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禍不單行(2 / 2)

「屬下該死!」夜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羞愧:「小豆被歹人擄走,宸兒小王爺得知消息後大概帶著弟妹和小黑背尋小豆去了。」

上官雲清額上青筋突突跳了兩下,淡掃夜襲一眼,冷聲道:「宸兒雖然胡鬧,但這孩子素來心思縝密,智勇超絕,便是凌兒、曦兒和潔兒亦有勇有謀,也不全是吃素的,小黑背業已初長成,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沒有危險。蕭逸讓我告訴你,他已布下天羅地去尋找,你且老老實實呆在府里靜候佳音。」

轉身便往外走,上官雲清厲聲道:「夜襲!外公!你二人仔細看住之秋,莫要讓她再如宸兒那般自行離開靖王府。」

「我……」

「所謂關心則亂,你和外公、夜襲心神已亂,沒得人找不到反倒再行拖累。」

好么!兒子女兒丟了,非但不讓她去找,還嫌她拖累要軟禁她,她怎么從來沒發現雲清比蕭逸還要霸道還要難搞啊?果然伴君如伴虎,便是溫潤如雲清,當久了攝政王,也浸染出一身戾氣來。

「可是我爹爹他……」

「沐丞相那里我親自去,只要他還沒有咽氣,我就能保他一條性命。」

沐之秋無語。

這算不算違背誓言啊?雲清?你棄醫從仕了好不好?這般出爾反爾,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上官雲清離開好一會兒,老頑童才怯生生道:「秋兒,其實,其實為師覺得雲清說得有點道理,你莫要生他的氣。」

嗯!他是你外孫,你當然胳膊肘子朝外拐地向著他,什么叫親疏?今兒個她算是領教了。

但見寶貝徒弟面黑如鍋底灰,直接扭頭給自己一個後腦勺,老頑童再不敢替雲清說話,拎著白巾子手忙腳亂地給寶貝徒弟擦拭頭發,雖比催題和伴讀還要狗腿,但心中擔憂曦兒得緊,手下沒輕沒重,差點將沐之秋的頭皮扯下來。

憋了半天,夜襲才道:「王妃!攝政王先前跟屬下說,待您心平氣和後,可以放您出去!」

瞧瞧,瞧瞧!什么師傅?什么親衛隊?關鍵時刻倒打一耙,都跟著雲清來欺負她。

沐之秋尚未發火,老頑童卻指著夜襲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臭小子,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當然不心疼,那可是曦兒他們。曦兒喲!你怎地如此糊塗?宸兒他們要去救小豆你只管讓他們去好了,怎地連明哲保身都不會還上趕著去幫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師祖爺爺可怎么活?」

夜襲氣得七竅生煙,太陽穴突突直跳,md!怪不得王爺如此厭惡這老東西,這是人說的話么?難不成小主子們丟了他夜襲不急?就算他夜襲自私自利,丟的也還有他的兒子小豆不是?

但見老頑童哭得快背過氣去了,夜襲又氣得牙根咯嘣蹦直響,沐之秋反倒漸漸平靜下來。

反正生氣也沒用,既然蕭逸讓雲清來傳話,便是料到雲清會打定主意不讓她出門,難得這兩個男人意見一致,她便服一次軟吧!

「好吧!我不生氣了,但咱們也不能坐在這里干等著,師父、夜襲,你們陪我一起去國醫府,我要去看看黑背!」

老頑童雖和夜襲斗氣,倆人卻都心急如焚,但聽沐之秋這話,眼睛一亮,立時點頭如搗蒜地護著沐之秋出了門。反正上官雲清只說不能離開靖王府,在國醫府里溜達兩圈就算是打擦邊球吧?

三人到得國醫府時黑背已被人放出了籠子,但見它眸中閃爍著暴虐低聲怒吼不止,沐之秋便知它對宸兒也極為不滿,只是苦於主子有令,黑背身為野戰軍一員不敢違抗罷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夜襲和黑背也算同命相連了。

走上前彎腰在黑背頭上撫摸兩下:「辛苦你了黑背,都是我兒子不好,我替宸兒給你賠罪了!」

黑背異常通人性,但見王妃面色慘白腳步漂浮,眸中還隱著擔憂和傷痛,立時將腦袋垂下伸出舌頭在沐之秋的手背上舔了兩下,嘴里還發出抱怨般的嗚嗚聲。

沐之秋本來只是惆悵難訴才會去摸黑背,黑背的腦袋垂下來,她的手背卻突然觸到一個硬物。心念一動,趕緊抱住黑背的腦袋,往它脖子底下摸去。

果然,黑背脖子上竟纏著一個珠串,上面還掛著一枚小小的金鈴鐺。

這珠串沐之秋認得,乃是宸兒他們出生那年,自己和蕭逸第一次帶他們進宮去過新年時,凌兒從蕭良那里得來的。

至於這枚小鈴鐺,沐之秋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是她送給小豆的。

兒子的貼身之物夜襲怎會不認得,死死瞪著這枚鈴鐺,夜襲雙目通紅:「王妃,您讓屬下出去尋找吧!倘若,倘若小主子們為了小豆有個閃失,屬下和冬果怎有臉苟活人世?」

「眼下你們夫妻倆就不該苟活人世!」老頑童接嘴。

「師父!」厲聲瞪老頑童一眼,沐之秋看向夜襲:「沒錯!宸兒確實帶著弟妹們去救小豆去了。可是,你可看懂宸兒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