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處做什么?我不是讓你保護詩詩嗎?」
葉丹海一臉的冷然,瞟了北冥欽一眼,又抬頭瞅著北冥易道。
「詩詩沒有你,活不下去。」
北冥易皺著眉頭看著他,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踹的他連連皺眉。北冥欽趕緊上來阻攔,笑道。
「畢竟是娘舅,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說出去多不好聽。」
北冥易沒管他,大喝道:「拉出去!」
侍衛上手就架起葉丹海,正要往出走,北冥欽趕緊笑道。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干什么搞的這么僵,七弟妹剛剛生產,若是這是殺了她的親哥哥,日後發作起來,恐怕七弟你可承受不住。」
北冥易無奈,看了葉丹海一眼,無所謂的道:「那五爺做主吧,我懶得管這些事。」
說罷,走到桌邊,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飲起來,並沒有多看葉丹海一眼,北冥欽眼神閃過一絲納悶,難道他當真不在乎葉丹海的命?既然這樣也好,葉丹海進陵園來,一定是找北冥易說些什么事情,這時候放松對他們的警惕,可能套出意外的驚喜。
這樣想著,北冥欽吩咐道:「將葉五爺帶下去,送到七爺房里,好生安頓著。」
侍衛應了一聲,扶起葉丹海,給他松了綁,帶他走了下去。葉丹海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北冥易一眼。
北冥欽搖頭嘆氣笑道:「沒想到用你的娘舅也沒能牽制住你,你這個人真是滑的像一條泥鰍。」
北冥易失笑一聲,給北冥欽倒了一杯酒,兩人對飲起來,酒過三巡,北冥易的舌頭越來越大,今日所飲之酒可是塵封在陵園酒窖里的百年佳釀,就算是酒量再大的人也架不住這樣豪飲,喝了十幾壇,北冥易終於趴在了桌子上,北冥欽也好不到哪里去,還端著酒杯吆喝北冥易。
「喂!這……這就……不行了?起來!喝!」
但是他吆喝了好幾聲,也沒見北冥易有動靜,北冥欽嬉笑一聲,抬手捅了捅北冥易,還是沒動靜,看似真的醉倒了。
「哎呦喂,真是量淺,真該讓你喝喝西北的燒刀子,那個辣!」
他又自顧自的說了半天,北冥易只是呼呼大睡,根本沒有清醒的意思。
北冥欽的眼睛清明起來,漸漸睜開,仔細的看著北冥易。忽然,從窗外躍進來一個黑影,也是看了看北冥易,輕聲道。
「爺,像是真的醉倒了。」
北冥欽嗯了一聲,拿起黑影身側的寶劍,猛然拔出來,嗖的一聲朝北冥易的脖頸間砍去,那一陣勁風瞬間吹開了北冥易腦後的發絲,但劍尖卻在割破頸後皮膚之時,瞬間停了下來。
身邊的侍衛輕輕松了一口氣,若是五爺的手再抖上那么一抖,七爺今日就要稀里糊塗的命喪黃泉。
北冥欽聽到了侍衛的松氣聲音,不禁失笑一聲:「現在還不到殺他的時候,否則你以為他會這樣放心的在我面前灌醉自己?」
侍衛想了想,覺得爺們之間的斗智斗勇著實讓人敬佩,若是他來斗,不出三天,可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侍衛點頭道:「七爺毫無動靜,確實是真的睡著了。」
北冥欽也放心的點點頭,吩咐道:「去吧,找出那張圖。」
「是。」
侍衛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了出去,朝北冥易的房間走過去。北冥欽轉身看了北冥易一眼,拿起佩劍,也走出了房門,他喝灌了西北的烈酒,京城的這幾壇子陳年佳釀還不至於把他放倒,但頭上暈乎乎的,也著實難受,需要出去清醒一番。
屋里頓時沒了人,靜悄悄一片。
忽然,本應該熟睡的北冥易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脖子後面的刀口子,心中咒罵一聲,拿出手絹擦了擦血跡。
從後窗子外面又躍進來一個人,佩服的對北冥易道。
「七爺好定力,屬下剛剛都差點動手。」
北冥易輕笑一聲,運起內力,拉過痰盂,嘩啦一聲將腹中的酒水都吐了出來,感覺清醒很多,侍衛又擰了一條冷毛巾給他擦臉,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
侍衛說道:「果然被爺猜中了,他們想趁爺酒醉,徹查爺的所有物件。」
北冥易點點頭,淡然的說道:「傳令給各方暗衛,放他們去查,不需去管。」
侍衛點點頭,又從窗子躍了出去,北冥易晃了晃腦袋,心里想的卻是葉詩詩,葉丹海竟然跑到了陵園里來,難道果真是詩詩出了什么事情?但又一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一泓沒有來報告,葉丹海可以放心的離開葉詩詩,想必現在詩詩應該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他想到這,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門,既然北冥欽要查他的住處,他就不方便回去了,先去別處逛逛風景,等那些人累死累活也沒找到什么時候他再回去,豈不是更好玩?
北冥易也偶爾產生了些惡趣味,果真走到了祖宗陵墓中,看著眾位先烈的靈位,一站就站了一個多時辰。
時過傍晚,北冥欽也睡醒過來,有侍衛來報,什么都沒找到,還被七爺抓個正著,現在七爺正在發作那些偷翻他東西的侍衛,不管是誰的侍衛,都一並殺掉。
北冥欽剛剛睡醒就聽到這么一個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消息,立馬穿上鞋子,快步走到北冥易的住處,離老遠就聽到一院子的人在慘嚎,他緊緊攥了攥拳頭,刻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走到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