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突發瘟疫(2 / 2)

「確實有人投河,已被救上來了八個,其他的還在打撈。」

沐之秋吃了一驚,脫口道:「難道不是一個人投河,而是集體投河?」

集體投河?這詞兒著實新鮮,但也能聽懂什么意思,暗衛遂點頭道:「王妃英明,確實是集體投河。」

許是覺得這種說法主子們不會滿意,這暗衛竟摳了摳腦袋道:「那一船人都投河了!」

心頭一凜,沐之秋已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雲清和老頑童。但見他二人眸光暗沉,滿是疑惑,不由道:「你且帶我去那條船上瞧瞧!」

話音才落,老頑童和上官雲清已同聲道:「我隨你一同去!」

蕭逸和蕭壽對視一眼,亦點頭。

不再猶豫,花船上放下輕便小舟,不過轉眼,便帶著沐之秋五人向喧鬧處劃去。

那艘投河的花船已被巡河的官兵圍了起來,無關人等皆不許靠近。領頭的小將乃是方志清的手下,但見靖王爺一行前來,忙上前行禮。

蕭逸不多話:「你且帶我們去瞧瞧落水者!」

才說完,又有人喊道:「又撈上來兩個,已然沒救了!」

救上來的八人正蜷縮在船艙角落里,但見有人進來,紛紛用手捂住臉嘶聲慘叫。沐之秋和上官雲清心下一驚,忙上前察看。

才邁出兩步,蕭逸和蕭壽突然伸手將兩人拉回,電光閃石間,老頑童已雙掌劈在兩名落水者頭頂,頓時鮮血飛濺腦漿橫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他人根本不管已被老頑童劈掌拍死的兩人,依然呲著牙目露凶光地往上撲。沐之秋只覺脊背上一涼,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電影《生化危機》。

有老頑童和蕭逸蕭壽在此豈能容這些人造次,不過眨眼的功夫,艙內便只剩下八具血淋淋的屍體。

帶隊進來的小將嚇得面無人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靖王爺,小的,小的死罪!」

「確實死罪……」

「蕭逸!」上官雲清抬手擋住蕭逸狂怒的手臂,死死盯住小將道:「這些人被打撈上來後可咬過人?」

「咬人?」小將一愣,隨即點頭道:「對對,咬人,他們咬人,只要看見人就咬,旁邊那艘大船上有不少人都被咬了!」

「糟糕!」上官雲清的臉色霎時劇變,顫聲道:「之秋?可是……」後面的話他實在不敢說出來。

沐之秋知道上官雲清要說什么,如此明顯的恐水症狀,看見人就咬,但凡是個二十一世紀的人,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那三個字——狂犬病。

狂犬病,這種在二十一世紀死亡率都為百分之百的烈性傳染病,倘若真的在這個時代暴發流行,她當如何?

這不是麻風病,不是肺結核,也不是肝炎。便是鼠疫和霍亂沐之秋都不會束手無策,唯獨面對狂犬病,她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沒有狂犬疫苗,沒有任何有效的預防措施,除了將確診病人和傳染源徹底消滅之外,她幾乎想不出任何其他辦法。

這就像把電影《生化危機》完完整整地搬到了靜安王朝,除了殺戮,除了逃亡,她幾乎不知道還能怎么做。

可是,殺戮有用嗎?逃亡就能躲過嗎?現在有多少人被咬了?有多少人是潛在的感染者?這艘船上的人是如何患上這種病的?她有一肚子的問題需要解答,誰來告訴她答案?

這是自認識沐之秋以來,蕭逸等人第一次看見她臉上出現如此無助絕望的表情,上官雲清想說的話硬生生地卡在嗓子里怎么都不敢說出來。

老頑童倒是比較清醒,抬手一指小將:「你,趕緊派人將旁邊那艘穿上的人控制起來,尤其是被咬傷的人,全部殺了,一個都不能漏掉。」

小將嚇了一跳,這死人臉是在開玩笑吧?但瞧一眼靖王爺、靖王妃和攝政王、二皇子,每個人的臉色皆是鐵青,他又不敢不遵,只好硬著頭皮去傳令,只道把旁邊大船上的人控制起來,卻不敢說將被咬傷的人全部斬殺。

蕭逸的心被完全揪起來了,他選了一個最不合適的時候帶著他的小女人出游,明知道倭國沉沒並非真正的完結,他還是如此粗心大意。

心疼地將寶貝娘子摟進懷里,柔聲道:「秋兒?你莫慌,此事發生的蹊蹺,定是有人作祟,為夫……」

話還沒說完,懷里的沐之秋突然像扎了一針雞血般來了精神。死死揪住蕭逸的衣襟,脫口道:「蕭逸?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說什么?」

「為夫,為夫說……」

郁悶,他到底說什么了?他笨嘴笨舌,不過說了幾句安慰話,怎么就把寶貝娘子激成了這樣?

沐之秋卻壓根沒想等蕭逸給她答案,她心中有種奇怪的期盼,人為的,沒錯,蕭逸興許是胡說八道歪打正著,但她卻憑借女人奇特的第六感嗅出了人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