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錦綉妃途 玉霜霜 1722 字 2022-09-17

葉詩詩問道:「你怎么這樣怕他?他並沒有拿你怎么樣。」

這女人總是一陣緊張一陣開心,葉詩詩覺得她的神志似乎有些問題,不敢激怒她,只是慢慢引導。

那女人果然又驚恐的跳起來道:「他就是想害我!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們都是壞人!誰都想要害我!」

葉詩詩想起了一個詞:被迫害妄想症。

她笑了笑試圖靠近她,心里明白她是太緊張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大家族的子嗣都容易早亡,更別提她的孩子是個私生子,忽然想到北冥錚曾經有求於她,她嘆口氣,慢慢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等著二哥來接你們,你們不會回北冥府,二哥說過,她會帶你去一個安全安靜的地方,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

葉詩詩也只能這樣編,但是沒想到當她提到北冥錚,女人更是驚恐起來,捂住肚子慌慌張張地念念叨叨,不知道是怎么了,葉詩詩怕她一時發病傷了孩子,只能靠近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

「別過來!」

那女人突然大喝一聲,護住肚子跳起來就揚出一把匕首,瘋癲之下朝葉詩詩刺過來,當葉詩詩看到那把匕首已經晚了,她快速躲開,卻還是沒能全身而退。

「嘶……」

胳膊上一陣冰涼之後就是一陣驚痛游走全身,她疼的猛抽一口冷氣,還沒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只聽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她趕緊看過去。

只見鄭白羽一臉翻天憤怒,死死的扣住那個女人的手腕,將她的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到背後,那把匕首已經掉在了地上。

「住手!」

葉詩詩趕緊大喊一聲,擔心鄭白羽傷了孩子。鄭白羽似乎不想聽她的話,上手就是一掌,那女人噗的一聲,趴在地上。

葉詩詩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沖到了腦頂,驚呆了,一眨眼工夫就爬起來跑到那女人身邊,扶起她的臉。

鄭白羽淡淡的道:「不會有事,只是睡著了。」

葉詩詩大松一口氣,趕緊招呼後趕來的侍衛將女人抬走,眼看著那女人被抬走,葉詩詩才反應過來胳膊上的傷,疼的一陣陣冒冷汗。

鄭白羽一邊幫她纏傷口,一邊淡淡的道。

「她叫白玉霜,是祥慶班的當家花旦,只不過別人不知她與北冥府二少爺有私情。」

葉詩詩心里亂的很,留這樣一個女人在軍營,應該很是麻煩,早些處理了比較好,但是現在要把她放到哪里去呢?她一時間想不到辦法,再加上胳膊上的疼痛,急的出了滿身汗。

鄭白羽見她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她一直被北冥錚養在別庄,有她在這里,我估計北冥錚不會這么安靜,最近小心些吧。」

葉詩詩無奈道:「二少爺來充其量只是救走白玉霜,與我何干。」

鄭白羽發現她並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勢,輕輕系好布條,想了想,坐在她對面,難得嚴肅道。

「北冥易手下的軍隊全是皇帝親兵,皇上將他救回去之後,就命他掛帥出征,否則你以為他是如何奪到了西北大營?」

葉詩詩愣住,這中間的過往她確實毫不知情,看她看著自己,鄭白羽接著道。

「皇帝被托克國俘虜之後,各方各路都應聲而動,這正是皇帝的目的,僅這一次,他便將整個大周看了個透徹,誰有什么目的,誰有什么心機,他一覽無余。再者說,你以為北冥易是被迫被選中代替皇帝的?他是帶著目的而來,他想要鷹隼關的兵權,經過這場戰役之後,皇帝不給他兵權都不能了,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收編了西北大營的全部將領,就算是北冥大將軍和二將軍現在麾下隊伍,也將盡數歸他所有。」

葉詩詩完全麻木,她早已知道皇帝被俘一事背後存在著復雜的關系,每個人帶著復雜的目的周旋在西北大營,唯獨漏想了北冥易的目的,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吧,她曾經疑問,他明明知道西北大營危機四伏,為何還要趕來西北大營當那個冒牌皇帝,現在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皇帝親兵罷了,現在西北大營的軍隊都被兩位大將軍帶了出去,他手下只有些參謀與將領,而真正派得上用場的只有那些親兵,說到底,他現在只是一個掛牌元帥,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葉詩詩呆愣著點點頭,緊緊攥著奶茶杯的手慢慢放開,似是舒緩一般,窗外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房檐上的積雪被陽光融化,滴下水來,顯得屋里更加靜謐,她被窗外射來的陽光刺痛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瞅著鄭白羽。

「我懂了,我只是不懂,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聽到葉詩詩將問題拋給了他,鄭白羽正在倒水的手頓在空中,表情凝固在一處,但也只是一眨眼工夫,便已經恢復正常,端起水杯先喝了一口,才似漫不經心的道。

「有些是暗中保護北冥易時發現的,有些是自己後來聯系起來的,還有問題么?」

他的眼神突然射過來,葉詩詩只覺得渾身一冷,他的眼神就像一泓冰涼刺骨的潭水,兜頭澆下來,寒涼的讓她想要渾身發抖,她盡量穩住自己發抖的心,莞爾一笑道。

「鄭公子分析了這么多人各自的目的,那你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你說你是去保護北冥易,但當北冥易遇險時,你怎么沒出現?送我來了西北大營之後,你快馬加鞭的又趕回了托克國,當真只是為保護他而去?你知道這么多,就證明,皇帝救走七少爺時,你在場,七少爺收編那些將領時,你在場,皇帝親兵不服從七少爺時,你也在場,我說的對不對?」

鄭白羽只是慢慢品茶,眼神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但碰觸到葉詩詩傷心絕望的目光時,又猶如被蟄了一般,隱下凌厲,稍稍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