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取出荷包來,果然見荷包都脫線了。
瑾寧別的不行,綉個荷包還是可以的,便笑著道:「行,包在我身上。」
靖廷凝眸瞧她,「我的夫人真是萬能,會武功,會打仗,會生娃還會綉花。」
瑾寧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諷刺我是不是?我聽得出來,就說我不夠賢惠。」
「賢惠,就沒見過這么賢惠的。」靖廷俯身過去,親了她一下,「吃了嗎?」
「等你呢,還沒吃。」瑾寧收拾了東西,「我們開飯吧。」
「好嘞,對了,明天若無事,就陪我回一趟侯府。」瑾寧道。
「行,父親也從軍中回來了,戰馬已經送抵牧場。」靖廷道。
「希望能培養出一批彪悍的戰馬。」瑾寧滿心振奮,武器,戰馬,戰車,兵力,在大家的努力下,已經一步步地到位了。
雖不說無懼北漠和鮮卑,但是至少如今有底氣了,且又與北唐結盟,若鮮卑和北漠真的動兵,北唐不會袖手旁觀。
翌日一早,靖廷便帶著瑾寧回了侯府。
江寧侯和朱佩姑姑是剛從北營牧場那邊回來,給牧馬人教導了北唐戰馬的飼養方式,昨晚才抵達府中。
朱佩姑姑曬得很黑,牙齒很白,和瑾寧是不相上下,嚴格來說,瑾寧如今比她要白一些,因為最近養胎沒有外出,所以養得還行。
如今兩人站在一塊,膚色差不多,五官差不多,還真有幾分母女的感覺。
江寧侯已經聽說了與北唐達成聯盟的事情,很是高興,拉著靖廷便進書房里找老爺子說話,留下瑾寧與朱佩姑姑在正廳里頭。
瑾寧對朱佩姑姑有一種無形的畏懼與敬重,自然最大的原因是朱佩姑姑酷似母親甄氏,其次,朱佩姑姑是龍太後的人,光這個身份,就能給人無形的壓迫感了。
朱佩姑姑看著她的肚子,道:「看樣子,就是這十天八天了。」
「估計是。」瑾寧想起在北唐的時候聽得說太子妃剖腹生產是她主刀的,不禁心頭更寒了幾分,對剖腹生產,她始終有心理陰影。
這是從前生帶來的。
她眸光看在院子里,這院子太熟悉了。
在這院子里曾發生過的一幕幕,慢慢地騰上腦海中,讓她整個人都很不舒服。
「怎么了?你臉色忽然很蒼白。」朱佩姑姑看著她問道。
瑾寧勉強一笑,「感覺有點不舒服。」
朱佩姑姑見她臉色越發不妥,站了起來,「肚子不舒服嗎?快回去躺一下。」
瑾寧擺擺手,「不是肚子不舒服,沒事的。」
朱佩姑姑上前扶她,「不許逞強,快回去躺著。」
瑾寧便站起來,剛走了兩步,便感覺底下濕漉漉的,她站定腳步,震驚地道:「天啊,我是失禁了嗎?」
朱佩姑姑看下去,臉色微變,「你穿水了,天啊,要生了。」
瑾寧有些慌,「要生了?但是我肚子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