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這女子既然有姿色卻甘願為寡婦自然也有幾分烈性,難以收服,所以著實讓祖大壽費了不少力氣。
但就在他意猶未盡准備來個餓虎撲食時,他一家丁跑了進來:「不好了,大爺,二爺他被人砍了腦袋,還暴屍荒野,小的們剛剛把他屍首找了回來。」
「什么!」祖大壽不由得大驚,祖大弼是他最為疼愛的弟弟,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卻沒想到如今突然聽說被人砍了腦袋。
看著自己兄弟祖大弼的屍身,祖大壽是又悲痛又憤怒:「是誰干的,是誰干的!」
「據跟去的人說,好像是韃子,小的還在現場發現這個」,一家丁說著就把一貂皮帽子遞給了祖大壽。
「這是韃子的帽子,他們頭上頭發太少,冷天就會帶這樣的帽子,尤以上三旗最為普遍」,祖大壽正說著,一兵卒又將那啞巴的屍體拉了來:「大帥,我們還發現這個!」
「韃子的屍首,應該是被人捅死的,這傷口與我兄弟的寶刀刀口一致」,祖大壽暗暗腹誹了幾句就道:「傳命下去,這件事嚴禁外泄,若誰敢傳出,必殺無赦!」
祖大壽很不理解,不理解一向與韃子交好的兄弟為何會死於韃子之手,難道自己兄弟知道了韃子什么秘密,或者是韃子此次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是針對自己關寧軍的,不然不會殺自己兄弟滅口?
不過,這也可能是朝廷干的,但應該不可能,如果朱由校知道自己與韃子勾結,要殺掉自己兄弟以殺雞儆猴的話,不可能讓自己去京城,如今劉芳名在秦地鬧事,京城防務空虛,他朱由校萬萬不會讓自己直趨京師勤王。
……
在祖大壽疑惑不解時,他弟弟的人頭已經擺在了朱由校在西暖閣的案桌上。
朱由校上過解剖課,對於這些東西也能忍受,因而也看見這人頭也還沉得住氣,笑道:「如果朕猜得沒錯,祖大壽現在只怕疑心重重啊,他現在可能懷疑是韃子也可能是懷疑是朕,你們說朕和韃子在他心中的疑惑那個更重?」
「如果微臣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對韃子的疑心更重點,因為無論是韃子還是祖大壽,此時還未想到我們早已知曉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李明睿回了一句,朱由校連連點頭,就對魏廣微道:「擬兩道旨意,第一道給祖大壽,再加授他柱國,賜斗牛服,其弟祖大弼加授左軍都督府右都督,催他趕快進京,就說形勢危急,亟需他祖將軍護駕,當然我們朝廷是不知道他弟被人砍了腦袋的;第二道旨意給孫傳庭,以他立即暗中調太原總兵周遇吉、延綏總兵趙率教、固原總兵姜瓖等回晉地,隨時准備支援京畿,不過同時還得派幾支偏師繼續在定邊堡一帶大張旗鼓,可以扮成亂賊,迷惑後金韃子。」
薊州這邊,盧象升與黃得功也正調兵遣將在順義、三邊屯一帶布置防線,同時為了激昂士氣,盧象升更是把自己的轅門設在了最前沿。
「據錦衣衛帶回的消息,此次入關的韃子主力號稱是十萬大軍,但實數應不低於兩萬,披甲兵約在四五千人,自古人人都說女真滿萬不可敵,如今正好,我們兩人倒也可以看看這傳說中的滿萬女真倒也多么不可敵」,盧象升不由得朝黃得功說道。
黃得功倒也沒有不懼之色:「這個還請盧侍郎放心,末將早做好了馬革裹屍的准備,韃子要想過薊州,除非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話雖如此說,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們死了倒沒什么,關鍵是不能誤了朝廷和陛下的大事,現在防線安排完畢後,最怕的其實還是韃子這次會不會同阿敏偷越山海關一樣也來個潛越薊州」,盧象升不幸言中了歷史上崇禎二年滿清入薊州的歷史事實。
「盧侍郎說的極是,不知盧侍郎可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