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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棠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隨口應和。

心里終於明白，為什么沖雪不喜歡回傅家，總是留在玉虛宮別館了。

「傅三！」那邊有人喊。

看到來人，沖雪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帶出點笑容來。

「鍾六姐姐。」

江小棠轉頭去看。這是個身材高挑，臉龐微豐的女子，看外表二十不到的樣子，雙目有神，眉宇間含著英氣。

她身上穿的衣袍，和她們的有點類似，不過以白色為主，風格更偏向瀟灑一些。

江小棠眨眨眼，這個……是白雲山的門派服飾？

女子走到她們面前，笑著對江小棠道：「這位就是沖盈師妹吧？我叫鍾一妙，白雲山弟子。之前看過你的比試，沖盈師妹很厲害啊！」

鍾一妙的笑容誠懇，在那一屋子「貴婦」「貴女」的襯托下，江小棠立刻對她產生了好感：「原來是鍾師姐，有禮了。」

「別多禮，咱們穿得這么正式，行禮不容易。」鍾一妙笑著拉起江小棠的手，另一只手沒忘了沖雪，轉頭對傅如蘭說，「傅五妹妹，抱歉了，你姐姐我先借走啦！」

「哦，沒事……」在鍾一妙的強勢下，傅如蘭只能呆呆地回答。

鍾一妙拉著她們兩人，從另一邊上了小樓。

江小棠有些發愣，詢問的目光看向沖雪。

沖雪道：「各有各的圈子，我們的圈子跟她們不一樣。」她的目光投到下面那些「貴女」身上，閃過一絲輕蔑。

江小棠懂了。那些「貴女」們身上穿的禮服，大多是普通的樣式，而且修為不高，連個融合期的都沒有。而鍾一妙，是白雲山的弟子，修為和她們一樣是融合期，她們才是一掛的。

江小棠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跟那些「貴女」打交道，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小樓上面，有個寬闊的平台，同樣擺著茶點和座椅，已經有幾個姑娘在那里聊天了。

看到她們三個上來，其中一個眼尖，笑道：「鍾六，你又騙了誰家妹妹過來？」

鍾一妙松開手，搭著江小棠的肩笑道：「你們不是想認識那位玉虛宮的沖盈妹妹嗎？喏，我把人帶來了。」

沖雪上前招呼：「嘉善姐姐，林姐姐，夏妹妹。」然後介紹，「這是我師妹沖盈，她第一次來，要是有什么失禮的，你們可別放在心上。」

沒想到沖雪在外人面前這么給她面子，江小棠老老實實地跟著認人。

重新坐下來，聽她們聊了一會兒，江小棠了解了。

世家內部，比門派復雜得多。有像傅如蘭那樣資質不高，對修煉沒什么興趣的，也有像鍾一妙她們這樣的修煉種子。對於傅如蘭這類的世家女兒來說，得不到家族更多的修煉資源，最大的用處是聯姻。而沖雪、鍾一妙她們，資質不錯，值得培養，能夠得到家族的支持。所以，兩種人的生活形態是完全不同的，傅如蘭她們跟凡人女子沒什么兩樣，而鍾一妙她們談論的就是各家形勢，以及修煉方面的問題。

「沖盈師妹，我聽說，這次丹道大會，你奪魁的是一道葯膳？」談論了一會兒，鍾一妙很感興趣地問。

江小棠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