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原形畢露(2 / 2)

老頑童心里卻似抹了一層蜜。他的寶貝徒兒在幫他說話哦!蕭逸的面子不值幾個錢,但乖徒兒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既然徒兒發話了,罷了,和蕭震天之間的老賬先暫時放一放,他也不逞這口舌之利了。

「秋兒說的是,為師不過說說笑話,若是真的想讓蕭震天死,我又何必將這小王八羔子捉來?」

一說起這個沐之秋便有些好奇,「師父?你是怎么看出馮遠山是奸細的?」

「為醫者大多心懷慈悲,倒是有幾人如他這般心狠手辣的?」老頑童眸光一凜,冷聲道:「這小子今日做實驗的時候用那等殘忍的法子將兔子的耳朵和四肢釘在木板上,便是為師,若是這般做了,心中也會有一絲情緒波動,此人當時下手又穩又准,端得無比狠辣,而且滿臉異彩,眼睛里都透著股子興奮。可不是天生就是頭嗜血成性的狼嗎?」

竟是如此,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其實今日做實驗的時候,沐之秋和上官雲清就懷疑過馮遠山。用哪知兔子實驗由誰使用哪種方法,都不是沐之秋指定的,而是他們自己挑選的。

阮俊傑是第一個挑選的人,他很自然地服從了本能選擇了三號兔子,因為三號兔子的實驗只是香香公主實施秘術,他抓著兔子的四肢,他不知道那秘術施下,三號兔子會變成什么樣,所以當時阮俊傑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如果第二個選擇的人是上官雲清,馮遠山沒得選倒也情有可原,偏偏上官雲清是個與世無爭之人,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是拿別人挑剩下的,所以馮遠山主動選擇二號兔子做痛域實驗就有些令人費解了。雖說做動物實驗心慈手軟根本就不能行事,但精湛的醫術和崇高的職業操守與本能的不忍心並不矛盾,跟天生嗜血更是完全不一樣。便是出於本能,馮遠山也該選擇相對而言要好一點的破壞一號兔子中樞神經的實驗才對。可他偏偏選擇了最殘忍的手法來對待二號兔子。

要知道,那種實驗測試的不僅僅是兔子的痛域,同樣也是在檢驗一個人的殘忍性和嗜血性。就算是專心於醫學研究的學者,如果不是懷著治病救人的高尚情操,做這種實驗也會下不了手。

慈悲為懷濟世救人的醫者做這種實驗時手法同樣會又准又穩,但心態卻值得稱贊,他們會非常尊重受試動物,因為他們很清楚,下一回,在他們手下的也許就不再是動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等待他們拯救生命的人。

所以上官雲清和老頑童雖然性格不一樣,但做動物實驗的時候表情卻跟沐之秋驚人地相似,認真又凝重,嚴謹到一絲不苟,因為他們都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

當時沐之秋、上官雲清和蕭逸都看得很清楚,雖然沒有老頑童說得這么誇張,但馮遠山眼眸中確實有一種不尋常的流光溢彩。沐之秋看不透那是什么,但絕對不是尊重。因此,當時沐之秋就把馮遠山作為了重點懷疑對象。只是事無絕對,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她不會隨便給人定罪冤枉好人,更不會打草驚蛇。

沒想到老頑童做事比蕭逸還要雷厲風行,便是發現蛛絲馬跡就一路追蹤下去,不死不休。這種死纏爛打的法子,除非馮遠山是被冤枉的,否則總會有被揪住尾巴的那一天。

但見沐之秋眼眸中皆是贊嘆,老頑童十分得意,猛地捏住馮遠山的下巴,一粒葯丸已嗖地一下鑽進了他的腹腔。

此時馮遠山還在操作台上未被解救下來,被老頑童這么粗暴的動作一扯,半邊臉登時血流如注。

「呀!」沐之秋驚呼:「師父給他吃了什么?千萬別把他弄死了。」

「死不了!」拍拍手,老頑童沖沐之秋咧嘴笑笑,「秋兒既然想將計就計用他給蕭震天續命,為師怎么會弄死他?給他服下為師的獨門秘葯,他剛好可以為我們所用。若是他敢不聽話,自然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生死門門主想要誰生誰就能生,想讓誰死是就必須得死,但若想讓一個人不生不死,便是求生還是求死只怕都做不到。所以老頑童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危言聳聽。

沐之秋皺皺眉,「那師父也不該弄傷他,這般他要如何出去見人?」

老頑童尚未答話,蕭逸已接嘴道:「不過撕破了些臉皮,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讓為夫來做,定要卸掉他一條腿。明日父皇問起,只說今日在國醫府吃醉了酒跌破的便是。」

那馮遠山倒也不糊塗,雖說被老頑童喂下毒葯撕破臉皮痛得鑽心蝕骨,但卻知性命已保,不能點頭說話,便拼命眨巴眼睛,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他在贊同蕭逸的說法。

沐之秋心頭微震,她和上官雲清到底還是手軟了些,若是與她商量想辦法的人是蕭逸,只怕早就使用老頑童這種法子逼迫馮遠山乖乖就范了,哪里還需要費那么多周折去試探?所以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雲清到底不是蕭逸。

不由地感嘆,她的夫君當真是這世上最強大無比的男人,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她便也能做個無所畏懼的殺神。

握住蕭逸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了,蕭逸頓覺,才回握住她,便有人氣喘吁吁地從外面進來:「三哥我實在沒法子了,馮遠山被人擄走了,那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我肋下生出一對翅膀也不可能追上他……」

「啊?」才一進門便看見了老頑童,蕭楠猛地驚呆,大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看見蕭楠,老頑童眼睛一亮,身形一閃便移到了蕭楠身邊,抬起右手就往蕭楠頭頂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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