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刺殺李永芳(2 / 2)

李永芳並不是庸庸碌碌之人,此人本就是遼東地方軍事貴族,一直就有如同當年李成梁一樣在這遼東建立自己霸業的野心,因此對於他的主子即皇太極要讓他在廣寧一帶立足並做建奴的一顆釘子時,他是很積極響應的,甚至在他入主廣寧城後便一改昔日豪格駐扎這里時的作風,開始嚴肅軍紀,並鼓勵軍民屯田,甚至還親力親為,在自己營場搞了一塊地,每日還去請教當地百姓如何耕種,軍政民政是一手抓。

這對於大明而言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朱由校不希望在剛剛鏟除一個吳氏集團後又冒出個李氏集團,但現在大明剛剛結束對喀爾喀部和喀爾喀部的征討,還沒辦法立即發動戰事,因而只能動用特殊手段,即先讓錦衣衛的鋤奸隊先除掉李永芳,讓建奴失去最後一個漢人幫手,也是建奴目前在軍事方面最得的一個大漢奸!

當然,自從范文程等被殺後,乃至於後來吳氏父子的慘死,都讓李永芳仁認識到大明到底朱由校對漢奸是絕不姑息的,甚至對自己這類人的痛恨還遠遠甚於真正的韃子。

所以,李永芳對自己的安全也是很關心的,他從不單騎出門,甚至很是離開廣寧城,即便出城也是帶著至少一百騎以上的兵力。

因而,要想在廣寧城外除掉李永芳是不可能,除非動用軍隊,但這樣一來就很可能逼得建奴的皇太極直接出手,也就失去了以非戰爭手段實現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徐佛提著羊奶進了額駙府,她現在的身份是李永芳府邸的一個新招的低等雜役丫鬟,主要是負責給府里的主子們提供新鮮的羊奶。

因為徐佛現在在李永芳府邸的信息背景就是附近蒙古牧民的女兒,而他的大哥也就是沈璉現在名叫巴圖爾的則是直接負責給額駙府供給羊奶的接口人。

李永芳從小生活在遼東一帶,與蒙古人交往也比較密切,因而也就有了一個喜歡喝羊奶的習慣,當然也有傳聞說他的某個妾室喜歡把這個拿來沐浴,錦衣衛的沈璉和徐佛等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現在李永芳府里也不再找招用漢人做奴仆,原因自然是防止有錦衣衛的奸細混雜在這里面,好在徐佛等早就習得了蒙話,因而也就進入了李永芳的核心生活圈子里。

但李永芳又是一個極度小心謹慎的人,所以想要簡單通過在供應的羊奶里施加手段是不可靠的,錦衣衛也不想因此讓這唯一可以接近李永芳的路徑就此中斷,為此他們按部就班的老實了將近半年,沈璉現在扮演的巴圖爾已經成了這李永芳的額駙府所有下人的朋友,基本上這些的主子們有哪些見不得人的事都會被沈璉知道。

甚至可以這么說,沈璉幾乎就能知道李永芳昨晚和那位姨娘睡的覺,那家屋里的丫鬟又被李永芳給糟蹋了。

而也正因為這些瑣碎的情報讓沈璉和徐佛等得知李永芳最近很寵幸一位姓殷的女子,因為在最近幾個月內,李永芳只要一回府幾乎就有三分子二的時間是留宿在殷氏的房中。

徐佛也借此機會慢慢的接近了殷氏的心腹丫頭玲兒,並利用少女天生愛交朋友且徐佛雖已為人母但看上去依舊若少女一般的特性而與這玲兒成了朋友,且逐漸出現在殷氏的視野,因徐佛表現出的乖巧老實而讓殷氏開始有了要將徐佛提到跟前做事的想法,而徐佛所表現出的特有氣質則更是讓殷氏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而如此一來,徐佛也開始漸漸的進入李永芳的視野,李永芳不是見色起意的人,即便是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一個未曾知曉底細的丫鬟往自己床上拉,而徐佛也不會刻意去誘惑這李永芳,進而讓他這個獵物進入自己的狩獵范圍,因為若是這樣做,反而會讓李永芳起疑心。事實就是如此,李永芳在遍嘗美色的同時,也當著整個府里人的面把一個穿著肚兜出現在他身前的一位侍女給杖殺而死。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徐佛依舊成功成為了李永芳書房里的磨墨丫鬟。

但是,李永芳表現得很規矩,從沒有表現出半點猥褻的意思,而且天黑之後必會讓徐佛離開,且也不限制徐佛的自由,徐佛身上的銀針也一直派不上用場。

然而,也有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李永芳對於徐佛假扮的蒙古姑娘賽雅是不理不睬,但對於沈璉假扮的巴圖爾也就是現在名義上的徐佛兄長卻是賞賜頗多。

而且最終這李永芳在經歷過對徐佛的一番考察後還是向巴圖爾表達了他要收了徐佛的意圖,而且還讓沈璉假扮的巴圖爾帶著徐佛這些日子不要離開他的府邸,但在李永芳從盛京回到廣寧城後卻突然又派人帶走了徐佛,讓沈璉也不清楚他們要帶徐佛去哪里。或許李永芳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著如果真的有錦衣衛要借此謀殺他也會以此打亂其部署,但實際上這並不影響沈璉和徐佛的布局。

因為在李永芳最親密的隊伍里還有錦衣衛鋤奸隊的其他隊友。

徐佛再一次被人帶進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內,不過這次她卻並沒有上一次在乾清宮時的緊張,她緊握著手里的一顆微型炸葯,是皇家工程院研制的可以摔地而炸的炸葯,是萬不得已時用來同歸於盡的,按照計劃,她則是要徒手殺死李永芳。

李永芳依據有強烈的防備之心,因而沒有喝酒,一來到徐佛跟前甚至也沒有表現出太急色的表現,但徐佛卻是直接一記橫腿掃向了這李永芳。

李永芳腦袋頓時蒙了,但他並沒有感到慌張,因為他已經安排了最得力的護衛在外面一直守衛著。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他的守衛者被突如其來的一梭子彈給頓時消滅了一大半,誰也看不出那是什么火器,或許只有軍械司的畢懋康認得出,這是根據後世戴梓造機槍的原理制造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