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樂呵呵地來到了老者跟前。

這個時候，老者身上的血，也流得一地。

偏偏，她視若無睹，邪笑道：「老頭，吃飯了。」

老者怒目瞪著賀蘭玖，恨不得咬死她，奈何，除了剩下意識，無法動彈。甚至，他連幾度想放棄肉身，神魂逃走都做不到。因為他不知道那名少年用了何種手段，竟然將他的神魂強行禁錮於身體內，跟著身體一起消亡。

以前，老者也曾想過自己將來會是何種死法。

偏偏這種吃自己的肉，慢慢等死的滋味，老者從未有想過。

賀蘭玖強行將一塊肉，塞進了老者的嘴里，「你不是很愛吃嗎？吃過那么多的人肉，你的肉一定會很美味吧。」

老者：「……」

艷娘聽得心驚，重傷下都頭皮發麻。

東方辰在一旁瞧著微微凝眉。

小小年紀，想法這么歪，真的好么？

他繼續看著賀蘭玖折騰那老者，硬生生逗著老者將肉吃完。

接著，又去鍋里撈另外一塊。

重復著剛才的動作，還時不時碎碎念幾句。不過，最後一塊的時候，某只小惡魔想起了旁邊同樣奄奄一息的艷娘。

她用很親切的語調問：「老妖婆，要不要嘗一嘗？」

問是問了，卻不需要誰來同意，她就將肉塞到了艷娘的嘴里。

艷娘不肯吞下，她還在艷娘身上一按，痛得她大呼，硬將人肉吞咽下去。

賀蘭玖厭惡老者，同樣也不喜這個老妖婆，心里雖然知道五鬼有主人，不過，她沒有興趣詢問這些。

只要出氣了，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