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然你以為是什么？」青年耐心地跟她解釋，「一般來說，尋常法術傳授，用的都是這種法子，直接弄成法印，印入識海，可以省去學習的過程。」

「是嗎……」江小棠總覺得這種方法不大對頭，大概是上輩子的記憶殘留在腦子里的緣故，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她總是直覺地懷疑。「修煉法術怎么會這么容易？要是這樣，怎么談得上仙家秘法？」

青年笑了起來，望著江小棠的眼神帶著贊許：「這種方法，當然有弊端。其一，用的真元更多，其二，威力要小很多，其三，沒辦法另傳他人。這是各大仙家為了防止秘法外泄，才想出來的傳授之法。」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學到完整的法術？」

「有志氣！」青年伸指彈了下她的額頭，無視她不滿的眼神，說，「等你結成金丹，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金丹！那還遠著呢！

修仙有四個大境界。第一個煉精化氣，第二個煉氣化神，第三個煉神返虛，第四個煉虛合道。金丹是煉氣化神的中期，就算整個禹水城，那也是不多的。江少樂曾經跟她說過，第二階段的高手，在禹水城里就算難得了。

「小丫頭，心別太高，你還是先入道再說吧。」

這句話提醒江小棠了，她道：「你說要幫我入道的，對吧？」

「當然。」大概是手感還不錯，青年又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你的真氣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想必平日吐納功夫很精深了，說不定，還有修煉的法門，對不對？」

江小棠心里一驚，想到那本《素書》，說道：「我爹爹也是修士，他教過我怎么修煉。」

「原來是這樣。」青年沒懷疑，「那你基礎不錯了，應該挺好教的。」

說完，青年嗅了嗅：「這味道好香，是你家的吧？我肚子餓了。」

江小棠很想說，只是答應了讓你住，可沒答應給你吃，但是……

「肚子太餓，教不動呢！」青年笑眯眯地看著她。

江小棠咬咬牙：「我去弄點東西吃。」

還沒打開門，身後傳來悠悠的聲音：「我知道你家有靈氣食材，可別拿那些凡人的東西糊弄我。」

「……」江小棠認命地下去煮麻辣燙了。

湯鍋還溫著，今天沒賣掉，材料也有很多的剩余。

江小棠從空間里也拿出一些食材，處理了一下。

這些天來，現實里太忙，空間荒廢了很多。而且，禹水城不比青霞鎮，買食材不是她一個人去的，空間種出來的食材，反而不好拿出來，現在越堆越多，她干脆不種了。

煮了一大鍋麻辣燙，想到江少樂一定還在修煉，江小棠給他端了一大碗，剩下的分成兩個碗，端回房間。

「唔，好香！」青年一點也不客氣，直接端走那個大碗。

江小棠郁悶地在他對面坐下，慢慢地咬著黃瓜條。

青年吃得快，動作卻沒半點粗魯，明明那些食物迅速地消失在他的嘴里，偏偏給一種斯文優雅的感覺。

江小棠悶悶地想，他的真實身份一定不是普通人，不是哪家的公子，就是哪個門派的高徒。這種言行舉止不經意透出來的貴氣，不是出身平凡的人輕易學得會的，只有從小耳濡目染，才會滲透到骨子里。

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青年放下碗，長出一口氣，夾起一顆花椒問：「這些都是什么？葯材嗎？我怎么從來不曾見過？」

「這叫花椒，」江小棠說，「吃起麻麻的，可以調味。」

青年回味了一下，說：「你們家的湯料很稀奇，我從來不曾在市井中吃過這種美味，不僅僅好吃，搭配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調和感。能做出這種湯的人，煉丹天分一定不錯。」

江小棠眨眨眼：「煉丹？這跟煉丹什么關系？」

青年笑著說：「煉丹，就是把各種葯材按照某種規律調配起來，跟這湯的原理不是一樣嗎？」

江小棠心中一動，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