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想怎樣？會不會是走錯房間了？」陳亞明定下心神，忍著劇痛，勉強開口問道。他是見過風浪的人，不會開口就嚇唬來人，比如「你知道我是誰嗎」等等。那種招數是用來威嚇嫩雛的，在自己落在下風時候竟然還想耍威風，那不是找死嗎！

只要孫若丹的回答有一點轉機，這樣陳亞明就可以慢慢將情勢往與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導，比如用錢收買，又或者用名、色引誘。這就像開賭檔的庄家，不怕你贏錢，就怕你賭一把贏了就走，從此不上門。

孫若丹冷哼一聲，將那兩個廢了一條手臂的肉蟲扔開，踏步上前。陳亞明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包廂里雖然因為關掉電源變得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但是長久養成的反應，讓他在孫若丹移動的時候就感到了不對，想也不想蹲下、滾身，下一步就要躍起朝門口沖去。能不能逃脫就看這一次了！

奈何孫若丹對包廂內的情形了如指掌，現在的身體又是強大無比，當頭就將陳亞明踩在地下！孫若丹腳下發力壓得陳亞明骨骼欲斷，而腳趾尖又伸出了銳利的爪刃，齊齊插進陳亞明的身體，用力一絞！

陳亞明只覺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又有那五把利刃刺進身體攪動肌肉，迷糊之間只道要死了。忽然孫若丹松開少許力度，低聲說道：「很抱歉，陳經理，上頭對你在處理獅子山那塊地的拆遷工作上不滿，你的利用價值為零了，死人才不會開口的。」

說完，孫若丹扭頭朝著門口望去，頭部的激光武器瞄准、發射！「啊！」的慘叫響起，一個漏網之魚的大腿膝關節被擊穿，也同樣報廢了。這個仁兄應該是見情勢不對，即時想溜了。

「不，不會的！」陳亞明聽了，惶恐之下沒來得及思考，立即嚎叫道：「我陳亞明為他做了如此多見不得光的事，哪一件沒有辦好？就說兩年前那件，還是我在半夜親自將毒蛇扔到那兩個老家伙的床上！他怎么可以這樣！」

「嘖嘖，這個我可不管，我的任務就是殺人！上頭說了，你辦事不力，已經不敢打打殺殺了。就像這一次，還是你的手下在混亂中下的手，否則你連一個老人也搞不定！」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我下的命令！當時是唐老刀帶隊，他打電話回來說，有一個好像練過武的老頭很厲害，放倒了兩個兄弟。我當時就怒了，叫他們往死里打！不要拍，反正都是我們兄弟，只要自己不說誰知道是哪一個打死他的？後來的事情，生哥都知道啦，那還是他出面說動關系善後的。」陳亞明大聲說道，為自己鳴不平：「朋友，讓我跟生哥說說，不要那么絕情，我還有用！而且事件都擺平了啊！」

孫若丹聽了，殺意沸騰，冷然地道：「好，我讓你跟生哥說說，不過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先。」

陳亞明大喜，連連點頭，說道：「我一定回答，只要我知道的都不會隱瞞。」

「你們毆打那個老人的時候，是誰拿刀子刺了他一刀？」孫若丹咬牙恨聲問道，他在照顧爺爺的時候，清楚地看到爺爺背後被人捅了一刀。如果沒有這一刀的話，爺爺還有生存的可能吧？

這其實是孫若丹固執的看法，以孫傳賢的高齡受到如此嚴重的毆打，不可能生還的。一般的老人，如果不小心摔倒骨折了，一樣樣活不了多久，更不用說毆打了。

陳亞明一怔，有點疑惑地說道：「我已經跟生哥說了，是老刀那家伙，他隨時隨地都帶著刀子的。」

孫若丹狂叫一聲，獰笑道：「很好，不知陳經理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

陳亞明隱隱之間感覺到不對，忐忑地問道：「是哪一個成語？」

「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