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是中了毒,又打斗了一會兒,漸漸的,體力竟有些不支起來,只好靠在牆邊,眼睛皮,卻是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顫。
在她倒地之際,一雙手伸過來接住了她,紫衣大聲在喊:「魚子,我帶主子回去,這里就交給你了。」
魚子應聲,凜著一身怒氣,加入了激戰場面。
蒙面女子和綠衣的武功原本就在伯仲之間,加入了一個魚子,局勢立刻就變了。幾招下來,蒙面女子閃躲不及,被魚子擊中了一拳,她憤憤地望了兩人一眼,躍到幾米開外,突然就逃走了。
綠衣欲去追,被魚子喚住:「她對主子並沒有敵意,還是暫時放過她,等爺回來再說。」
兩人分手後,魚子急急奔回王府,往琴音院而去。
月洛還在昏睡中,因為體力透支,她的身體狀況,又回到了原點。鶯兒守在一旁直抹眼淚,不斷自責,恨不能代替月洛受罪。
被派出去保護月洛的人也回來了,俱是面帶愧色和憤怒,據他們說,有人假扮成月洛的模樣從萬花樓出來,誘導他們跟了下去,直至後來那人突然不見,才發現上了當。
魚子冷冷地道:「這件事,等爺回來後,你們自己去請罪吧。」
幾人低垂著頭,後悔不迭,問道:「王妃情況怎樣?有沒有受傷?」
魚子冷笑:「哼,若是王妃有個好歹,我就可以殺了你們,還用得著等爺回來嗎?」
從此後,九王府草木皆兵,猶如銅牆鐵壁,把月洛保護得嚴嚴實實,任何閑雜人等都不准入內。
落霞殿,雲無霜勃然大怒,一個玉杯在掌中應聲而碎。
「玉霞,是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去劫持九王妃!」他冷冷地問,全身的寒氣和戾氣,讓整個宮殿都變成寒冬。
玉霞跪在地上,嘴角的鮮血還沒有拭去,她咬著嘴唇,道:「奴婢該死,請皇上責罰!」
「你當朕不敢責罰你嗎?」對這個自幼跟在自己身邊的暗衛,雲無霜視她為友,很多的心事都願意向她傾訴,所以,兩人的感情,倒像是親人一般。
這回,玉霞是觸礁了,月洛在雲無霜心目的地位,已經超出了一切,任何與月洛有關的事情,都會讓他突然間喪失理智。
玉霞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就是終其一生,她也不可能如鳳月洛一般,在皇上的心中享有一席之地,她只希望,皇上和她能好好的在一起,她不願意看著皇上日夜都在為情所困。
玉霞道:「奴婢發現一件事,九王妃似乎中了劇毒。」
「中毒?」雲無霜心中一顫,忽然就回想起前段時間的刺客事件,莫非,這些人還不准備放過她?
擰著眉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朕明日去九王府看看。」
第二日,雲無霜穿著便衣,帶上太醫和隨從,悄悄到了九王府。
魚子等人忙跪著迎接,心底,猶如鼓槌在敲打,不知道這位皇上今日到來所為何事?
雲無霜摒退閑雜人等,問鶯兒:「你家小姐呢?」
「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還在睡眠中。」
雲無霜的眉頭,深深地鎖起,她果真是不好了嗎?沉聲道:「那朕就在這里坐著等,她醒來後,速速來報!」
鶯兒自下去守候月洛去了,魚子和紫衣站在一旁,斂著眉眼,靜候他的吩咐。
雲無霜未見到雲無暇,出聲詢問:「你家主子呢?怎么未見?」
「王爺一向喜歡自由,常常出去就是十天半月,所以奴婢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魚子溫婉地笑了笑,答道。
「你們的王妃生病了,他也不知道嗎?」雲無霜冷笑,傻子果然是傻子,即便是天仙一般的人放在他房中,也不知道珍惜。
魚子和紫衣都是心頭一頓,王妃生病的事情,皇上怎么也知道了?
雲無霜冷睨了她們一眼,道:「這位李太醫,乃太醫院的泰山北斗,王妃醒了後,讓她瞧瞧,朕倒要知道,王妃這是生了什么病?」
「是!」魚子和紫衣的背心冒出了絲絲冷汗,只得答應下來。
一盞茶後,月洛終於醒了。雲無霜如霜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起身道:「朕去瞧瞧!」
到了月洛的房間時,月洛強撐著身子靠在榻上,漠漠望著進來的雲無霜,嘴角牽扯了一下,露出個虛弱的笑容:「臣妾參見皇上!」
笑容疏離而牽強,雲無霜的心,猶如被利劍穿過,不自禁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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