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烽離開後。

玄素又問道：「我目前在凌虛峰逗留，玖兒也去凌虛峰，如何？」

他不是替她決定，而是詢問。

賀蘭玖想了想，「不必了吧。在外門待著，也不錯。」

主要是，她不太想跟他離得太過近。

玄素忽然失笑，意味深長問：「我的小玖兒，難道拿了好處便想過河拆橋？」好處是拿了，面對楚曉烽時，也承認他是師尊，但卻不曾親口喊他一聲師尊，更別說激動地跪下正式拜師什么。

賀蘭玖心下咯噔一跳。

爾後，她不緊不慢，小臉嚴肅地，收起楚曉烽送來的木靈晶。

擔心會有變故，也擔心在玄素面前會泄露出影子的秘密，所以，東西她都是收進儲物袋的。心思百轉，賀蘭玖很快又想到問題，「我留在外門……是想體會一下人生呀，人生……跟小傅來星羅宗的目的差不多。」

「為師覺得玖兒懂是夠多了，不需要再體驗。」

「我還小，一下子站得太高了，恐怕會影響心境。」賀蘭玖還是咬著牙不松口。修煉到最後，特別是後期，不是講究心境嗎？那她拿來講講也算一個不錯借口。理智上分析，不管什么理由，跟玄素住在凌虛峰，對她最為有利。

偏偏，興奮過後了。

賀蘭玖又淡定了，心底那點排斥又升起。

不過，她既然答應拜他為師，便沒理由反悔了，先拖一拖。

只是下一刻，不管她樂不樂意，賀蘭玖被玄素抱了起來，凌空飛起，幾步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