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看著他手里的小包子,怎么看怎么覺得如果自己說了謊被他發現的話,他手里那個慘不忍睹的小包子就是自己的下場。
「其實也沒什么」時苒緩緩地似乎在斟酌用詞,「就是早上左小姐問我是不是休息好了……」
「哦,那你的回答呢?」筷子上的小包子被任以秦摁在碟子里滾了一圈兒,上面都是陳醋,看上去更凄慘了。
「我說還行。」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
話音剛一落下,任以秦就把包子狠狠摔在桌子上,「你他媽的就不能說實話?!」
他猛地站了起來,撞得身後的凳子刮在地板上嘎吱亂響。
時苒被嚇得一激靈,立刻道,「她說我不用太高興,像我這種連自己姓名都保不住的人,連狗的不如!」
她幾乎是扯著自己的心肺把這句話說完的。
沒錯,她還是會痛,只是這種痛是那種徹底喪失人格與底線之後的麻木的痛!
任以秦一震,臉色由鐵青變得蒼白了一下。
他突然就沉默了,整個餐廳的氣氛卻依然緊綳,空氣仿佛變得稀薄了,連呼吸都困難。
好半天,任以秦才頹然坐下,「你不喜歡影兒這個名字么?我只是想和你有個新的開始,只是想讓你和過去的一切,斬斷關系。我們摒棄一切,從心開始,不好么?」他失神地呢喃著。
時苒詫異地看你以秦一眼,卻沒有任何回應。
新的開始?斬斷過去,就真的能有新的開始么?呵呵,斬斷過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血脈盡斷徹底地死過去!
就算真的要斬斷過去,也不該由你任以秦來做啊?難道你不知道,你才是我最想斬斷最想擺脫的過去么?
他忽然扭頭,看向沉靜如水的時苒,想說什么到最後卻終究什么都沒說。
「我去重新做。」時苒去收拾桌子。
任以秦擺了擺手,「算了,別做了,我沒胃口。」說完起什么,抓起自己的西裝便走掉了。
時苒茫然地看著手里的小籠包,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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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集團。
任以秦,呂錦成還有楚亦,三個人圍桌而坐。
桌子中間的紫砂壺里,白色的煙霧順著透氣孔緩緩冒出來,茶香就這樣飄散在辦公室里。
楚亦把面前的資料推過去,緩緩道,「這是我這段時間弄來的詳細資料,從資料上看來,當年任家的慘案,並不像我們之前調查的那么簡單,里面應該還有更加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而現在我們能寄望的最大線索,似乎只有顧國林的老婆青蓉了。她身邊二十四小時有人跟著,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疑點。」
任以秦懶懶的靠在沙發里,目光朝資料上掃了一眼,便看著桌子中間的紫砂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呂錦成見狀,推了推眼鏡,開口道,「d組一號線傳來消息,說一直號稱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陌青靈進來舉止很奇異,似乎對顧家特別感興趣了。」
任以秦來了興致,「哦?怎么講?」
「他似乎一直在查於山京的事情,而這一舉動,以前就有,只是進行的十分隱秘,而且行動時斷時續。」
說到這兒,呂錦成笑了一下,那笑容絕對稱得上迷人,可是,這迷人的笑容卻是冷的,總讓人覺得這一笑之中,隱藏了太多的深意。
「於山京?」任以秦眼睛眯了起來,說道於山京他突然想起時苒居然能忍到現在還沒開口,找她父親的下落。
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時苒遲早都會來向他開口的。
「於山京現在陌青靈手里?」他滿臉深思。
「於山京?」任以秦眼睛眯了起來,說道於山京他突然想起時苒居然能忍到現在還沒開口,找她父親的下落。
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時苒遲早都會來向他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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