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信?」可俐取笑地道,「將軍竟然還給你來信了,快拆開看看寫什么了?」
瑾寧推開她的臉,「去,別偷看。」
「誰要偷看?」可俐說著,腦袋還是一個勁地湊上去,確實是想看。
瑾寧轉身進了屋,把門關起來。
可俐在門外笑著道:「將軍又不會說什么情話的,怎么就不能給看了?」
「瞎說什么?我和將軍是清白的。」瑾寧沒好氣地道。
「誰說你們不是清白的?此地無銀。」可俐嘿嘿笑了一聲,回頭遛了小黑出去。
瑾寧聽得腳步聲漸漸遠去,笑罵了一句,「沒大沒小,都不知道是是主子了。」
她把信放在桌子上,信封上寫了她的名字,有國公府的抬頭,封口用了火漆。
他的字寫得真好啊,瑾寧伸手撫摸了一下,笑得神不知鬼不覺。
她取出裁刀,慢慢地刮掉火漆,雖然一撕就能開,但是這是他給她寫的一封信,她連信封都不想破壞。
抽出信箋,她深呼吸一口,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
笑容在她臉上一寸寸地盪漾開去,到最後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後。
「瑾寧,我來這里,已有些日子,差事有眉目但是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盤算歸期,估計還得月余,我事事周全,策劃完善,唯恐出什么意外,無法履行我離開之時的諾言。昨日路過一家店,看到一玩意甚覺有趣,買下來送給你,不知道你會否喜歡這種稚氣玩意,甚是忐忑,幸好,我另外備下了一份讓你驚喜的禮物,這份禮物,你必定會喜歡……」
瑾寧把信反反復復地,也就讀了五十來遍,讀一次便情不自禁,地笑一次。
什么稚氣的玩意呢?她當然喜歡。
什么額外的驚喜?
還有他說的履行離開之時的諾言……
哎,這人真是,寫個信也這么含蓄,就不能直接說娶她的事情嗎?
再讀一次,不禁又輕輕嘆氣,還有一個月啊。
瓦頂,有細碎的聲響,像是有人慢慢地把瓦片放回去。
「可伶可俐!」瑾寧厲喝一聲。
便聽得瓦頂有飛快而輕盈的腳步聲,再聽到有人從屋頂躍下。
門被推開,可伶可俐兩人進來,「小姐,怎么了?」
「你們在上頭做什么?」瑾寧已經把信折疊好放回了袖袋里,寒著一張臉問道。
「上頭?我們方才在外頭啊,我們遛狗呢。」可俐說,「不信,你問小黑?」
瑾寧哼了一聲,「就你們倆的動靜,還能瞞得過我?」
可俐嘿嘿地笑了,「見你那么寶貝這封信,到底說什么啊?」
「你們在上頭沒看見嗎?」
「沒瞧清楚,您捂得太緊。」
「對啊,將軍說什么呢?」可伶也好奇地問道。
「說些無無關要緊的事情。」瑾寧努力板著臉,想輕描淡寫,但是,眉梢眼底,卻還是露著歡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