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 :這一輩子,我生你生,我死你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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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秦依舊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二郎腿翹的老高。

楚亦干咳了兩聲,心道,他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看了看旁邊眉毛都打成卷兒的於時苒,立刻明白了任以秦的用心,感情是何處形象不要也得把於時苒氣得吐血。

有時候,任以秦那乖戾性子夜挺可愛的么。

他在一邊暗笑,任以秦目光如電,橫掃過去,「我可不記得他關注過我的狀況,結果,他就知道我來了海南?」

楚亦對任以秦的黑臉滿不在意,「錦成神通廣大,又擔心你的安危,就算我不說,他也查得到。你們鬧別扭,別總把我當夾心吧?老大,夾心難做,你看我多憔悴?」

於時苒認真把楚亦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楞沒發現他哪兒憔悴了。

發現於時苒打量自己,他立刻往於時苒身邊歪了歪身子,壓低了嗓音道,「我的憔悴不再臉上。為了他們,我c碎了心,昨天很是傷心地早泄了……」

於時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漲紅了臉,燜熟的蝦子一樣,分外可疑。

任以秦看他們站在一邊小聲嘀咕,於時苒又陡然紅了臉,眼底陰鷙一閃,口氣冰冷,「我看你也挺憔悴,不過,這么憔悴還有心思到我房間里來*女人?既然你覺得夾心不好做,那么以後都不要做夾心,直接留在海南發展任氏業務不是挺好?」

此話一出,楚亦突然覺得情況不對味兒。

他所說的明顯是玩笑話,可任以秦顯然沒當玩笑來對待。

任以秦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但就是控制不住心中那股上竄的火氣,於時苒和楚亦什么時候混得這么熟悉了?她在他面前冷著臉跟躲瘟神似的,怎么在楚亦面前就那么隨意?!

越想心中越是不爽,越是煩悶,對著楚亦擺了擺手,「我心情不太好,你先回去吧。告訴呂錦成,我會在海南逗留三到四天,還有,我回國的消息也暫時封鎖。」

楚亦面色一肅,「是。」

楚亦一走,任以秦立刻抄起煙灰缸砸到於時苒腳邊,嚇得於時苒一哆嗦,白著臉看過去,只見任以秦冷冷的盯著自己,眼神像是刀子一樣銳利。

於時苒深呼吸一口氣,刻意強迫自己忽略任以秦的冷厲目光,把自己的包包收好,看了看放在*上的手機,到底沒再去拿。

轉身拎了行李箱,就往外走。

任以秦看著她收拾東西,拎著箱子要走人,眼底的陰雲如同打翻的墨汁,越來越濃,陰郁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敢在他面前耍脾氣的女人,就沒出現過!

這樣明目張膽的擺臉色,這樣明目張膽地和別人在他面前**!

「站住!」

於時苒腳步一頓,到底連頭也沒回,「我去重新開個房間」她忍氣,盡量把話說的婉轉,可言語之間,還是不由帶出幾分情緒。

任以秦終於放棄忍耐,起身大步到她面前,伸手狠狠抓住她手腕,一扯一拽一推。

於時苒便被他從門口帶回來,甩在*上。

行李箱摔在地上發出啪地一聲,包包也被甩出去,砸在不遠處的茶幾上,煙灰缸還有里面的零碎東西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於時苒被摔得頭暈眼花,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看著任以秦只覺得他此刻的表情好似要吃了自己一樣。

「你想干什么?!任以秦,你夠了吧!我不想再找你報仇,麻煩你也別再纏著我!」

任以秦聞言,抱胸而笑,燈光下,他微微裂開的嘴就像地獄打開了門一樣。

「你不再找我報仇?你憑什么找我報仇呢?」

他突然俯身逼近,「當初我強要你後,賀遲年把你甩了,隨後你離開我,賀遲年又在你身邊?哦,我忘記了,你過是她的替代品。對於你爸爸的死,他和賀北寅是罪魁禍首,而我卻根本沒有傷你父親半分。」

雙手猛地撐在她兩側,震得*墊都狠狠地顫了顫,「你把所有的恨都撒在我身上,怎么不去怪罪賀遲年當初罵你*叫你滾的時候,對你父親的事情辦事不利,沒把你爸爸救出來?怎么不去怪罪賀北寅抓了你父親,害他吸毒,害他到最後連屍首都不能保存?!」

於時苒被任以秦的話震住,是啊,他說的沒錯,這些事沒有一件和他有直接關系,可是……可是,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相遇,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糾葛……只是,那一場相遇又是誰的錯?

而且,就算不在那里相遇,也終有一天會遇見的吧,他又怎么會放過殺父仇人的女兒?他的恨意,他的不幸的初始,都來自她那從未謀面的生父。

歸根結底,蒼天弄人,他們不過是命運之絲上的螞蚱,徒勞而無力的掙扎……

見她啞口無言,任以秦的怒氣就更甚一分,「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緩緩描摹著她的輪廓,他笑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契合心意的玩具。

「你不可以這樣!你那么恨我,把我留在身邊,不會覺得痛恨礙眼?」她撐住他壓下來的身體,滿臉驚恐。

任以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么,你的意思,我應該怎么處理你?」

於時苒被問住,沒有人傻到自己找死,她當然更不想找死。

垂下眼皮,細密睫毛如蟬翼淡薄顫抖,「從開始到現在的糾纏,我已經家破人亡,這還不夠消弭你心頭的恨意么?」忽然睜大眼睛,凝視著任以秦,「我知道,你受的苦,受的罪,比我更多更深。現在我父親已經不在了,你還會將我恨死透才能讓你徹底歡快起來,那么,我只求你給我個痛快,只求你不要遷怒到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任以秦靜靜地盯著她,漆黑的眼底,如一彎寒潭,看不出半點情緒。

她不知道他們這樣對視了多久,他的眼底漸漸泛出雪亮的光來,就好像一柄被灰塵掩住的匕首,突然被擦掉了塵土那般,冷漠而銳利。

「你這么急切的找死,是想解脫么?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希望我死,是希望我解脫,那么現在,你是想解脫了嗎?」

他把臉湊到她面前,輕輕在她側臉上蹭了蹭:「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香氣。陽光的味道。你於我,就好像一只藏在黑暗中很久的魔鬼,突然看見一場盛大的血宴。我很餓,很想吃,卻又舍不得,因為我不知道吃了這次之後,還要多久才能再次品嘗。所以,苒苒,你說我會給你痛快嗎?我要一口一口吃掉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冰冷而切齒的寒意,在她耳邊嗡嗡作響,每一個字都順著耳朵鑽到了心底。

她不可自已的顫抖起來,惶然瞪大的雙眼,就像燈光照耀下的琉璃珠,反射著美麗又絕望的色彩。

本是最享受別人的驚恐的,他喜歡別人那種恐懼顫抖的樣子,但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胸口那砰砰亂跳的東西,被什么狠狠抓住,越收越緊窒息般的疼。

煩悶感因為這種感覺的加劇而變得越來越濃,他突然起身,把她推開,暴君般命令,「滾隔壁睡去!別想著逃跑,否則,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就留下來給我當玩具。你知道,拆解游戲最刺激了。」

於時苒倒退兩步,絆在自己的包包上,摔了個扎實。

威脅,又是威脅!

任何和她扯上關系的人,都可以變成他威脅她的砝碼!

於時苒回到房間,讓自己鎮定下來。

如果跟任以秦回去了,那么逃跑的機會更加難,可是,她不能不顧及小丫。左思右想,胃又是一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