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禍水,呂錦成再次加深了這個認識。
而楚亦則完全是疼痛和挫敗感。
其實,於京山的事情他有懷疑過,只是因為手頭案子較多,加上他去了菲律賓處理事情,了而了之就過去了,這種事情,他基本不會犯誤。
他不能否認,當呂錦成說出於京山或許是任家慘案的凶手時,他的心的確有種無法言說沉重與與疼痛……
「你別往心里去。最近以秦好像都不怎么在狀態。」
呂錦成安慰楚亦。
楚亦苦笑起來,「他已經不相信我了。」
呂錦成沉默起來,「會好起來的,要他完全相信一個人很難,要他懷疑一個人卻很容易。」
楚亦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滿臉苦楚。「是我辦事不周,我之前有懷疑過於京山。」
任以秦的性子,他也清楚。有那樣多背叛的經歷之後,不多疑都難,可是,被懷疑的滋味……真的會讓人受傷。
「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澳洲那邊的事情,我重新派人接手。」
呂錦成想了想,說。
「不。」楚亦擺手,「那邊的事情錯綜復雜,新手上任,恐怕不好處理,等成功接近青蓉,拿到我們想要的信息之後,再派人來接手吧。」
呂錦成覺得也有道理,便沒再強求。
離開任氏大廈之後,楚亦有種很濃的疲憊感,這種感覺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很蕭索。
對面,左依夏卻是完全不同的神采,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左依夏老遠就打招呼,「啊,楚亦真巧,以秦在么?」
楚亦本心里不待見左依夏,但禮節上,他卻依然周到,「他先走了,你打他手機吧。」
左依夏立刻嘟嘴,「我打過了,沒人接聽。」
楚亦微微一笑,一臉愛莫能助的姿態,「那沒辦法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顧家的千金來過,以秦跟她一起走了。」說話的是呂錦成,他的車子就停在楚亦身邊,「走吧,一起去喝一杯。」
楚亦二話不說上了車,車子毫無預兆的躥出去,嚇了左依夏一跳。
左依夏臉色變得很差,但也沒敢說什么。她其實對呂錦成很懼怕,呂錦成身上有種和任以秦相近卻又似乎完全不同的氣勢,仿佛能把人一眼看透似的。
左依夏很不爽,找不到任以秦,她又沒心情出去瘋,干脆駕車回別墅。
別墅里,燈火通明,怎么看,看在左依夏的眼里,都像是個夢幻王國。很多次,她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居住在這兒的。
有的時候,她為自己居住在這兒感到興奮驕傲,有的時候又患得患失,生怕哪天自己就被任以秦趕出去。
於是,無端的,又變得焦躁起來,總是不停地想,如果自己是任以秦的老婆,自己就變成了這里的女主人,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把自己趕走了。
今天回來,她依然做著這樣的白日夢。
可是,當她看到院子里秋千上的身影時,美夢就像個氣球突然被刺破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是一驚。
是啊,這個女人在,自己又怎么可能登上任夫人的寶座?
那一刻,時苒在左依夏的眼底,簡直變成了一根刺,有種想要欲除之後快的沖動。
感受到冷厲怨恨的目光,時苒扭頭,就見左依夏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里,看上去像個幽靈一樣可怕。
裝作根本沒看見,時苒繼續塞著耳機沉浸在音樂里。
左依夏不生氣是假,不過,她倒是沒沖動地過去找茬,那種低級的手段,她已經用夠了。
她也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站在窗口發短信。
輸入幾次信息,她都刪除了,最後,只剩下幾個字……她還活著,她回來了。
按下發送鍵,她決定,要看鷸蚌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