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道：「抱歉。這個只有主子會。」

「東方辰那廝沒教過你？」

「教了，只是我覺不會。」

「……」賀蘭玖啞然。

有這么倒霉么？難道要一直這樣？

倘若長時間這樣，做什么都不方便。

沉默了一會兒，賀蘭玖又問：「你就沒有辦法解決么？我總不能長期這樣吧。碰上危險了，我豈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您不必擔憂，十二個時辰後，會自動恢復。」

「十二個時辰？」賀蘭玖鳳眸大亮。

夜靈以為她不相信，又重復一遍。

賀蘭玖緊綳的心情總算放松了些許，見夜靈臉色凝重，也不再多言。只是，她一身喜袍穿著趕路，不僅引人注意，也累贅。如果一不小心碰上了正義感過剩的修士，還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再走一段路，夜靈便挑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賀蘭玖換件簡便的衣服。

能換下這一頭繁重的喜服，賀蘭玖求之不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賀蘭玖換衣，夜靈自然要避嫌。

爾後，很長一段時間，夜靈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因為他等了大半個時辰，都不見她的動靜，待終於等不下去，他出聲喊人的時候，一直沒有回答。他匆匆去找人，卻發現，那里只留下那一套新娘的行頭，而賀蘭玖已經不見蹤影了。

「糟了……」夜靈明白，賀蘭玖已經離開了。

賀蘭玖如何逃走的，夜靈不清楚。可是，賀蘭玖手無抓雞之力，卻還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逃了，此等手段令夜靈心驚之余，也不得不升起了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