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淡掃了他一下，「我見過你母親，是一頭狐。」

原來如此，東方辰恍悟，「我的確具有九尾妖狐的血脈，不過，我生來就是一個人類。因為我父親，是人。」

「我沒歧視你的意思。」賀蘭玖特別解釋一下。

「我知道。」東方辰不以為意。

賀蘭玖又稀奇地打量著他，「據說，人與妖獸結合生下的孩子，通常活不了。」

他不但活下來，還活得這么好？

呃，或者說，也不能說好。

東方辰神色復雜地半凝著眉，「有人預測過，我會夭折。」

「切，你現在都長大了。」人都長成了，就談不成夭折。賀蘭玖難得心情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凡事看開點，脾氣要溫和一點，人少殺一點，活到一百歲肯定不成問題。」

「？！……」東方辰一臉黑線。

修士只活個一百歲，很長么？

還有，她那是什么話？他的脾氣有那么不好？死丫頭！

東方辰黑著俊美的臉道：「小野貓，話題拐太遠了，剛才的事你想清楚了么？做還是不做？」

「就咱們兩個人？」賀蘭玖還是猶豫不決。

東方辰漫不經心道：「不是還有小拾么？」

「這個……」小拾不算是人！

賀蘭玖遲疑不是沒道理，因為東方辰圖謀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