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棠忍下問她是不是也被呂子陽騷擾過的沖動，剛跟沖雪關系好點，可經不起折騰。

「這個呂子陽很有本事嗎？」她問。一般像呂子陽這種人，自身都比較有本事，不然的話，早就讓人打腫臉了。

幾位姑娘都沉默了。安靜了一會兒，鍾一妙輕咳一聲：「他是有點本事，別看他囂張，確實有幾分本錢。」

鍾一妙詳細說了呂子陽的事，沖雪時不時插兩句，江小棠終於知道呂子陽的情況了。

這呂子陽，要說也挺倒霉的。他世家出身，呂家是北國名門，自己也是嫡支，按理說，條件很好。他從小喜歡丹道，找了許多名師，但所有的名師都說他在丹道上一竅不通。

呂子陽受此打擊，立誓要讓北國丹道大師盡伏腳下。

「他也挺冤的，」鍾一妙說，「後來我聽說，他之所以難入門，是因為嗅覺不靈的緣故。」

「哦……」江小棠點點頭。難怪他身上有那么重的葯味，原來自己聞不到。

「憑心而論，他天賦確實不錯。」沖雪說，「嗅覺不靈，還能達到這樣的水准。」

能讓沖雪誇，那就是真了不起了……

江小棠問：「這么說，他丹道真的很厲害了？」

沖雪點頭：「是。」她扭捏了一下，「比我強。」

能讓沖雪承認比她強，那就是毋庸置疑的強。

江小棠自認，如果不算別出心裁的葯膳方式，她的丹道水准比沖雪強得有限，這么說的話，還真有可能比不上呂子陽。

嗅覺不靈，在丹道上就相當於殘廢，這個呂子陽，真是「身殘志堅」啊！

正說著，那邊呂子陽再次大步走來，到了她們身邊，掏出一個大丹爐，往地上一放，對江小棠說：「現場比試，敢不敢？」

「……」

「五弟！」一個青年滿臉無奈地跑過來，拉住他，「你這樣也太失禮了！現在是賞花宴……」

呂子陽根本不管自家兄長說什么，只盯著江小棠瞧。

這個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江小棠簡直無奈了。這個呂子陽，怎么這么執著？剛才她還能諷刺一頓，現在人家把丹爐都搬出來了，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諷刺或拒絕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呂公子，丹道一途，不是爭強好勝。想交流，也不能捋袖子就上，是不是？再說，這里是賞花宴，不是所有人都對丹道感興趣，我們在這里比試，擾了別人的興致就不好了。」

「五弟，這位姑娘說的對。別的不說，穿成這樣，也不好比試，是吧？」那個青年在旁邊幫腔。

呂子陽只盯著江小棠看，似乎在看她是不是推脫。

江小棠大大方方任他看，她不介意跟呂子陽比試，也不怕輸，但不能隨便比，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好吧。」呂子陽終於松口了，「你現在去換衣服，我們另外找地方比。」

江小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