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符八一起，從側門出去，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踏上一處高台。

那高台上停著一艘飛舟，乍看還真像個飛船。

沿著樓梯上了飛船，符八帶著她直接上了最頂層，找到屬於自己的房間。

那精巧的房間，一看就很貴，再想到符八買票時掏出來的中品靈石，江小棠很懷疑：「八爺，既然您這么有錢，為什么上次從禹水城到南國，要坐底艙？」

符八眼珠子轉了轉：「八爺一個人習慣了，底艙擠擠就得了，這回還不是心疼你小姑娘細皮嫩肉的！」

「……是嗎？那真是要謝謝八爺了。」

「好說好說。」

符八心道，路費全是宋天衍那個冤大頭出的，不花白不花！

飛舟坐滿，就啟航了。

江小棠扒在窗邊，看著飛舟憑空飛起，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坐飛機一樣。不過，飛舟比飛機高明多了，連跑道都不用。

等到仙城變回一個小點，飛舟已經在平穩飛行中了。

江小棠看著下面的山林，心中默默祈禱。

她要向前看，不愉快的事都要忘記，未來還有很長的人生，很多的精彩等著她。

「丫頭，適應了就該干點正經事了。」符八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江小棠眨眨眼：「八爺，有什么正經事嗎？」

符八道：「從南川到穎州，需要七天的時間，難道你就這么坐著玩？」

「……那依您所見呢？」

符八拍了個她的腦袋：「那套流雲步法，練熟了沒？」

江小棠大驚：「八爺您怎么知道……」

符八教梅皓風的時候，江小棠順便學了，後面自己悄悄練了幾回。

符八嗤笑：「想瞞八爺我？你還嫩點！來，施展出來看看。」

「哦。」江小棠站起來，回想了一下，將自己記得的步法演示了一遍。

符八邊看邊點頭：「記得不少嘛！」

江小棠心虛地笑。她這算是偷學嗎？

符八道：「繼續，再試一遍。」

於是江小棠再次演示了一遍，這一次，符八一邊抓了把瓜子啃著，一邊糾正。

「停，這里錯了，左腳收回去一點，右腳先踏出去，左腳再跟。」

「這里也錯了，看看你上身在干什么。雖然這叫步法，上半身也不能跟竹竿似的不動。」

「這里先踏右腳，左腳別動。」

符八指指點點，把她錯誤的地方都糾正過來，最後喝了口茶，潤一潤干燥的喉嚨，說：「從頭練一遍。」

江小棠這回踏得很流暢，從頭到尾，幾乎沒有滯澀的地方。她終於知道這套步法為什么要叫流雲步法了，行雲流水，不外如是。

「行了！」符八拍拍手，「這幾天，你就把這套步法練完，飛舟到的時候，八爺要來檢查，知道嗎？」

「知道了，八爺。」江小棠乖乖應是。做人要知好歹，符八堂堂宗師級人物，沒計較她偷學的事，還親自教了一回，這就叫機緣。

符八走到門口，突然轉回頭：「對了，你准備的零食呢？」

江小棠沉默了一會兒，摸出個大包裹遞給他。

符八掂了掂分量，很滿意：「應該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