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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八沒回答，不過他的表情很恰當地傳達出了他的意思。

美人計，真的是美人計！

江小棠簡直不能相信，沖鶴居然會中美人計！

她的師兄，那個被長輩看重，被同門嫉妒，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師兄，居然會中美人計？！

開什么玩笑？

「八爺，您不是逗我玩吧？」

「切，要不是他是玉虛宮的，你以為八爺我會有閑心關注？」

好吧，身為宗師的符八，有資格說這種話。玉虛宮再勢大，都管不到身為宗師的符八頭上。在清凈天，宗師的身份還是很高的，不拘門派世家還是散修。

江小棠摸著下巴，還是不敢相信：「我師兄，那可是我師兄沖鶴欸！怎么可能會中美人計？」

沖鶴平時看到漂亮女弟子，連眼皮都不會撩一下的好嗎？紅顏枯骨，表相聲色，沖鶴應該早就悟了吧？

「這老漢哪知道？」符八從她手上把剩下的叫化雞抓過來，一邊啃一邊含糊地說，「不過嘛，少年難免心性不定，犯點錯也是可以理解的。」

玉虛宮的事，符八聽說過很正常，至於內情，一名弟子被****，他哪有閑心情打探？

「那，沖鶴師兄會不會又被算計？」江小棠很擔心。雖說像沖鶴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犯兩次同樣的錯，但是感情之事，誰說得准呢？一個看著很靠譜的人，碰到感情的事就昏頭，也不是沒有先例。

她終於明白，宋天衍為什么要跟過來了。這種事情，沒有另一個人在旁邊看著，一不小心就會失控。也只有宋天衍這種理智到連自我都可以放棄的人，才能控制住事情的發展。

但是，對方顯然不容小覷，還用喂葯的方式，強迫沖鶴見面。

江小棠忍不住擔心起來。

「丫頭，你可別自作聰明，這種事，外人可不好插手。那些人不是善類，一不小心，你會連累你師兄的。」符八警告。

「我知道，八爺你看我什么時候不靠譜過？」

符八想想也是。江小棠最好的一點就是，凡事從來不會強出頭，懂得量力而行。

「不過，我要去打探一下內幕！八爺，您說，別館里誰會知道內情？」

符八伸出油汪汪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干什么？八爺是什么人？敢拖八爺下水，跟你個小丫頭玩這種把戲？」

江小棠「啊」的叫了聲：「八爺，油，油！」

符八滿不在乎：「你們女孩子不還抹頭油嗎？給你省點功夫不是更好？」

「……誰家抹頭油會抹雞油的？不怕招來一堆蒼蠅！」

一老一少胡吃海喝，胡吹閑扯，最後，酒足飯飽的符八拍了拍肚子：「行了，八爺教你，打探這種秘聞，當然要找夠年紀，又夠身份的了……」

夠年紀，又夠身份？江小棠想了一圈，最後一拍掌：「懂了！」

別館里夠年紀的人不少，但夠身份的就不多了。

江小棠經過篩選，把目標定在掌事沖鵬的身上。

沖鵬金丹期修為，年紀與他沖鶴相近，還是別館的掌事，希良真人的「貼身秘書」，像這樣的人，肯定知道不少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