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欲加之罪(2 / 2)

什么**院?什么媚琅嬛?他進去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媚琅嬛說好不好?他不過是想進去尋幾樣東西,幾樣他眼熱了許久,卻被秋兒藏著掖著始終都不給他看的東西。

說起來那媚琅嬛倒也有眼色,見他進院二話不說便帶著他去選他想要的東西,搞得蕭逸一度以為媚琅嬛原就是秋兒安排好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的。

所以離開**院的時候,蕭逸的心情別提多么舒暢了,他總算明白秋兒說的那什么卡拉ok是什么意思了,還別說,當真如此,人得意忘形的時候最想干的事情當真是放聲高歌,他是不是也該帶著秋兒回到琴院,讓瀟湘公子為他們伴奏,好好來個夫妻二重唱呢?

不對,不止是夫妻二重唱,加上秋兒腹中的寶寶,算是多重唱吧?

哪想到出了**院再也找不見自家娘子的身影,蕭逸差點暈過去。若不是冬果苦苦相勸,說逍遙樓乃是秋兒花了半年之久的心血,他大概今晚就將逍遙樓給拆了。

好在秋兒身邊還有個夜襲,對於夜襲,蕭逸是放心的。

如今的夜襲早已今非昔比,有他保護秋兒興許比蕭逸自己在秋兒身邊還要安全些。問題是,一想到深更半夜夜襲獨自帶著寶貝娘子外出,蕭逸心里就不是滋味兒。怎么他的小女人跟任何人都能親密相處,唯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三心二意?難道他真的要把秋兒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換成女子嗎?

憤憤地將不省心的寶貝娘子抱進凌霞殿寢殿,蕭逸無比憤懣地在床頭坐下,帶著桃花的刀子眼嗖嗖不斷地往他的小女人身上戳……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便是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到別人的注視。說實話,這種感覺不太舒服,就像是被人偷窺,讓人覺得汗毛聳聳。所以沐之秋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看著她,想都沒想便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小手才伸出去便被一只略帶涼意的大手緊緊握住。

禁不住嘟囔一聲:「蕭逸!」習慣性地往身側拱,想去尋找早已深入骨髓的體溫。

不料一拱之下卻拱了個空,沐之秋的瞌睡頓時去了大半。

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立時對上了蕭逸不滿又委屈的眼睛。愣了有一會兒,沐之秋才意識到自己已回家了。

她這是睡得多死,怎地連夜襲是什么時候把她送回來的都不知道啊?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蕭逸,沐之秋有點無語,蕭逸這是什么動作?怎么讓人看著如此別扭呢?

以前蕭逸也經常會在一覺睡醒後單手支頜深情款款地打量她,但這般像小狗狗般直接將頭耷拉在床沿上,只用下巴支撐著看她的姿勢好像還是第一次。

話說,蕭逸這么大的個子,卻擺出個這么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倒是難受不難受?

「你不累么?」

才問完,突然想起來前不久蕭逸還在**院內**,心頭頓覺惡心,不由皺眉道:「你今夜不是在曼琳姑娘那里留宿么?跑回來做甚?」

蕭逸眉心一跳,長臂一攬,便將床上的沐之秋抱進了懷里。

驚呼一聲,沐之秋才發現這廝居然是坐在地上的。他這般一驚一乍,是想嚇死她嗎?

「你……」

「秋兒是個騙子!」

嗯?這話怎么說?他去**,難道她還得美滋滋地給他在外面把門?她是不是腦殘啊?

不待相問,蕭逸卻已委屈巴巴地將臉埋進了她的領口里:「秋兒說好愛為夫好愛為夫,秋兒說若能長生不老,便與為夫永遠在一起,若不能,便是轉世投胎,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也要和為夫再做夫妻。原來都是在騙為夫,秋兒是個騙子!」

當真是惡人先告狀!沒錯,她是說過好愛他好愛他的話,她也說過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和他做夫妻的話。但先違背誓言的人是他好不好?他前腳與她纏綿,後腳就入了**院去**,這般,還有臉要求她信守諾言嗎?若是如此她沐之秋還死心塌地地忠於他們的愛情宣言,那她還配做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嗎?她沐之秋已經夠仁慈了好不好?她不過鬧鬧情緒心情郁悶,還沒想到要和蕭逸離婚呢,她都覺得自己跟馬伊琍一樣堅強大度了,這廝還要怎么樣啊?總不至於他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而她連惱都不能惱一下吧?

「所謂諾言,當得在對方不背叛的情況下方能生效,若是背叛了,自然不再有價值,你都,都不想要我了,我何苦還要……要你?」說到最後,沐之秋的聲音已然哽咽,卻是比蕭逸還要委屈。

不管她如何堅強,面對夫君的背叛,她還是會難過啊!

「所以秋兒就打算拋棄為夫,帶著為夫的孩子與雲清私奔?還要順便拐走夜襲和冬果?」

「嗯?此話從何而來?我就算再沒有廉恥,就算要與你和離,我也不會拐走雲清私奔好不好?你不要含血噴人冤枉人家雲清!」

「我冤枉雲清?秋兒當著眾人的面兒親口所說,難道還想耍賴嗎?」

和離?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他居然還想過與他和離,她怎么如此說話不算數?不行,口說無憑,以後不能相信秋兒的花言巧語,不管什么事兒,都得讓她寫下來簽字畫押方可。

劍眉倒豎,蕭逸面色如冰:「為夫一心一意想著秋兒愛著秋兒,秋兒卻時時刻刻想著拐帶雲清棄我而去,秋兒?你,你何其狠心?」

卧了個槽!真的還是假的啊?她說過這么混賬的話么?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