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 :訂婚(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總裁的獨家專屬最新章節!

他是完全不懂顧池和阮希之間的感情,也不想去懂。反正看見顧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到那種地步,他心里很不爽就是了。

看見顧池失了往日的優雅明澈,他覺得還不如讓他死,要么就徹底*。

那種半死不活的調調,他最受不了。

「也許是裴家派出去的人也說不定,雖說裴家宣布和阮希斷絕關系,但畢竟阮希在裴家生活那么多年,肯定會有感情的。對於外界他們必須要給出個交代,可私下里,未必就真的忍心就那么把阮希拋棄了……」阮賀天慢條斯理地說著。

阮東鈺卻笑得越來越諷刺,「爸爸說的是。」說完拿起餐巾慢條斯理擦擦嘴巴,「有的時候看著阮希,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她某些地方和我很像。我說的是長相,比如這兒和這兒。」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和眼睛。

阮賀天明顯僵硬了一下,「是嗎?我沒看出來。」

阮東鈺挑眉頭,「那么,哪天爸爸可以仔細觀察觀察。」說完擦了擦手,放下餐巾優雅的起身離開。

阮賀天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片刻痛苦地閉上眼睛。倦怠、疲憊、內疚、思念以及怨恨,各種情緒在阮賀天萬年不變的沉靜面色上瞬息變換,最後一切都歸於沉寂,就好像剛剛露出那么多變的情緒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別人眼里的一場幻覺。

那些已經埋葬的陳年舊事,就這樣埋葬腐爛吧,世界本就不干凈,那些表面的張亦純凈不知用了多少骯臟才裝飾出來的。

但願,但願不要再有任何將那些腐爛化膿的東西翻出來……

陽光靜好,九月的度假山庄內,空氣宜人,景色秀美。

而那些裝點在草坪上的閃亮桌椅,以及桌子上那一套套昂貴的餐具,卻顯得更加耀眼。更讓人眼花繚亂的是餐桌上那一捧捧紅艷艷的玫瑰,嬌艷欲滴的姿態更是如美人般火辣而熱情。

工作人員匆忙卻有條不紊地布置著現場,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相貌出眾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來。

她身上還穿著套裝,看向現場的目光十分挑剔,在她走入現場的十步距離中,她就皺眉八次,最後她站在某張桌子旁邊,看著桌子上的紅玫瑰,眉毛跳了跳。

布置現場的負責人看見她,立刻笑著走過來,「秦小姐。」

秦芷染看都沒看負責人一眼,皺著眉把花瓶里的紅玫瑰拿出來送到負責人面前,「這紅玫瑰是不是積壓貨,都快凋謝了居然拿來布置我的訂婚典禮。還有,你今天就把玫瑰都插好了,到明天花色還能這樣鮮艷么?你這個現場策劃是怎么做的,存心找我晦氣是不是?!」

策劃人被她說的眉毛直抖,臉色也很不好,她做了這么多年的婚慶策劃,顧客滿意度不敢說百分之百,那也是百分之九十。在婚慶行業里,她也是佼佼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挑剔的顧客。

別的且不說,就說玫瑰,這些玫瑰都是從種植園里跳出來的精品,減下來後立刻就空運過來的。

別的客戶沒有他們裴家和秦家這么奢侈,自然用不著空運,可就因為知道他們不是一般人家,所以她這次格外用心,一切都照著最高標准來做的。

秦芷染卻還挑三揀四。

玫瑰如果不今天擺上,難道要等每天客人都來了再上桌么?怕玫瑰隔夜枯萎,真是笑話,當他們聘請的師傅是吃白飯的么?

策劃人心里雖然憤怒,但也知道秦家雖然在e市五霸中拍在末尾,可那也是五霸中的一個,何況,這次聘任方是裴家裴南銘,這就更不能得罪了。

於是耐著性子賠笑,「秦小姐說的是,我馬上讓他們換。」

秦芷染這才松了眉頭,「那就好。」說完趾高氣揚地走了。

策劃人卻看著她背影腹誹,如果不是生在秦家又攀上裴家,你這樣的人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別以為長得好,身家好就可以對人呼來喝去,蠻不講理地挑剔!

秦芷染之所以這么大脾氣,主要是因為她剛從公司回來,幾乎所有裴氏職員都在小心翼翼地談論阮希的事情,說什么裴南銘對阮希多么*愛,說什么也許裴南銘真正喜歡的是他那個來路不明的養妹妹。

明明她和裴南銘明天就要進行訂婚儀式,他們卻在這兒說易阮希和裴南銘怎樣怎樣!再加上從小易阮希就是她眼中釘肉中刺,她心里自然特別不爽。

而阮東鈺卻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她,其實之前阮希並沒不辭而別,而是被裴南銘藏起來了。

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當時她就沖動了,跑到辦公室去找裴南銘想要個說法。

可是裴南銘不在。

等她離開公司到停車場,打算找到裴南銘家里去的時候,她忽然冷靜下來,十分慶幸剛剛裴南銘沒在辦公室。

反正都要和裴南銘訂婚了,等訂了婚之後,再說這問題也不晚,否則,訂婚典禮都很有可能會被這一鬧給弄黃。

她是很想把阮希揪出來狠狠扇兩個耳光,然後痛罵她一頓,但這種手段她不屑於用,只要訂了婚,她就有立場對付阮希了,不是么?

所以,縱然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拆了阮希,也忍下來了。

看著夜色一點點降臨想著度假山庄的別墅里,正布置著的結婚典禮,她總算松了口氣,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笑起來。

這天晚上,阮希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裴南銘坐在一邊看報紙。

對於裴南銘明天就要和秦芷染訂婚的消息,阮希沒給出任何反應,就好像那根本就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裴南銘捏著報紙,許久都沒翻頁,而阮希姿態懶散地靠在沙發,眼睛微微眯著,一頭漆黑柔順的披肩發把她本就不算大的臉蛋遮掉大半。

她看的節目說起來很搞笑,居然是《貓和老鼠》那只體型龐大的笨貓一直被一只成精的小耗子牽著鼻子戲弄,不是砸了鍋子就是摔了碗,而到了最後,挨揍的還是那只抓不住老鼠的笨貓,其實誰都知道,明明是那只耗子的過錯。

直到佣人把晚飯都准備好,裴南銘還是沒翻過一頁報紙,而阮希看著電視上那對搞笑的敵人也一次都笑。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古怪,連佣人都感覺到了,准備好晚飯後就識相的推開。他們在飯桌上明明面面相對,但誰都不說話,安靜地只剩下筷子碰杯盤的聲音。

其實阮希也沒想什么奇怪的事,她只是好奇,明明明天就要訂婚典禮,他怎么還能這么若無其事地悠然自得地坐在家里看報紙。

不是該陪秦芷染去買禮服買首飾安慰秦芷染忐忑緊張的心情么?

從那邊被抓回來,到現在為止,不過三天的時間,她身上的傷根本就沒好利落,所以,她的坐姿不是很好,就是歪在沙發上的時候,她都得十分刻意地避開痛處,盡量找比較舒服地姿態。

裴南銘也奇怪,除了那天行為脾氣都很莫名其妙之外,回來後又變回老樣子。人前他還是會摟著她肩膀做出好哥哥的樣子,人後么,還是*。不同的是,這兩天他只是摟著她很老實地睡覺,既不上下其手,也不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她天天僵硬地枕在他手臂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睡著,而且就算是睡著了她都還是會做惡夢,在他懷里,她一整個晚上不敢翻身,不敢有小動作。就像根木頭一樣,睡下的時候是什么姿態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什么姿態,比讓她蹲一個晚上還痛苦,蹲著的話,痛苦的只是雙腿,而在她懷里,痛苦的還有她的心理。

「明天的訂婚典禮,你也來參加。」裴南銘突然開了尊口,但他並沒看她一眼。

阮希低著頭,默默地往嘴里扒飯,並不吱聲。

「怎么,你不樂意?」

阮希這才抬頭,低聲說,「我不願意就可以不去嗎?」

「當然不行。」

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現在,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被裴南銘這個好心人細心照顧著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就連那個佣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艷羨中帶著幾分神經質的笑意。

不再多說,她只是努力地往嘴里填東西。

晚飯過後,阮希一如既往地先爬*睡覺,但卧室的門她卻不敢鎖。

前天她被帶回來,睡在這個房間里,醒來的時候是傍晚,她完全沒有任何胃口吃東西,看著外面的霞光呆愣許久才恍然想起,自己這是被裴南銘抓回來了。

而就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裴南銘一身西裝衣冠楚楚地走進來,看樣子是剛從公司回來。

看見裴南銘就有種小羊見了狼的感覺,皮肉緊綳,心跳加速,這種緊張還可以被稱為恐懼。雖然他沒有任何動作,但她的心臟已經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對他的懼怕就是這么根深蒂固,尤其是明明已經看到自由的希望就在指尖,很快就能握在手里,卻突然被他狠狠撲滅之後。

也是那時她才意識到,要想從裴南銘身邊逃走,除了忍耐和運氣之外,還要長更多的腦子。

當她被他壓倒狠狠地做,在她因劇痛而扭臉的瞬間,看到那張被她隨意扔在桌上的銀行卡時,她就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那時他坐在*邊看著她,深黑的眼瞳里有著雪亮的光芒。可他的外表卻那么溫潤柔和。

他說,「我已經不想再重復什么不准逃走的話了,如果你有那個膽量有那本事,確定我下一次還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你,那你盡管逃跑了。」說完他起身,「我還有事要處理,一會兒過來。」

阮希什么都沒想,裴南銘離開後,她立刻就把卧室的門反鎖了,爬*迷迷糊糊入睡。

而後裴南銘來的時候推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但是他什么都沒說。阮希睡得不安穩,他一推門她就聽見動靜,立刻睜眼。

外面沒了動靜,阮希以為他已經走了,可是,下一刻,房門哐啷南銘就被他一腳踹開。

做了那么粗暴的事,他卻什么凶惡的表情都沒有,若無其事的*躺在她身邊,然後說,「我今天很累,不想受罪的話,就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做,乖乖地躺著。」

於是阮希僵硬著身子倆大眼瞪了整整*。

她敢保證如果她有膽量敢再鎖門一次,他絕對會拿鎖鏈鎖了她拉出去游行。

明天是裴南銘的訂婚典禮,她覺得裴南銘怎么也會陪陪秦芷染,至少會給她打個電話什么的,結果卻是裴南銘非但沒給秦芷染打電話,還早早的就尚了*。

她雖然不像前兩天那么僵了,可不管是誰在什么時刻,身邊睡了只猛獸都是沒法入眠的吧?

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很小很小的一段距離,可裴南銘卻突然睜眼,靜靜地看著阮希,阮希立刻就像被人給施了定身術,連大氣都不敢喘。

兩個人靜默地對峙了,裴南銘不出聲,阮希也就不敢出聲。

她完全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因為他的情緒藏得太深太沉,那么一雙深沉如暗夜的眼睛,帶著一股霸道卻沉默的威壓籠罩著她,讓她沒有一絲勇氣開口。

「我說了,讓你什么都別做,你聽不到,是不是?」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

也許時間並不久,只是因為和他對視的時間太過難熬,所以在感覺中,即使是幾秒的時間也被無限延長下去。

裴南銘盯著她,沒有什么大起大落的表情,只是安靜地躺在原處。

阮希靜靜地看著他,不管表情多么平靜,可心里卻像敲鼓,咚咚地跳個不停。其實她很想翻身就跑,可就連這個她都不敢。

她不能再忤逆他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找個稍微舒服點兒的姿勢。」阮希干巴巴的解釋,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讓自己的嗓音沒有顫抖。

裴南銘的眼神閃了閃,看她的時候,目光微微下移,然後看到她微微敞開的睡袍下雪白的肌膚。

那股熟悉的火熱感立刻從小腹處躥起來,有蔓延全身的勢頭。

但他只是微微眯眼,為什么非她不可?這是他這兩日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十八歲生日他強占她,完全是為了報復,當時他這么認為,現在也一樣,可是,自從有了她,他的胃口就變得很奇怪。

明明那時候,她很青澀,青澀到奪了她的第一次並沒讓他體會到任何快樂,甚至因為是第一次的原因,他們之間的契合度為零,對於易阮希來說那*是噩夢是折磨,對於他來說也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