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章 :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把你往死里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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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本能的抱著自己,惶恐地瞪著裴南銘,急促卻又壓抑地喘息著,肚子里的疼是千真萬確的,心底的恐懼是實實在在的,而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不容質疑的。

就是這么短短的一瞬間,她額頭的冷汗打濕了她的劉海。慘白的小臉找不出一絲血色,活脫脫就是一從棺材里爬出來的鬼。

也許是她的樣子真的太掃興了,裴南銘盯著她看了許久,到最後居然什么都沒做,突然地起身走了。

阮希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煉獄,僵硬地倒在*上,許久都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才一放松神經,裴南銘又突然殺個回馬槍。

其實,裴南銘下樓之後就直接奔了車庫然後一連兩個月都沒出現過,他就像是突然從她面前蒸發了似的,神出鬼沒。

這兩個月經過劉媽悉心照顧,阮希的身體總算是康復,雖然狀態不如流產之前那么好,還是會怕風畏寒,就算是八.九月的天氣也時常會手腳冰涼,但比起剛剛流產那會兒不知好了幾千倍。

另外,在這兩個月內,顧池幾乎把n市翻了個底朝天,愣是再沒有阮希的消息,而他之所以沒找到阮希口中的「山坳」中去,則是因為那片庄園雖然實際所有者是裴南銘,可掛的卻是他的私人助理唐溫逸的名號。

除了裴氏集團中幾個忠於裴南銘的高管知道,唐溫逸除了是裴南銘私人高管的身份之外,還是集團暗中注資的三市分部副總裁身份,其他人根本就只以為唐溫逸是被裴南銘重金聘請的高級私人管家。

按照顧池的猜測,裴南銘自然不會把阮希放在別人的地盤兒上。找不到阮希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顧池因為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突然中斷,尋找阮希的事情一直毫無進展,所以變得格外消沉,幾乎每天都和煙酒打交道。

這樣頹廢*的顧池,頓時和原來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阮東鈺是親眼看著顧池一步步*成現在這樣子的,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什么,但眉頭卻一天比一天皺的深。

終於,在顧池胃出血之後,阮東鈺狠狠給了顧池一拳頭,然後扯著顧池衣領惡狠狠道,「我讓你到我眼前來,不是為了看你給我證明受傷情種可以頹廢*到什么程度的!你他媽最好給我看清現狀!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記者招待會下周五就會召開,你打算這個鬼樣子出席么?!」

顧池喝得七葷八素,根本看不出誰是誰,再加上胃出血疼得他連腰都直不起來,就更沒力氣還手了。

可就算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一個勁兒嚷著要喝酒。

阮東鈺索性不再看他,直接打電話給醫院,讓人把顧池拖走了。

晉成峰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看見阮東鈺大動肝火什么都不說,只是抱著胳膊涼颼颼地說著,「喲喲,阮少什么時候這么易怒了?女人們總有那么幾天不舒服,肝火旺盛也有情可原,難道阮少你也……」

阮東鈺一個眼刀飛過去,晉成峰立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算我什么都沒說。其實,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

阮東鈺挑了挑眉毛,「什么請柬?」

晉成峰把請柬遞給他,「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要說忘了我到可以替裴少爺原諒你。」

阮東鈺打開請柬看了看,立刻就笑了,「原來是大喜事,看來e市又要熱鬧一場了。」

「是啊,e市可很久都沒出現這么轟動的喜事了。」

晉成峰老不客氣地拍了拍阮東鈺的肩膀,「一定要來啊,這可是你表哥的訂婚典禮。」

「這是當然,我怎么能缺席呢?而且,我還會送一份大禮給他。」阮東鈺笑得別有用心。

兩個人貌合神離地客套了會兒,晉成峰就走了。

阮東鈺則直接把請柬扔一邊開始打電話。

那邊接通後,首先傳來的是一陣嘈雜,過了會兒才安靜下來,顯然對方換了個安靜的地方。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阮東鈺一邊講電話,一邊點了根煙叼著,順勢把腳翹上昂貴的茶幾,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

「是老爺派出去的人,我聽我哥們喝醉酒的時候念叨說好像是為了暗中查找一個叫做『阮希』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報紙上的那個裴家養女吧?」

阮東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道果然如此,嘴上卻對那人說,「這是你該打聽的么?」

「對不起,阮少,是我多嘴了。」

「知道就好。那么,他們那邊進展怎么樣?」

「聽說是有點眉目了,不過,我再問下去,那哥們兒說什么都不肯再多說了。」

「那么,你就多留意著你那哥們兒點兒。」說完阮東鈺立刻掛機,把手機隨手扔茶幾上。

裴南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和阮家作對,又為什么對一個專門找窩邊草阮希來吃不說,還逼她做自己的固定*。

如果,秦芷染知道你把阮希藏起來了,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阮希近來變得十分老實,每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早上起來吃了就在陽台上畫畫,然後吃午飯,下午到下面走一圈,回來接著畫畫,一直到晚上吃飯之後*。

她的安靜讓劉媽覺得意外,心里不由得十分擔憂,於是暗中給裴南銘打了三次電話,兩次忙線,一次接通後,只得了「只要她不跑不鬧,就隨她去」這么句話。

劉媽給阮希收拾房間的時候,照例收出一大沓廢紙,上面畫著許多顏色深重卻看不出何物的東西。

她是不懂藝術,只知道阮希畫了這么久,沒有一張真正滿意的。

也就是說,阮希畫了多少撕了多少,全都是廢品。

「今天我想出去走走,不會出這個庄園。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派個人跟著我。」阮希照例擱下畫筆,伸了個懶腰,回頭看著劉媽。

她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沒有厭惡也沒有歡喜,看上去就像一汪清冽的水,固然美,卻少了幾分靈動。

從裴南銘走了之後,她就一直是這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故意給她們找麻煩,也不愛多說話,每天和她的交流十分有限,除了必要的時候,阮希可以一句話都不說,然後就那么安安靜靜地過一天。

對這樣的狀況,劉媽自然時時刻刻都是提心吊膽的。

可是,對此,她又束手無策。

她只能親眼看著阮希一天天沉默下去,然後加倍小心的留意阮希的動向。

「好。阮小姐記得早些回來。」

阮希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她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再說,阮希能再次提出這樣的要求讓她放心了些,只要想出去散心,證明問題不大。而且,庄園這么大,卻都有圍牆而且設置了監控錄像,她想,阮希是跑不了的。

阮希不再多說什么,隨手拿了個手提包便出去了。

雖然覺得阮希拿手提包有些多余,但管家還是什么都沒說,繼續收拾房間。

出了別墅之後,阮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嘴角掀起一抹諷刺地笑。

庄園實在很大,除了幾條馬路之外,都是樹林。

出去兩次,她就知道,山下那些別墅都建在馬路旁邊,少數比較奢華的,都建在半山坡上,而所有別墅以她所在這處視野最開闊風景最好。

她知道,這座庄園里的別墅遲早是要出.售的,而現在之所以還空著,是因為他在等時機,等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從山腰上往下看去,有種居高臨下的酣暢感,裴南銘果然是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不過,這些和她毫無干系。

她沒下山,反而往山上爬。由於這座別墅是這座山上最高的別墅,所以再往山上去的路,並沒有下山的路平坦,而且越是往上爬,路就越逼仄。用了半個小時爬到山頂,悲催地發現,上面已經完全沒路了,只有大片大片帶刺的藤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來的矮小荊棘。

其實這個時候,山上多蛇,她很怕蛇而且這個時候尤其爬遇上那東西。要是放在以前,她就是一頭撞死也不願意到這種地方折騰,現在她是寧願被蛇咬死也不願意待在別墅里被裴南銘折騰。

這座山也算不上沒人爬,只不過當地人在裴南銘入手這里的時候,就逐漸遷移走了。當地人都希望能改善條件,而政aa府希望經濟騰飛,他給當地人的拆遷費很優渥,而策劃的項目又能拉動當地經濟發展,所以裴南銘雖然廢了些曲折,可還是很快就將這片地皮拿到手了。

從他拿到手,到阮希現在爬上山頭,大概有兩年的時間了,兩年時間沒人走動的山路自然很快就會被野生的藤草樹木封死。

站在山頂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天氣很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在藤蔓里穿梭更讓她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被刮壞了好幾處。

當初送家電的司機說過,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後面寺廟的斷牆,現在她就是在賭運氣,賭那斷牆還沒被封死。

在山頂上轉了好半天,才發現一條很隱秘的路,她卻沒太大的勇氣去走,兩邊草多樹密,在這兒被人殲殺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有一點機會也不能放棄!阮希,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預期被折騰死,還不如從這兒滾下去摔死痛快!

打足了氣,她不再猶豫,慢慢順著小路往下走。

她這才明白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難,沒走多久,她就覺得雙腿發軟打顫,幾乎要往前跪趴下去。而這條路比以前她走過的所有路都要陡,不扶著旁邊的樹,她根本就沒法往下走。

當她慢騰騰地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候,總算看到了希望,前面的確有賭不算太高的牆,因為建造的時間很久又在半山腰的樹林里,所以牆上長滿了綠苔蘚,看上去潮乎乎的。

大概是為了防止人不買票偷偷從這里爬牆進入寺廟,圍牆最上層插了許多鋒利的碎玻璃。

也就是說,她現在要么花時間去找可能不存在的缺口,要么就只能爬牆。

爬牆她不是能手,而這帶了玻璃牆就更甭提了。

順著圍牆走了大概三百米左右,隱約能聽到里面和尚念經的聲音。又向前走了一百米,她雙眼一亮,那賭圍牆上果然有半人高的缺口,鑽進去才知道,這里是因為寺廟翻修才拆開的,里面的房子都還沒裝修,全是新鮮的混凝土架構。

寺廟應該不缺錢吧?她想,想來是施工隊還沒到這兒。

之後,證實了她的想法,因為寺廟在半山腰的緣故,建築並不集中,但數量眾多,這次翻修規模相當大,所以施工隊還沒到斷牆那邊。

她下意識的抱緊自己,把頭發重新整理一下,又把包包提好,擋住衣服上一道比較嚴重的口子,跺了跺腳上的泥,上了寺廟上的水泥馬路。

寺廟里游人很多,相當一部分是新來的學生,都還穿著校服。一看那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就知道是剛剛邁入大一的人。還有一個部分是跟隨旅游團來的,一個個興高采烈的。

而她滿身狼狽的樣子,在眾人眼里就顯得很引人注目了,比被人打劫了還恐怖。

能來這里讀書的學生家境都不錯,愛潮流的女生更是一眼就看出她的衣服鞋子還有包包都是當季最新款,隨便拎出來哪樣都價值幾萬。

這樣一個女人卻弄得這么狼狽?經過她身邊的人的眼神都顯得怪異,但沒有人說話。她下意識地把頭稍微低下了些。這時,後背突然被人一撞,她猝不及防,完全身不由己地向前撲了兩步,差點摔個前帕,倉促間回頭一看,竟然是個俊朗的年輕男人,正拿著相機倒退著拍後面的行人,所以完全沒留意到她。

那個男人也回頭,看見她的樣子似乎怔了怔,然後才頗為抱歉地笑道,「對不起,完全沒注意到你在身後,不要緊吧?」

阮希愣愣地搖了搖頭,她發現這個男人有一雙極其璀璨而溫和的眼,干凈溫暖,沒有任何雜質,燦然一笑之間,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變得簡單而張亦。

「那就好。」說著又打量阮希一番,「你是不是上山迷路了?弄得好狼狽。」說完收起相機,「這樣吧,為了表達歉意,我借給你件衣服好了。雖然價格肯定比不上你原有的,但肯定比你現在這樣子要好得多。」

阮希巴不得能有套衣服換換,價格怎么樣她是不在乎,只要別像現在這樣引人注目就行。想到這兒,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到哪兒去拿衣服?」

男人笑容更大了些,從旅行包里掏出一件外套,「我的衣服你穿著肯定會大些,不過,這正好可以把你衣服上的口子都遮住。」

阮希面色微紅,這些口子足夠她*外泄了。好在最緊要的胸口有包包擋著。

「謝謝。」

「不客氣。東方國際大廈c棟1605室,張亦。衣服記得要還的哦。」那個自稱張亦的男生朝她揮了揮手,然後瀟灑地走了。

阮希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就已經跟伙伴一起走遠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東方國際大廈這種眾所周知的地方,根本不在本市。

她拍了拍腦袋,這家伙的意思是告訴她,要她追到那兒去還么?

阮希哭笑不得。

等她走到寺廟大門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有些畏縮不前的意思。

一個要命的發現,大門口的門衛室內,坐了兩個穿制服的男人,而他們身上的制服和山庄門衛室的制服一模一樣!

裴南銘居然在這兒也設置了人!她緊張地渾身冒汗,有種連腳怎么抬都不知道的感覺。

也是,他不能在寺院的圍牆上裝監控,自然就會再寺院的門口放「眼睛」!考慮得真周到!

不能亂!她站在原處深吸口氣,然後裹緊校服外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盡量讓自己冷靜沉著地往外走。

說實在的,她穿上張亦的校服之後,雖然沒先前那么惹眼了,可現在不是早晨,天氣又不涼,大家都在穿t恤,她卻裹著校服外套,還是會引起人的注意。

越是接近大門口,她的心跳就越快,成敗在此一舉,她是真的緊張。

門衛室里,兩個人其實正在聊天,並沒往外看,她的擔憂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