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思妻成疾(2 / 2)

冬果性子急,不待行禮便脫口問道:「王爺?是不是王妃她出……」

「咳咳!」蕭逸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打斷冬果,面無表情道:「你的傷勢可好一些了?」

王爺轉移話題,那就等於說王妃沒事了。冬果重重呼出一口氣,這就好,王妃離開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都在為王妃提心吊膽,擔心的同時,冬果又十分懊惱,若不是她技不如人怎么會吃悶棍,又怎么會被王爺鞭笞懲治,若是沒有受傷,她怎么可能讓王妃只身去冒險?就算有生死門門主保護,王妃一個女子,身邊總需要個人貼身伺候吧?

想起王妃月信的日子快到了,冬果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王爺又說了些什么都沒注意。

蕭逸又問了一遍冬果的傷勢,可這丫頭跟傻了一樣,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明顯是在神游天外。根本不用問,蕭逸就知道冬果在想他的小女人。秋兒是他的好不好?為什么冬果也要想她?還想得這么出神?再看向冬果時,蕭逸的目光中就多出幾分妒忌。

見自家王爺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冬果卻還在胡思亂想,夜襲急出了一頭汗。當日王妃刻意放水將冬果交給他行刑,所以冬果的傷勢看似凶險,實際上比其他人要輕許多。昨日王妃離開前還專門來給冬果換過葯,那時候冬果已經可以下地了,眼下王爺突然過來,看見冬果非但沒有和其他暗衛一樣卧床養傷,還能幫月月遞東遞西,此時連問話都不回答,王爺會不會一怒之下再鞭笞冬果二百下啊?

想自家王爺的目光何其銳利?一定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一想到靖王府的家規和王爺的冷酷無情,夜襲便覺頭皮發麻,竟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將冬果擋在了身後。

他的小動作當然逃不出蕭逸的眼睛,蕭逸更加不爽。冬果忽視他便罷了,畢竟冬果現在是秋兒的貼身丫鬟,可夜襲這算什么?好歹夜襲也是他的貼身侍衛,怎么現在防他跟防狼一樣?要知道以前只要他哼一聲,別說鞭笞杖責,即便讓他們去死,夜襲和冬果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看看他們現在什么樣子?都是秋兒一天到晚給他們灌輸人人平等的思想,把這些奴才都教壞了。

「咳咳!」再咳兩聲,蕭逸若無其事道:「本王沒事來看看你們,順便和夜襲說兩句話。」

所有人的眼睛都倏地一下瞪圓了,王爺,這是在解釋嗎?這么詭異的王爺,不會是思念王妃過度,把自己都幻想成平易近人的王妃了吧?

夜襲尤為吃驚,他聽王妃說過這種病,這種病王妃管它叫癔症。

「王爺?您……」

夜襲實在沒膽量提醒王爺是不是得了癔症,只能滿臉擔心地看著自家王爺。

蕭逸的眉梢挑了挑,夜襲這是什么眼神?就像他腦子不正常似的。好吧!今日早朝,連父皇都發現他氣色不好,九弟還說他瘦了一大圈,但即便是這樣,夜襲也不用這么悲天憫人地看著他吧?搞得他像個被娘子拋棄了的倒霉鬼一樣。

再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個倒霉鬼么?不過才成婚三個月,連癮還沒有過足他就要獨守空房,這叫什么事兒啊?別人都是深閨怨婦,怎么輪到他蕭逸就成了深閨怨夫了?

若不是還要用到夜襲,此時蕭逸就想一掌將夜襲拍死。強忍下心頭的不爽,蕭逸憋著氣道:「你跟本王出來,本王有話跟你說!」

「唔!」夜襲目瞪口呆。

看來確實出大事了,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啊,王爺卻親自找上門來跟他說話,而且還一句話重復兩遍地跟他解釋。那個,王妃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爺不會要讓他干什么壞事吧?

忐忑不安地跟出去,夜襲的心情和赴死差不多。

蕭逸一聲不響地往凌霞殿走,夜襲只好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

其實蕭逸現在的心情也不輕松,思念歸思念,他的腦筋可沒有生銹。有些事情,秋兒瞞著他做了便做了,他自會尊重秋兒的選擇,給她充分的自由。可是自由並不等於冒險,他的小女人再精明也逃不開他的眼睛,蕭逸分明感覺到秋兒在計劃著什么陰謀,而這些陰謀,會直接將秋兒沖上風口浪尖。只要想到上次的海上遇險,蕭逸就恨不得將他的小女人鎖起來,再也不放她出門。

如此,他怎么還能淡定從容地坐視不理?

若是以前,蕭逸自然不會糾結,直接開口問夜襲便是了,夜襲也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可是現在,他不太敢確定,夜襲是什么脾氣他太了解了。夜襲就是一頭倔驢,但凡他認定的人和事,便是殺了他也斷不能更改。作為暗衛死士,這樣的夜襲無疑是合格的,否則蕭逸也不會派夜襲去保護秋兒。但是幫助秋兒隱瞞他,蕭逸就感到非常不爽,甚至覺得夜襲這小子好賴不分,十分欠揍。

圍著整個靖王府走了一圈,王爺也沒說一句話,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得夜襲一個勁兒地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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