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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死嗎？」聽青梅哭訴了那么久，江小棠突然冒出一句。

青梅紅腫著雙眼，目光凶狠地盯著她：「殺了我吧！」

江小棠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搖頭。她不喜歡殺人，青梅對她來說沒什么威脅，何必殺人。

「為什么不殺我？」青梅聲音尖利，「你已經殺了大人，多殺一個又怎么樣？」

江小棠想說，國師不是她殺的。轉念一想，殺國師她本來就有份下毒，只不過最後不是她動的手而已，推說不是自己殺的，有點不要臉……

「你今天要是不殺我，以後我一定會殺你報仇！」

江小棠還沒做出回應，忽然人影一閃，有個人出現在她身前，伸手在青梅頭上一掌拍下去。

青梅軟軟哼了一聲，嘴角溢血，眼睛大睜著，身體卻軟下去。

江小棠吃了一驚：「你……」

月光下，宋天衍清俊的臉龐顯得特別冷漠，他收回手，道：「她已經說得明白，以後會找你報仇。斬草需得除根，不要給自己留下後患。」

「可是，可是……」江小棠說不上話來。這個變化太突然了，她連見到宋天衍本該有的吃驚，也被他殺青梅的利落給擠到一邊去了。

「很吃驚？」

江小棠低下頭。她確實很吃驚，本以為，青梅不過是個融合期的小侍女，根本影響不了大局，宋天衍不會將她放在眼里的。

「任何小人物，都有可能變成讓你跌倒的絆腳石。」另一個聲音傳來，晉英從另一頭走過來，笑眯眯道，「沖盈師妹，這一點我支持姓宋的。」

江小棠看看他，又看看宋天衍，低下頭，閉嘴了。

「咦，沖盈師妹，看到你家師兄，不吃驚一下嗎？」晉英好奇地問。

宋天衍淡漠地掃過她一眼：「她早就猜到了吧？」

「不會吧？」反倒是晉英吃驚了，問江小棠，「真的？」

江小棠悶悶點頭：「想來世上沒那么巧的事，宋二公子，金丹期，又與晉師兄你熟識，還願意幫忙做這么危險的事。」

晉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郁悶了：「搞半天，我最遲鈍啊！」虧他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沖塵師兄，你怎么在這？」江小棠抬頭問。

宋天衍還沒說話，晉英搶著回答：「來救你啊！」

江小棠猛然聽到這個答案，心口跳了一下。

宋天衍頓了頓，道：「我本打算到海外游歷，沖靜托我尋找你的行蹤。」

「哦。」干巴巴地哦了一聲，她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時，青梅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江小棠嚇了一跳：「她沒死？」

宋天衍低頭看了看：「她死了，不過魂魄並未離體。」

那這就是……詐屍？

晉英摸著下巴道：「這侍女好強大的怨氣，置之不理，恐怕會成為僵屍。」

「那就……」宋天衍本想說把她魂魄打散就好了，那邊江小棠拿出了一個古舊的瓶子，問他：「能把她的魂魄收進這里嗎？」

「這是養魂瓶？」晉英問。

「嗯。」她看了眼宋天衍，「將人打得魂飛魄散，很損陰德吧……」

宋天衍不知道該作何想，停頓了幾秒鍾，答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