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波起(1 / 2)

強殖戰士 末日教主 2223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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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好像很虛弱,走路都搖晃著,不時地喘息幾聲。孫若丹忍不住道:「你怎么樣了,是不是身子有問題?要我扶你嗎?」

黑衣人停了下來,低聲道:「好,你扶扶我。」

孫若丹走上去,扶住黑衣人的手肘,一股濃重的葯味撲鼻而來。孫若丹知道這是治療外傷的敷葯,他從小沒少接觸。

「你受傷了,嚴重嗎?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家開了個小醫館,不像那些赤腳醫生騙人,是傳承了很久的中醫,特別擅長醫治外傷。」

「嗯」黑衣人好像感嘆了一聲,應道:「我知道,尤其是鐵打外傷。你爺爺的身體好嗎,醫館生意怎樣?」

「我爺爺啊,除了以前落下的毛病,沒什么大礙,健朗得很。就是醫館讓人操心,因為沒有醫師執照,聽說要取締了。」

來到有一個石凳的路邊,黑衣人坐了下來,依舊將頭低下,拍了拍石凳意示孫若丹也坐下。等孫若丹也坐下後,他好像組織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將蘇若丹父親的事跡道出。

「我和你父親自小就在這個街道長大,他是這一帶有名的混王。每天都帶領一群孩子瘋來瘋去,鬧得附近不得安寧。

我看你的通臂拳練得不錯,根基扎得牢。相信你爺爺傳授時也跟你說過了,你家是的祖先是個練武之人,走江湖混道上的。後來積攢了點家財,就激流勇退,在銅都這里安家落戶。

練武之人多少懂點醫術,特別擅長治療鐵打外傷。一來二去,慢慢地棄武學醫,以醫傳家。經過幾代人的積累,你的祖先在這一帶也算是有點家產的名門,也學會了風雅之事,開始收藏了許多書法字畫。其中不乏名家字畫,比如元代趙孟頫的書法帖,我就在你家見過。

後來,中華大地迎來了動盪的時代。在戰亂中都能安全無恙的孫家,這一次卻不能避免,許多的傳家之寶都被抄沒,最令人心痛的是有些根本不是收繳充公,而是直接焚燒了。不過由於你爺爺采取了消極做法,對所有的要求都一一答應,倒也能平安無事。再後來,國家撥亂反正,中國迎來了新的氣象。

可是。有人不死心。妄圖在最後關頭再撈一把。他們將目光對准了那些家傳淵源、積淀豐厚地人家。其中就有孫家。你父親當時正年輕氣盛。面對強盜式地掠奪要求毫不猶慮地拒絕了。並自持武功打傷了人。這下惹惱了那些人。他們趁著手中地權力還沒有消失。出動武力將你地父親關進了改造所。強行抄沒了你家。你奶奶急怒攻心。不久後去世。

見你父親被強行扣上罪名。你母親見情勢不好。想辦法跟你父親離了婚。不久改嫁。去了外地。

不久。撥亂反正地力度越來越大。銅都也不能避免。你父親最後被無罪釋放。出來後發現家里只有一棟房子和你爺爺兩人。但最令你父親憤怒地是。那些謀奪你家家產和陷害你父親地人。由於上下活動。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升了官。

你父親四處投訴告狀。想要取回公道。不想還是老樣。盡招人白眼、嘲笑。他一怒之下。怨氣無法消除。決定自己討回公道。你父親悄悄地摸准了仇人地行蹤。仗著過人地武功將他們一一殺了。

哪知恰好正碰上嚴打。治理社會動亂分子地破壞。你父親干了這么驚天地大案。理所當然地被列為首號通緝犯。行跡暴露後。他只身背井離鄉。出逃到h市謀生。連你爺爺也不知音訊。」

黑衣人平靜地將孫若丹父親地事跡道出。對孫若丹說:「你父親曾經對我說。他對自己所做地事情毫不後悔。這一生中如果有讓他內疚地事。就是沒有能侍奉父母和撫養你長大。特別是對你。他令你自小就沒了父母。想到你在周圍異樣地目光中長大。他心中愧疚不已。」

孫若丹聽到此處,想到自小遭到的白眼和冷嘲,「看哪,那個就是沒有爹娘的雜種!」、「野種就是野種,只知道用拳頭打人!沒教養的東西」----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任他如何堅強,他也是個需要父愛母愛的孩子。自小的經歷,使他過早成熟了,但不能說他不渴望父母的關懷和愛撫。在無人的夜里,他多少次輾轉不眠,怨恨自己父母的狠心,為何將自己拋棄?

「孩子,你不是野種!你是正宗的孫家後代。」爺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跟自己說:「如果不信,爺爺會證明給你看。」在最艱難的時候,爺爺對自己的關愛,給自己樹立了信心。後來更是帶自己遠到南京,用醫學證明了自己的血統,解開了自己的心扉。

「你怨恨你父親嗎?孩子。」黑衣人見孫若丹流淚不止,神情悲郁,心中大痛,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孫若丹的背脊。如果當時能知道親情的可貴和時間的殘酷,自己也不會如此沖動了吧。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的話,我願拋棄所有,只求回到從前,撫養他長大,分享他的生命、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愛恨————黑衣人以為自己此生不再流淚,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波濤洶涌,遺憾自己將永遠沒有機會進入自己孩子的內心。

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父親,為何如此地忍辱退讓,如此謙懷溫和。只是時光最無情,它帶走一切溫情與希望,留下空虛、悔恨。

幼年練武時,父親的把手相授;學醫時,父親的嚴謹呵責——離家時,父親坐在廳上的座椅,抱著孫子的凝望。

可憐自己一直不敢面對,心中總是以為要拿到綠卡才能光明正大地回來。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明白父親,他的心中何曾怪過自己?

孫若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曾經恨過,後來不再耿耿於懷了。但是心中還是存在怨氣,是什么事情值得一個人拋家棄子。現在,我明白了。謝謝你。」

黑衣人道:「你的父親如果知道你能這樣想,他會很安慰的。」

孫若丹想了一下,問道:「你跟我父親是好朋友,那他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

黑衣人苦澀著道:「這個很抱歉,他交代了不能告訴你。不過他有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你,希望你幾年後,長大了再按照他說的去做,到時你會見到他的。」說完,他取出一個有牛津詞典般大小的盒子,交給孫若丹。

孫若丹接了過來,盒子頗為沉重。

「記住,這個盒子你要收好,千萬不要被人知道了。明白嗎?」

孫若丹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不過爺爺不肯告訴我,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說將來有人會說給我聽。你能告訴我嗎?」

黑衣人心中暗道:謝謝你,爸爸!把這個機會留給我,你也天天在盼著我的歸來吧?可惜我不孝了。

「你父親叫孫鼎山。」黑衣人說道,忍住了下一句沒說「兒子,我就是你的爸爸。」

到了第二天,孫若丹早早起來。他先是淘洗了大米,為爺爺煮了稀粥做早餐,然後來到前廳的醫館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