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公子將書卷放下,輕慢道:「余溪的稟性不壞。你那兩個朋友不會有事的。」只是有一些壞毛病。
「您的意思,是他帶走的?」賀蘭玖想了想,還真有可能。
像齡桃那樣的丫鬟,是沒有資格隨便帶走新人。
東郭公子沒繼續說。
賀蘭玖托著小下巴,沉默了一會,問道:「公子,余溪少爺有求於你嗎?」
「你怎會這般問?」
「沒求於你,用得著干這種送飯的活嗎?」
「怎么不說,我和他是好友?」
「哈,別逗了。」賀蘭玖笑了。
東郭公子淺淺笑望著著,等著她的下文。
跟一個幾歲的孩子,談著成年人的話題,似乎挺有趣。
只聽,她笑呵呵道:「你的眼光,不會這么差吧。」
少頃,他含笑道:「此話怎講?」
「我沒有跟余溪少爺相處過,可是,我見識過他身邊的丫鬟。您說他的稟性不壞,可俗話說,有什么樣的下人,就有什么樣的主子。」
「……」東郭公子啞然。
這一點,他還真否認不了。
在余溪的身邊,都是一些陽奉陰違的小人,可是,余溪從未在意過一般。
余溪每天過來這里,正如賀蘭玖說的,的確是有所求。是想拜東郭公子為師。東郭公子也曾有過幾次猶豫,最後,還是沒有答應。因為余溪的性格,不適合。像余溪這樣的性子,平平淡淡,或可富足一生。若有了一技之長,必定會被人利用一個徹底。
除非某一天,他能夠大徹大悟,脫胎換骨。
賀蘭玖最後還是沒有套出,余溪對東郭公子所求為何。
下午,賀蘭玖在小側間打坐,被東郭公子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