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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了一通，順便蹭吃蹭喝，沖靜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江小棠打理完，去主洞府找沖鶴。

「沖鶴師兄。」

沖鶴像往常一樣，在研究丹方。看到她過來，隨意揮了揮手。

「師兄，多謝你幫我……」提起這件事，江小棠有點羞愧。她做事還是不夠成熟，要不是沖鶴和宋天衍多想了一步，她哪能這么順利把老蔡頭搞定。

沖鶴合上書，招手讓她過來。

江小棠老老實實在他面前坐下，低頭聽訓。

她這樣子，惹得沖鶴發笑：「不用這么嚴肅，師兄不是想教訓你。」

「哦……」江小棠的神情輕松了一些。

沖鶴道：「有仇必報，不是什么缺點，吃了虧沒道理要咽下去。他們佛家勸人隱忍求來世，咱們道門不興這一套。所以你報仇，為兄不說什么。不過，你要記住一點，決定要對付某個人，就要想好所有的意外，對方可能做出的反應，一棍子把人打倒。如果做得不干脆，結果就有可能你被反拖進泥潭，自己惹一身腥。」

「是。」江小棠心甘情願地聽訓。原來不止宋天衍那個家伙肚里黑，守在山門十幾年與世無爭的沖鶴，其實陰人也很有一套。難怪當初他會差點成為掌教接班人。

「至於這件事，師兄不介意你報仇，但你要牢牢記住自己的目的，及時抽身，不要迷失於操縱別人命運的感覺。」

「是，我記住了。」江小棠發自肺腑地說。

沖鶴揮揮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懂得自制，記住時時自省，其他事就自己放手去做吧。」

「知道了，師兄。」江小棠告退了。

沒過兩天，老蔡頭因為盜用資材、貪污公款以及操縱庫房交易等罪名被趕出玉虛宮了。

本來，他在受到排擠後，自行離去，還能到下院享福。可他自以為是跑去威逼江小棠，結果在眾人面前抖出了那些事，這下子，庶務堂也不能當不知道了。

老蔡頭的底子絕對不干凈，江小棠不是他第一個用手段誣陷進執法堂的弟子，清算起來，還真是罪行累累。

不過他一向很有分寸，表面上又會做人，沒鬧出什么事來。

現在一查，他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大廚房雜務管事，居然私底下這么牛氣，庶務堂震驚了，堂主震怒了。

庶務堂的堂主，是希字輩長老希德。這位長老，因為受傷的緣故，斷了前途，自願去掌管庶務堂。他在玉虛宮的風評很好，就連當初江小棠那個宿管向婆婆都說他為人不錯。

希德進行一系列「反腐」徹查，把老蔡頭的關系網連根拔起，帶出了不少的蘿卜。

被趕出玉虛宮的，老蔡頭不是唯一一個，但絕對是最慘的一個。

就因為他自不量力的行為，才會引出後面一連串的事情，那些同樣遭了殃的，沒一個不怨他的。

而他，這些年貪污所得，幾乎全都被抄了，雙手空空地離開玉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