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並不理睬,在這種時候,錢謙益罵和求情都是一樣的,都得面臨被處決的命運。
等到錢謙益已經挨進水面,且其頭顱慢慢沉入水中又吊起來時,錢謙益又再次求起了朱由檢:「陛下,水真的太涼,求求您要讓罪臣死,就給罪臣一個痛快的吧。」
「放下去!」
朱由檢吩咐一聲,錢謙益又沉入了水中。
錢謙益的腦袋在水里撲騰了幾下,旋即又被吊起,然後又被放心。
「陛下,罪臣錯了,罪臣真的錯了!」
錢謙益每一次被吊起就求情一次。
朱由檢並不理睬,而是繼續握著魚竿往水里一甩:「朕的魚竿起時,就吊起他,朕放進水中時,就放下他,明白嗎?」
「遵旨!」錦衣衛們回應了一聲,就又把錢謙益沉入了水中。
緊接著,朱由檢又起竿。
錢謙益大口呼吸了幾口氣:「朱由檢,我要殺了你!」
朱由檢又放下魚竿。
錢謙益又被沉入水中。
緊接著,朱由檢又起竿。
「陛下啊,您就直接殺了我吧!」
朱由檢又放下竿。
錢謙益又被沉入了水中。
如此周而復始,朱由檢是放了又起,起了又放。
而錢謙益是求了又罵,罵了又求。
最終,錢謙益徹底沒了鼻息。
「這就是謀逆於朕的下場,剩下的同黨要犯交給你們」,朱由檢朝三法司的三位堂官吩咐一聲後就丟下魚竿回了宮。
而刑部尚書姜曰廣則不由得喟嘆一聲:「牧齋啊牧齋,你早知有今日,何必當初呢。」
錢謙益被伏誅,這也意味著朱由檢鐵血統治南方的開始。
吳偉業。侯方域、龔鼎孳、談傳珠、董祖源五人也沒能性命,被押於太平門外菜市口進行了凌遲處決。
……
近衛第二軍的官兵到了南京錢府前。
作為曾經的禮部右侍郎的錢府門房自然是趾高氣揚的,即便見了官兵出現也還有幾分底氣:「你們這是干嘛,知道這是誰的府邸。」
官兵們自然不會問是誰的府邸,直接一刀砍斷了這門房的腦袋,然後把門一踹。
兩隊近衛第二軍官兵們便直接沖了進去。
錢謙益做官數十年,貪墨的銀子以及巧取豪奪的田產被盡數抄沒,其跟著錢謙益一起享受民脂民膏的錢府家人自然也沒有被放過。
與此同時。
錢謙益的常熟老家和虞山的別墅也已被盡數抄沒。
除掉錢府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主子們被盡數殺掉外,所有奴婢的賣身契被朱由檢下令全部燒毀,其中柳如是這樣的女婢則被先打入教坊司,男仆則被集中起來,作為日後開墾皇庄時的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