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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賀蘭玖心底復雜閃過。有時，死亡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她想讓他死了，還是要活著的生不如死？！

看著少年的臉頰，不正經的潮紅，越來越嬌艷，而他眸中的壓抑和痛苦，讓賀蘭玖積壓於心底的仇恨，瞬間，消失了大半。

少頃，賀蘭玖的雙眸幽靜而清冷，稚嫩的小嗓音卻格外甜美道：「小哥哥，你心里應該很清楚，我帶著這樣的你，也很難逃脫。不過，我有一個很好的方法，可能讓你避過被采補的命運。你用嗎？」

「什么方法？」少年媚眼如絲，流傳間閃著絕美的光華，只是，那眸華蘊藏著幽光，若不仔細看，實在很難分辨。

他心里很清楚，這一個小惡魔肯定對他有怨恨。

而她的話，他能相信嗎？

賀蘭玖趁火打劫道：「你先用心魔起誓，不管用不用我說的方法，你這一輩子都不能殺我。如有違背，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少年身子一僵，抓住床沿的五指，青筋暴突。

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她還真敢說！

這個誓言對於修仙的人來說，可不是一般的重！

恰在這時，賀蘭玖又笑眯眯道：「小哥哥放心，我這個人很公平的。你若答應發了這個誓言，我也會發同樣的誓。日後呢，你不能殺我，我不能殺你。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是不是？」

少年咬緊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