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和眨眼，再眨眼。

沖靜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挑剔：「別以為你喜歡我就會讓給你，你也就長得不錯啦，其他的……哎，怎么看都配不上她。」

嗯？沒揭穿？好。等等，說他也就長得不錯，意思就是其他方面不行嘍？

沖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很介意沖靜的說辭：「喂，沖靜，有你這么對師兄的嗎？我哪不好了？哪點比不上你，給我說清楚！」

……

江小棠睜開眼。

陽光從木制的窗格投進來，鋪出一格一格的金黃，微塵在陽光里飛舞，顯得生機勃勃。

完全陌生的環境，她有點鬧不清自己在哪，忽然一只手臂伸過來，壓在她的胸口，嚇了她一跳。

直覺地想挪開，誰知一動之下，倒吸一口涼氣。

痛痛痛痛，全身好像被拆開重新組裝似的，每一塊骨頭都在抗議。

「早。」低沉的聲音響起，溫熱的吐息在她耳邊拂動。

江小棠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聲控，可此時此刻，聽到這一聲，只覺得骨頭都酥了。

還記得第一回見宋天衍的時候，便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可那種好聽，還在正常范圍。而此時，僅僅一個字，尾音迤邐，拖出無限纏綿。

這還不夠，他的微微傾身過來，輕輕一笑。

清朗俊逸的眉目，似是染上層層春意，這一笑如同春風過而百花開，眉梢眼角，盡是風情。

江小棠摒住了呼吸，呆呆地看著他。

「怎么了？」眉輕輕一挑，宋天衍抬起身，薄被從他身上滑下，露出光裸的胸膛。

江小棠猛地捂住鼻子，結果因為動作太猛，疼得差點叫出聲。

宋天衍這下是真急了，忙將她托起來：「這是做什么？」

江小棠覺得自己撐不住了。

「沒，沒事……」她總不能說，怕自己流鼻血吧？早知道他身材好，昨晚上沒看清，這會兒光天化日的，沖擊太大了。

她想暈一會兒。

「是不是還疼？都怪我……」

想到昨晚，江小棠臉更紅了。她不但看了，還摸了，用了……

「真沒事……」

「臉怎么這么紅？哪里不舒服嗎？」

「哎，你別……」他這么亂摸，叫人怎么把持得住……

看她的模樣，宋天衍突然意會過來，湊近了低笑：「害羞了？」

這叫她怎么答？江小棠支支吾吾的。他的笑容卻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在星光和月色中的糾纏。

兩個理論知識很豐富的人，發現這件事實施起來，並不如自己想象。還好，在探索之後，他們找到了自己的節奏。唔，雖有波折，可整個過程還是很愉快的，就是……太疼了。

「下次輕些……」

還下次？江小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反正近期她不想有下次了，最起碼得養一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