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棠嘆氣：「我能來玉虛宮，已經是沖塵師叔開了後門，還有什么不滿的？」

「可是你……」

「你師父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江小棠打斷他的話。

沖靜搖搖頭：「師父不知道，他只是湊巧遇到了我，看中我的天賦，才將我救回來。」

「那你打算和你師父說嗎？」

沖靜聽出了她言下之意：「你覺得不應該說？」

「我覺得沒必要說。」江小棠道，「如果我們相認，目標就太明顯了。」

沖靜一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江小棠只是玉虛宮一個不起眼的庶務堂小弟子，名字也很平常。沖靜是玉虛宮希陵真人的高徒，江小常這個名字他已經不用了。分開來，他們兩個都不容易被人認出來，可如果在一起，目標就很明顯了。

沖靜考慮了一番，說：「你留在庶務堂，確實比較合適。靈根已經斷了，短期內修復不了，你很難晉階。沒有修為，就這么讓你出現，太危險了。」

江小棠很欣慰，沖靜確實在為她著想。

「對了，你現在都是怎么修煉的？像你這樣子，沒辦法吸收靈氣，吃丹葯有用嗎？」

「我就是這么修煉的。」江小棠笑道，「別人吸收靈氣，我就吃靈丹，或者服食靈谷，雖然修煉不如別人快，總能提高一點。」

「那就好。」沖靜從乾坤袋里掏了掏，「我這里有些靈丹，你先拿去用，過陣子再從我師父那里要一點。」

看著他連掏好幾瓶出來，江小棠連忙阻止：「都給我了你怎么辦？你有心的話，幫我弄一點煉丹的書吧。這些丹葯，分我一些就行了。」

沖靜略一思索：「也好，這事急不來。」他收回一半丹瓶，說，「丹書的話我晚點叫人送過去。」

解決了一個難題，江小棠感到很輕松。宋天衍畢竟是外人，總不能經常去麻煩他，沖靜不一樣，他們現在可是兄妹呢！

「對了，你跟我師兄很熟嗎？」沖靜問。

「沖塵師叔？」江小棠說，「他前陣子被什么六爻齋的追殺，是我幫了他。」

「原來如此。」沖靜若有所思，不放心地叮囑，「沒事你離他遠點，他這個人很可怕。」

江小棠不解：「可怕？會嗎？沖塵師叔人挺好的……」

沖靜不屑地撇撇嘴：「那是你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是不是覺得他脾氣好又沒架子？我告訴你，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邊笑著說久仰一邊捅人家刀子！」

這……聽起來倒是挺像宋天衍會做的事。

「那，你被他捅過嗎？」

江小棠很快發現自己問錯了問題。

沖靜臉色有些狼狽：「我……反正你記住就是了，這種人最好敬而遠之，不然什么時候被他算計了都不知道。」

「什么敬而遠之？小師弟，這遠之你做到了，敬我怎么沒有感覺？」兩人聽到聲音，轉頭去看，宋天衍從院外大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