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錦綉妃途 玉霜霜 1723 字 202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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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你怎么沒跟著七爺去?」

一泓在他們回京的路上就消失了,葉詩詩問北冥易他將一泓派去了哪里,北冥易只說是派他出去辦些事情,卻沒想到今兒一泓又一次奇跡般的出現了。

一泓單膝跪在葉詩詩面前道:「夫人,七爺早早的派我脫離回京的隊伍,回到府里埋伏下,就等著夫人推開後窗子的那天,七爺不僅在門外派了精銳保護您,萬一那些人頂不住,還有一泓帶夫人與小少爺離開。」

葉詩詩此刻無話可說,北冥易的心思如絲般縝密,就連剛開始兩人的吵架,他都安排的滴水不漏,讓北冥欽沒辦法起疑,他既然安排的這么好,就證明他已經料到北冥欽想做什么,難道他沒有為自己布下保護措施嗎?

想到這,她心里稍稍放下一塊大石頭,雖然沒見到北冥易本人,但是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保護她,不管她遇到任何危險,那個男人都會用盡全力為她安排,讓她萬無一失。

她的眼圈有些熱,一泓卻猛然站起來摟住葉詩詩和幼柳,低聲道。

「冒犯了,咱們沒時間了。」

門外的打斗聲越來越慘烈,那些精銳雖然可以擋住這些人,但是一泓覺得還是把葉詩詩帶出去比較保險一些。

正當一泓要起躍的時候,幼柳忽然掙脫他的手臂,後退一步,看著一泓道。

「一泓大哥,你帶著我們兩個人走走不快,你還是趕緊帶著夫人走,我穿著夫人的衣服,引開那些人。」

「不行!幼柳,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

在失去了李媽之後,幼柳決不允許她身邊再失去至親的人。看著幼柳堅定的目光,一泓倒是有些敬佩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點點頭,道。

「自己當心。」

幼柳點點頭,葉詩詩卻不依不饒,死命的掙扎,卻怎樣都掙扎不開一泓的手臂,她正要大聲喊幼柳,一泓已經抱著她躍出了窗子,直接飛上了屋頂。

她只能將話咽了回去,可是眼淚卻掉了下來,五爺的人馬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心理,如果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是幼柳假扮了自己欺騙了他們,他們說不定連個全屍都不會給幼柳留下。

葉詩詩心痛如刀絞,一泓卻不容她多想,抱起她連連越過幾道院牆,只朝著側門而去。

越過房頂之時,葉詩詩終於看到了幼柳披著自己的斗篷,拼命的朝前跑,身後追兵一大堆,喊打喊殺的朝她而去。而另一側的精銳部隊卻只顧著護住那間房,分不出一個人來救一救幼柳。

葉詩詩的眼睛瞬間就被淚水模糊,看不清前方。

待兩人越出了兩道院牆之後,葉詩詩才知道,不僅是她的院子里有人打斗,整個北冥府都四處開花,五爺與七爺的貼身部隊在北冥府里大動干戈,打了起來,將一群女眷關在了一個院子里,誰都出不來。

葉詩詩一直回望幼柳的方向,只見她猛然被腳下的斗篷絆倒,跌倒在地上,身後的追兵立馬跑上前按住了她。

「幼柳……」

葉詩詩忍不住大喊一聲,驚動了在地上打斗的兩伙人,穿著北冥府侍衛服的一人猛然抬起頭來,見一泓只抱著一個人朝外面飛躍,立馬轉身朝葉詩詩的院子狂奔過去。

就在侍衛的刀快要插進幼柳的喉嚨之時,一柄飛刀當的一聲打飛了這一致命的刀。

葉詩詩眼睜睜的看完這一幕,忽然又哭又笑起來,幼柳,她用她的淳朴,換來了阿滿的愛意,有阿滿保護她,她可以放心了。

一泓一路將葉詩詩帶到了安全地帶,站在山頂,葉詩詩遙望北冥府方向,已經火光四起,一直在京城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北冥府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也算是天意?大家族的悲哀,將門內的爭名奪利,無處不在上演,也或許只有北冥府里的爭名奪利比較激烈一些。

「走吧。」

一泓休整了一下,找到了藏在林中的馬車和糧食,回來尋葉詩詩,看葉詩詩在發呆,走到她身邊去,遞給她一塊面具,葉詩詩一見到這個就頭皮發麻,但是她懷里抱著無憂,這種抱著孩子出城的女人才是北冥欽現在嚴查的,她又不得不這么做。

一泓幫葉詩詩帶好面具之後,兩人宛然就是一對普通的農民夫婦,一泓扶著葉詩詩坐上馬車,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轉身問她。

「你就不問問我們要去哪里?」

葉詩詩並沒有看他,直接鑽進了馬車,表情波瀾不驚,聲音也是淡淡的。

「天大地大,何處都是一樣的。」

一泓仔細品味了一下她的話,她說出這番話來,何嘗不是一種絕望?天大地大,沒有北冥易的地方,哪里不是一樣的?哪里是家?哪里又是容身之處?

一泓忽然覺得自己問的這句話很欠揍,也只能閉上嘴,乖乖坐在外面駕車。

馬車咣啷啷咣啷啷行走起來,這里是山路,馬車略微的顛簸起來,葉詩詩也跟著晃來晃去,晃的她頭暈眼花。

禁不住就掀開車窗向外看,路邊黑漆漆一片,滿是看不出形狀的野草野花,沒什么可看的,但是夜晚山中的空氣還是很令人心曠神怡,她深吸了一口氣,眼淚禁不住的就在眼圈里打轉。

又一次經歷了逃亡,這輩子,她的人生就像一本逃亡秘籍,各種逃亡時該具備的東西和素質,都要寫在里面,這么逃來逃去,到底何時才是個頭?她總說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但是面對人生所產生地方情緒都是無奈與絕望之時,她有拿什么去談不能坐以待斃?

「不要想太多,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些事情若是發生在一般女子身上,想必早已經垮掉,再沒有信心面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