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最強大的勁敵(精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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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裴南銘反而輕松的揚了揚嘴角,「如果沒確定她的身份,我會做這種事么?我承認我為了報復有些喪心病狂不擇手段,但是還沒到罔顧倫常,泯滅人性的地步。她是秦馨兒和阮賀天的女兒,這個一點錯都沒有,你應該聽說過,她當初離家出走過一年,其實,她那哪兒是離家出走啊,根本就是跑去給阮賀天當*去了,而阮希是在她離開阮賀天後第三個月生的,那時候都傳言秦芷染現在的老爹喜得千金,其實根本就是放屁,那是秦馨兒生的,那所謂千金就是阮希……」

經過裴南銘這么一說,唐溫逸倒是想起來,當年秦家的確傳出過這么個消息,說秦老爺又一次喜得千金,可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不幸夭折了。

那段時間正好是秦馨兒再次失蹤的時間,也就是說秦馨兒把孩子帶走了……

「怪不得你執意要娶秦芷染,還暗中並購秦氏股份,原來你……」

唐溫逸忽然覺得心底發寒,原來,裴南銘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為他的報復打基礎,娶秦芷染,並購秦氏股份,注冊多家分公司,暗中吞沒阮氏發行的債權,全都是為了他那早早就定下的『打垮所有造成他家不幸的敵人』的夙願!這一刻,他竟對裴南銘產生了一股極為陌生的感覺,就好像從來沒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從來不曾了解過他的心到底有多固執。

在裴南銘的帶領下,裴氏集團蒸蒸日上,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是,大家只是看到了明處的業績,完全不知道,暗下裴南銘發展起來的經濟勢力。那些以獨立法人身份注冊的新工廠,新公司,橫跨了將近五個行業,這是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做到的,但是裴南銘做到了。

這樣的發展,要怎樣的頭腦和睿智才能做到啊。唐溫逸很佩服裴南銘,佩服他的目光獨到,佩服他的決策總是能起到最有效的作用,可他從來沒想到,那樣不屈不撓精神,那種源源不斷永爭第一的動力,居然全是源於裴南銘對那些家族的仇恨,全是源於他要搞垮它們的終極目標。

這一刻,唐溫逸變得十分擔憂,他擔憂的不是裴南銘會失敗,而是擔憂一旦某天,裴南銘成功將他仇恨榜上的那幾個家族消滅之後,會失去目標,無以為繼。

「是。一切的一切,只因為,我恨他們!他們不是在乎家族利益,在乎金錢在乎名譽,在乎權力么,那么,我就讓他們失去在乎的一切!」

裴南銘的面孔變得十分堅毅,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改變他的決心。

唐溫逸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原來,裴南銘恨的其實不是哪個特定的家族,也不是哪個特定的人,而是人們心中那股為金錢名利和權力而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的心!!!

那么,他那么固執的去恨阮希,是為了什么?唐溫逸很是無奈,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裴南銘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恨意,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潛意識中尋找的,挽留阮希的借口!

除了恨這個名義,他根本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留住阮希,困住她的人,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因為,裴南銘是如此別扭的人,強勢到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愛意,不願意先低頭認輸!

唐溫逸盡管明白,卻還是什么都沒說,這種事情,不是旁人說了,當事人就能明白就能豁然的,一切的一切,還是需要裴南銘自己解開心結,解開疑惑,只是,他真的擔心,擔心裴南銘還沒徹底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就已經把一份深刻的愛情傷得面目全非。

「南銘,站在多年相交的朋友立場上,我不能阻止你去完成多年的夙願,也沒法幫你解開迷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不要那么固執。」

裴南銘緩緩地搖頭,「我從來沒想過要停下來,沒想過要半途而廢,更何況,我已經停不下來了,這場商戰已經開始了,第一個目標就是阮家,然後是秦家。」

「你覺得晉家和顧家會袖手旁觀么?」唐溫逸皺眉問。

「容不得他們不袖手旁觀。」裴南銘笑了,有些猙獰。

唐溫逸知道多說無益,只能轉移話題,「阮希染上毒癮的事情,最遲後天能夠出結果,那個潛逃的葯劑師,已經被暗中帶回國了。」

裴南銘點頭,「我要親自見他。」

「這個恐怕不方便,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那種環境里,要知道,染黑了想漂白不容易,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

裴南銘看向唐溫逸,真誠地道,「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肯定走不到今天。」

唐溫逸扭開臉,沒回應。

這時醫生忽然拿著單子匆匆走過去,裴南銘馬上站起來,「醫生,血液湊齊沒有?」

醫生回頭看裴南銘一眼,「先生,我們聯系了當初好心的鮮血者,一共有兩個,他們很快就會到,他們的獻血量加上庫存量,應該能保病人平安,您先冷靜地等會兒吧。」醫生說話挺客氣,但看裴南銘的眼神可一點兒都不客氣。

看的出,那醫生對裴南銘有成見,這種成見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阮希的病況,要知道,沒有哪個自稱老公的男人能大意到自己的老婆流產了,還大出血導致休克之後才顛顛兒送醫院來急救。碰上這樣的男人,那一定是個負心漢。

裴南銘這會兒擔心的已經沒心思顧及醫生的眼光了,「我能不能跟你一塊兒去,我要好好感謝他們。」

醫生點頭,「應該的,從病人病歷和這份獻血記錄上看,這已經是人家第二次給你們獻血了。」

裴南銘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再次碰上張亦,也是這次相遇,讓他豎立了這輩子最為強勁的情敵。

張亦沒想到自己再次看到阮希時,阮希居然是那副樣子,慘白瘦弱,精神失常。

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經的阮希,那是一個怎樣知性美好的女人啊。

他給她名片,不過是想告訴她,如果有什么困難,作為朋友,盡管是相遇時間並不長的朋友,他會竭盡全力幫助她。

但是,即使她的日子過得這么悲慘辛苦,她還是沒有向他求助。

想到這里,他不禁苦笑,也許在她心里,自己根本算不上她朋友吧?

如果不是接到醫院的電話,也許,她永遠不會自己想起他這個朋友來。也是啊,現在的阮希又怎么想得起?

獻血過後,他轉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沉默而疲倦的男人,顯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此時這男人依然冷靜沉默,眼底滿是睿智的光芒,但是,他眼底的血絲,和皺起的眉頭昭示了他的焦躁不安。

他記得這個男人,裴氏集團的總裁,近年來a市風頭最勁的鑽石王老五,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是所有男人嘆為觀止的對手。

他靜靜地審視著裴南銘,也被裴南銘靜靜地審視著,兩個人身上都散發出強烈的氣場,居然有種棋逢對手的味道。

第一眼,裴南銘就知道這是個勁敵,不同於顧池的單純脆弱,不同於阮東鈺的狡詐多變……和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不一樣。

「很榮幸能再次見到裴總。」張亦先開了口,和上次在醫院相見時不同,從他的稱呼就能看出轉變。

裴南銘點點頭,「商氏少爺,總算是回歸正位了。」

「難得裴總這么忙的人,還有心思關注我這種小人物,實在是讓我受*若驚。」張亦微微一笑。

「這還得得益於我的秘書商芸,如果不是她,或許我真的不會對商少有太多的關注。」

張亦不以為意地揚了揚嘴角,「那么回去之後,我得好好謝謝我表妹了,能被裴總關注,這實在是天大的好事。」

裴南銘也笑了,「是么,但願以後你也會這么覺得。」

張亦笑得眯起雙眼,「我想,一定會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暗藏機鋒的對話進行了許久,才轉向正題。

「不管以後怎么樣,我還是很感謝商少能親自來為我的女人獻血,今天一定要好好答謝商少。」

張亦搖了搖頭,「裴總不用謝我,阮希是我的朋友,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讓我的朋友早日康復而已。」言外之意,裴總你其實沒那么大的面子。

裴南銘也不生氣,「既然這樣,那么,我就不勉強了。」

「嗯,我去看看我朋友,我想裴總是不會干預阮希的朋友來探望她的,對不對?」

裴南銘黑了臉,他確實十分不樂意阮希和這個男人接觸,從他第一眼看到張亦開始,就知道張亦絕對不是一般家庭來的,後來因為阮希的關系派人去查,果然,這個總是自稱張亦的男人,其實是商氏的少爺,原名商博延。從小跟在外婆身邊長大,出國五年,近年回到商家,沒接手商氏的生意,卻跑到z大去做什么客座教授去了,還化名張亦,和那些即將畢業的畢業生打成一片。人緣好得不得了。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氣勢卻非同凡響。

「當然。」裴南銘點了點頭,「我也擔心她的狀況,我們一起過去。」

商博延笑了,沒多說什么。

阮希這次很快就醒了,醒來的原因卻是毒癮發作。

她的身體本來就弱的不行,這次流產又失血過多,更讓她身體大受虧損。

看見阮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裴南銘心里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他後悔自己為什么沒有一直陪在她身邊,後悔自己沒有及時趕回來……可是,不管怎么後悔,阮希變成這個樣子,卻已經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他完全的無能為力,看見商博延給阮希獻血,他都有些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不是熊貓血為什么不能為她做一點點事情。

商博延走到阮希身邊,靜靜地看了阮希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小希,沒想到才這么幾個月不見,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阮希怔怔的看著商博延,目光有些呆滯遲鈍,仿佛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一樣。

商博延對阮希說完,轉身看向裴南銘,微微遲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是什么樣子?」

裴南銘微微皺眉,抬頭看向商博延,他不想聽商博延說起阮希,因為知道商博延說的那一面,一定是裴南銘沒見過的。

說是*也好,病態也好,他的確,的確不想讓任何人靠近阮希,他潛意識里,只希望阮希是他一個人的,不管是哪一方面。

但是,他無法阻止商博延說話,「我第一次見阮希,是在裴氏投資,卻掛著其他公司牌子的著名風景區的小鎮,當時她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女裝,可是,那套女裝破了好幾處,就連她的頭發上都還有許多松針落在上面。我只顧著給學生拍照,沒注意到身後有人,然後就不小心撞了她,回頭的一瞬,我開始相信一見鍾情」

說到一見鍾情,商博延笑得溫和,裴南銘卻冷著臉,臉色如墨。

「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沒事跑到山上去亂鑽,更何況還是一個滿身動輒幾萬名牌女裝的女人。那個時候,我一眼就看見她身上有些讓人容易想歪的痕跡,盡管已經很淺了,但是,只要是有那方面經驗的人,都知道。那個時候,我只是以為她打野戰了而已。不過,她回頭那眼里的慌張和恐懼,卻讓我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當然了,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她害怕的那個人就是你……直到z大不遠處的旅館,你抱著她上車……那個時候,我正好過來找她。」

「後來,我關注了很多裴家的消息,然後對她的事情,基本上都了解了……」說到這兒,商博延收斂了臉上淡淡的笑意,「恕我冒昧,其實有時候,我當真很懷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這個,不關你的事。」裴南銘的臉色和語氣都差到了極點。

「是,也許換一個人就不關我的事了。可是,她是我愛的女人,一見鍾情,你可能不懂,但我也無法解釋給你聽。我想說的只是,如果你不能對她好,那么,請你放過她,會有很多的男人對她好。如果,你能對她好,就請你不要再折磨她。」

「商少爺。」裴南銘忽然抬眼,看著商博延冷笑,「你似乎管得太寬了,我怎么對她,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樣,都是我的事情。」

裴南銘的聲音冷硬。

商博延笑,「裴先生,那么我也把話說明白了,她是我愛的女人,如果她生活得幸福,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默默祝福她,可她現在的樣子,我無法接受,你給不了她幸福的話,那么,請你不要阻止她尋找幸福。」

「這些,你管不了,她阮希,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沒辦法,這都是她欠我的!這輩子都換不夠,所以,商少爺,你這輩子沒希望了,也許你可以求求菩薩,讓她慈悲,許你們來世。好了,時間不早了,人已經看完了,商少爺請回吧!」

商博延眼睛微微眯起,看看病*上的阮希,又看向裴南銘,「裴先生,我想,你阻止不了我給我所愛的女人幸福,也阻止不了她尋找屬於她的幸福。」、

商博延說完,淡淡地笑著離開。

裴南銘氣得抄起*頭櫃上的水果盤就想摔,可到最後還是生生忍耐下來,因為阮希正瑟縮地看著他,目光里滿是痛苦迷離之色。

心痛的無以復加,他輕輕坐在*邊,伸手去攬阮希,阮希卻忽然後退,就像看見什么可怕的人一樣。

「別,別碰我……」聲音低弱,好像隨時會斷的游絲,「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剛做完人流手術,她一動,就疼得身體緊綳,但這些疼顯然抵不過她對裴南銘的恐懼。

裴南銘的手臂僵在半空,臉色一時陰郁一時沉痛,最後還是收回手,給唐溫逸打了個電話,然後對阮希說,「我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是張瞳,我讓她來照顧你,好不好?」

阮希像是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只是戒備地看著她,渾身都在發抖。

管家送衣服來的時候,阮希的毒癮發作,正是最難熬的時候,躺在*上,明明身體疼得驚鸞,還是不停地胡亂抓撓打滾,還伸手去扯吊瓶的針頭。

裴南銘一直按著她,她沒什么力氣,身體又弱,他也不敢使勁,所以,阮希趁裴南銘不留神,抽出手一爪子抓在裴南銘臉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印子,疼得裴南銘皺眉,卻還是不肯放開阮希。

阮希難受地哭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給我煙,給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