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的還是去外面書房睡吧」,周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而四姑娘則拍了拍床:「外面有人聽著呢,上來,既然已經成了親,便就是夫妻,昔日的主仆之別也不必再提了。」
「好」,周則爬了上來,就看著四姑娘。
「摸我,親上來,得讓牆腳的人聽見」,四姑娘這么一說,周則也就壯著膽把手放在了一處綿軟上,慢慢地貼近了涵染的唇瓣。
一夜女子肆無忌憚地叫著。
……
次日一早。
涵染便將周則的貼身小廝叫了來:「把這個給貴公公。」
……
馮銓和洪承疇一起來到了大清門的內院。
「聽聞江南士紳多不滿朱明亂政,商稅收得極高,大興與民奪利之舉,不少大戶已暗中支持我大清,此次大司馬統兵南征,當是七分政治,三分軍事,或許可事半功倍。」
大學士馮銓作為滿清漢臣首要大臣之一,且佐領內院機務,乃攝政王多爾袞頭號親信,因而對洪承疇提幾句建議也頗有資格。
洪承疇則摸了摸吊在後背的辮子,扭了扭脖子笑道:「您老說的很是,這朱明皇帝雖說是我等舊主,但卻倒行逆施,這也是洪某相信在上次大敗之後我大清依舊能一統天下的原因,不過洪某現在最為擔心的不是民心,而是這些明軍的戰力啊,聽聞起火炮與火槍越發的厲害,如今更是把西洋技法全都掌握了。」
「不過是奇技淫巧而已,大司馬何必憂慮,再好的槍炮也要人來操作,我大清是馬背上得的天下,昔日朱明之火器不也在我們大清之上,還不是丟了半壁江山。」
馮銓這么一說,洪承疇也就笑了笑,沒說什么,作為此次南征主帥,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頹敗。
但就在這時候,洪承疇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問著站立在內院門房的一內宦:
「本官好像見過你,你在前朝兵仗局當過差,而且還是曹吉祥的義孫,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洪承疇問話的人正是貴喜。
貴喜心里一緊,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回老爺的話,是馮閣老安排小的進來的。」
貴喜沒想到洪承疇記憶力如此好,即便自己在兵仗局當過差都被記得住,他內心里很是震撼,但偏偏現在馮銓又擋在他和洪承疇中間使得他沒辦法下手。
貴喜想把馮銓支開才照實回答是馮銓安排的自己,這樣就可以讓馮銓走動一下給自己提供機會。
可誰知,洪承疇直接下了令:「將此人拿下!本官想起來了,這人叫貴喜,素來秉性忠直,不可能還願意留在我大清!定是朱明奸細!」
貴喜見此只得大喝一聲:「奸賊!」然後手中銀針射了出去,正中馮銓喉舌,接著自己咬破葯丸自盡,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馮銓只覺喉部如針刺一般劇痛,然後整個氣管有些吸不了氣,憋悶的慌,接著就張著嘴吐血而死。
「快抬馮大學士下去!」
洪承疇大吼一聲,但此時馮銓已經死透。
而貴喜也指著洪承疇口齒不清地說道:「可惜,可惜沒能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