至寒之物,最能以毒攻毒治療頑疾。所以,我便尋來此物助你替他療傷。」

眼見沐之秋臉上的驚詫未去,眼睛卻眯了起來,失去血色的櫻唇更是緊緊抿起,蕭逸面上一僵,脫口道:「便是我不小心用熱茶燙了他,這般賠不是是不是也扯平了?再說,那個也不是開水,秋兒太誇張了,那碗茶水只不過有一點點燙而已……」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蕭逸索性徹底沒聲兒了,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沐之秋。

沐之秋看著他,眼睛越來越酸。就是這樣的人,明明冒著生命危險去尋來冰蟾,卻還要嘴硬,蕭逸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

這冰蟾豈是那么好得的?此物性寒,最喜歡待在冰室之中,且狡詐多疑,就算是天寒地凍,沒有極好的耐力,也難以捕捉。

而且,冰蟾毒性極盛,一不小心被它咬傷,那塊皮肉就廢了,想想就知道蕭逸為了這只小小的冰蟾吃了多少苦頭。他竟能眉飛色舞地大肆邀功,他可知,她寧可上官雲清病怏怏地活著,也不願他受一點點傷?

咬緊牙關,「這冰蟾你是從哪里捉來的?」

「寒城!」

「寒城?」沐之秋差點跳起來。

寒城乃是靜安王朝最冷的地方,距離京城尚有千里,蕭逸是坐火箭嗎?怎地三日就打了個來回。

眼淚刷地落下來,「你這是作死嗎?你倒是多久沒睡覺了?」

「不過三日三夜而已,為夫倒沒什么,只是路上累死了五匹好馬……」

「蕭逸!」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你也瘦了!」

蕭逸愣了半天才意識到她的小女人生氣了,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像是要咬死他。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亂摸,除了沒有將他的褲子脫下來,她幾乎在馬車上上演了一出狂暴的調戲他的戲碼。她的眼睛一寸寸審視著他的皮膚,連他的耳朵洞和腳趾頭都沒有放過。但是,她一句話也不說,整張臉綳得緊緊的,目光冷冽得能讓他打哆嗦。

蕭逸全身上下,除了褲子里面,其他地方都沒有傷口。沐之秋遲疑一下,才咬著牙道:「把你的褲子脫下來!」

蕭逸眨眨眼睛,貌似這樣的話這個小女人已經是第二次對他說了,上次是她神經大條,這次,她是在心疼他嗎?

若是在家里,蕭逸自然會樂得合不攏嘴,別說她主動要求,就算她不說,估計這會兒他也脫下來了,只是。

「那個,秋兒,雲清他還睡著,咱們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個該死的色男人,他倒是在想什么?什么叫咱們就這樣?他們怎么樣了?她急得想打人,他卻滿腦子想著和她親熱。

「我說把你的褲子脫下來,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被冰蟾咬傷!」

唔!理解錯誤!

不過,秋兒的表現,蕭逸很滿意。

「回家再看好不好?」

「不好,反正雲清睡著了,有什么關系,他又不知道。」

蕭逸咧嘴笑起來,貌似,曾經也是有人在一旁睡著,他乘機占了她的便宜,今日,怎地就反過來了?成了她吃他的豆腐?還吃得如此理直氣壯?

好吧,他的小女人一直很強悍,他的臉皮也比普通人要厚,但是這么搞,真的不太好。那次,他不過親了親她的嘴巴,這次,她竟是要看他的,而且,有可能她還會用手摸。那個,那個被她看被她摸他都巴心不得,問題是,她能動,他卻不能做,那不是要讓他活活急死嗎?搞不好是會流鼻血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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