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揭開面巾,果然已經到了北冥府,但已是傍晚,她急急的下馬,險些摔在地上,被鄭公子迅速撈了起來。
「無事吧?」
葉詩詩瞅了眼北冥府的大門急急道:「無事,我先進去了,多謝鄭公子送我回來。」
「我叫鄭白羽。」
他忽然自報家門,葉詩詩嚇一跳,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還是鄭公子。」
葉詩詩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時,發現北冥易還沒有回來,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這時李媽走了進來,見她回來了,立馬緊張地關上門,回身跟她打招呼。
「小姐回來了,可是餓了?」
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葉詩詩問道:「門外有什么?」
李媽搓著手笑道:「沒什么,我去給小姐煮面吃吧。」
說著也不動地方,葉詩詩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才能讓李媽這樣緊張,她兩三步走到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沒發現什么,便直接去往北冥易的房間。
李媽見她往那邊走去,立馬跟著跑出來,邊小跑邊道。
「小姐等會可千萬要沉住氣,不要跟七少爺吵鬧。」
葉詩詩直接推開了北冥易的房門,只見里面正在吃的開心,坐在北冥易腿上的這位很是眼熟,葉詩詩皺著眉頭想了想才想起來,是小秋雁。
屋里的人只聽「哐」的一聲巨響,門像是被人從外面撞開一般,只見一個滿面寒霜的美人兒,目光如火地瞪著屋里的兩人,施施然向前走了一步,提裙跨進門檻,立在屋里,從門外掃進一陣晚風,吹動她的發絲,如滕然的怒氣。
小秋雁見到她,緩緩的站起身,慢悠悠躬一身笑道:「給七少夫人請安。」
葉詩詩沒吱聲,瞅著北冥易,北冥易起身看了她一眼道:「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葉詩詩還是不出聲,像是沒見到小秋雁這個人一樣,走進屋子,她沒有力氣掀桌子,但是一股怒氣涌上來,手上的力氣也不小。
她雙手扯住銅紅色的桌布,用力一掀,只聽稀里嘩啦一陣刺耳的巨響,整桌子的菜餚都碎在地上,嚇小秋雁向後閃一步,躲在北冥易身後。
李媽這時候才跑到屋子,見到屋里的慘狀,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去,六小姐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改。
葉詩詩掀了桌子感覺好了些,冷冰冰的道:「根據北冥府家規,要在這個院子正房吃飯,應該要經過我這個女主子的同意。」
她一字一句的說完,盯著北冥易,她可以忍,但是不能忍氣吞聲,她可以容,但是不能容人騎在頭上!
北冥易眯著眼睛瞅著她,小秋雁立馬嚶嚶的哭起來:「是我壞了北冥府的規矩,秋雁該死。」
說著就靠在北冥易的肩膀上,葉詩詩冷眼瞧著,北冥易竟然能光明正大的帶個女人回家在她面前招搖過市,她就掀個桌子,過分么?
北冥易冷笑一聲,他這個表情很危險,葉詩詩卻不害怕了,今天忍夠了!
北冥易上前兩步就「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李媽立馬跑過來拉開葉詩詩,回頭氣的要掉眼淚。
「姑爺,您怎么能帶個戲子回家侮辱小姐,姑爺真是不該啊。」
李媽也說不出什么大不敬的話,北冥易冷冷地瞅了葉詩詩一眼,摟著小秋雁便出了門,李媽趕緊回身拿熱毛巾給葉詩詩敷臉。
葉詩詩不顧自己臉上的火辣,心里也沒什么感覺,又不是頭一次被他打,她今天做了她該做的,心里痛快。
這時幼柳才趕回來,進門看到滿地狼籍,便猜到發生了什么,猛一拍大腿道。
「哎呀我還是回來晚了,是不是姑爺跟小姐發火了?姑爺親眼看到小姐跟著那個什么鄭公子手拉手走的!他不發火才怪呢!今兒說什么也要把小秋雁帶回來,誰都沒攔住啊!」
李媽一聽這個話,當即就懵了,看著葉詩詩。葉詩詩倒是沒什么表情,這些話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李媽安慰道:「原來姑爺是吃味了,也怪小姐你,怎么會跟什么公子手拉手走,你這不是在打姑爺的臉么。」
葉詩詩沒聽她的話,直接躺下就睡了。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聲音,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幼柳和李媽跑過去看,當即有些愣神,只聽外面道。
「都鎖起來!」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拉上,嘩啦一聲落了鎖。
幼柳立馬跳起來,跑到門口去拍門:「喂!干什么?為什么鎖了我們?開門啊!」
門外是阿滿的聲音,似乎也是帶著怒氣,伴著明顯不客氣的恭敬道。
「七少爺吩咐,少夫人就在屋子里養一段時間,養好了身子才是正經的。」
「什么養好了身子?我要見七少爺!」
幼柳大聲叫喊,外面已經沒了聲音。葉詩詩坐起來,淡淡的說。
「幼柳,行了,過來幫我把鞋子拿過來。」
幼柳和李媽咬牙切齒地走回來,滿臉怒容,特別是李媽,她見到的是北冥易帶女人回家,不像幼柳,幼柳見到的是葉詩詩跟別的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