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暴走(2 / 2)

創世五靈 沙計時 1854 字 2022-09-17

「看來你還真的找到了戰勝恐懼的辦法,沒有錯。。。憤怒是醫治恐懼的唯一葯方,不過你的口氣怎么聽著更像一個失去戀人的怨婦啊。」豐丹的憤怒並沒有讓伯爵動容,他戲謔的看這個即將暴走了的少年,他希望自己徹底激怒這個孩子,以便讓自己的殺戮充滿了理由和樂趣。畢竟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並不會帶給自身任何成就感和快樂。不過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讓豐丹真正憤怒的並不是他帶給對方肉體上的傷痛,而是他的漠視和否定,冷漠才是人類擁有的最強大的武器,他如同一把有型的匕首一般會輕易的撕裂他人的脆弱的心靈,並在內心之中最柔弱的地方留下永遠難以磨滅的傷痛,而這種傷痛名叫孤獨。面對這種傷痛有些人會就此沉淪,也有些人則會陷入無邊的憤怒毀滅一切漠視自己的事物當然最終也毀滅自己,而唯一能治愈這種傷痛的只有來自他人的理解和關愛,不過伯爵顯然不打算給豐丹這些東西。(於是我們的男主角第一次暴走了。)

豐丹內心深處積壓了近十年的怨氣終於無法抑制的爆發了出來,他仰天嘶吼著,體內的氣息猛然溢出在四周圍不斷的激盪剎那間飛沙走石形成了一個局地小氣候——怒氣龍卷。龍卷中豐丹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如果不是伯爵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龍卷中豐丹的氣息,伯爵幾乎要認為豐丹霧化了。不過他也隱隱感覺到一種極為陰冷極為黑暗危險的氣息,這個感受他曾經在一個人那里感受到過,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適,這是一種來自同一種屬性的天然的排斥感。雖然並不強烈但是已經足夠讓伯爵重視起來。

「難道這個小子居然還有什么厲害的底牌沒有拿出來?」德庫爾伯爵注視著豐丹的變化的眼神從無所謂到逐漸凝重起來。(為什么人們總是在他人憤怒後才肯正視對方那?難道我們除了吼叫就不能讓對方注意自己嗎?)

在伯爵的注目中豐丹依然沒有停止變化,他的體內的氣息不斷地溢出,霧化也在持續著,霧化的顏色也從原來的淡淡的灰色逐漸變得黝黑,直至最終再次實體化,但是實體化後豐丹的面目在四周的怒氣龍卷裹挾的沙石掩映下根本看不清楚,只有那血紅的眼睛閃爍其中。

「很有趣!原來憤怒能帶我這樣的改變,我感到從所未有的強大。」豐丹的聲音陌生而遙遠,似乎來自那遙遠的地獄深處惡魔的喘息讓人不寒而栗。說完這句話豐丹就沖破這個怒氣龍卷的環繞閃電般沖向了德庫爾伯爵,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十倍。十幾米的距離豐丹幾乎是瞬息之間就到了,一只漆黑的利爪猛然向伯爵的頭頂抓落,五指極大限度的張開還沒有抓中伯爵所攜帶的勁風已經讓伯爵的長發激盪起來,強大如伯爵也沒有敢直逆其鋒芒,急退幾步才讓開了凌厲的一抓,而一擊不中的豐丹則再次躍出右拳揮出,裹挾著勁風向伯爵面門砸去,這一次伯爵沒有閃避而是也揮動右拳砸去,他要測試對方所具有真實實力。

「轟」的一聲巨響,伯爵的身體倒飛出去七八米才踉蹌幾步勉強站住,而豐丹則只是原地倒退了幾步就穩穩的站住了。情勢就這么戲劇化的逆轉了,暴走後的豐丹的速度和力量都得到的極大的提升,已經遠遠處在德庫爾伯爵的這個分身之上了。

「原來你也沒有這么強大。」豐丹冷笑道,口氣中充滿了戲謔,漆黑的雙手攤開雙肩微聳。這是赤裸裸的報復,這句話帶給豐丹已經半魔化的心靈異常的快感,這個就是報復的快感?

豐丹的話語在伯爵聽來極端的刺耳,他也憤怒了。不過歷練了三百年的他早已不是沖動的少年,他迅速的判斷了下目前的形式,首先他感應到自己另一個分身與魯爾王子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王子用玄氣幻化出的貓鼬已經被打散,只能依靠五行之力幻化出的土質壁壘艱難的抵御巨蛇的攻擊,只要自己能堅持一時三刻就可以讓兩個分身再度合體,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就可以戰勝這個暴走的少年,到時候一定要想辦法生擒這個少年,他的體內一定被放置了什么東西,而這個東西所蘊含的力量一定很強大,強大到足以讓伯爵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就在伯爵心中不斷盤算的時候,豐丹已經從報復的的快感中走了出來,他決心用更猛烈的打擊讓面前這個剛才還漠視並輕易否定自己的神秘的亡靈谷的主人永遠的記住自己。他希望用更徹底的報復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傷痛才能讓這個人永遠的記住自己的存在。豐丹雙腿微曲猛然沖向天際,在空中向著德庫爾伯爵的頭頂撲來,伯爵身形一閃退開了近十米的距離,他要利用速度保持和對方的安全距離,他理智地判斷出目前的豐丹雖然突然變異了,但是依然沒有擁有可以施展遠距離攻擊的玄氣修為,只要不靠近這個危險的家伙,拖延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急退的伯爵腳跟還沒有站穩,空中的豐丹居然詭異的一折凌空變向閃電般的沖向伯爵,幾乎瞬間就逼近了十來米的距離。速度快的讓伯爵無暇施展時空術空間轉移,他只好側向讓開豐丹的凌厲攻勢,他這次一頭扎進了一直圍在四周的白銀騎士團之中,堂堂的亡靈谷的主人威名赫赫的德庫爾伯爵居然淪落到需要借助這些凡人的阻隔才能躲避豐丹的凌厲攻勢的地步。

面對突然沖入人群的對手,豐丹沒有絲毫的猶豫,已經喪失一大半理智的他沒有絲毫的顧忌,雙手不斷揮舞凡是擋在他前面的白銀騎士團的武士們只要被碰到就如同割麥子一般轟然倒下或是被擊飛。眾武士驚恐的四散奔逃,伯爵在其間不斷穿梭也無法拉開與豐丹的距離,一種來自毀滅本身的威脅充滿了伯爵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