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沐林用木板抬著,藍星國的大軍,在雲無暇的率領下,也到了前沿陣地上。
雲無暇微眯著眼,道:「西邪,你們的元帥已經帶到,將我們的人放了!」
「讓元帥說說話!」文海見沐林一動不動躺在那兒,擔心是個假的。
「行!沐林,你們家小的在叫你呢!」六子踢了木板一腳,叫他開口。
可沐林的嘴張了張,兩眼一翻,居然死了過去。
六子又踢了一腳,罵道:「老小子裝死!」
有個士兵上前查看了一下,卻是氣息全無,已經死了。
雲無暇冷哼一聲:「齊國人的命怎么如此脆弱?」
這句話不輕不重,但藍星國所有的將士們都聽見了,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如此一來,倒有些不好交換人質了。
封彥瞧著囚車里的紫衣,計上心來,道:「爺,讓紫衣自救!」
雲無暇眉眼一彎:「好計謀!」他的手下,他了解。紫衣聰明絕頂,武功超群,他只需一出手,紫衣便會明白。
便縱馬出去,紅衣白馬,煞是英俊瀟灑,竟讓璃兒呆了呆,仿佛有什么東西,正撞進她的心底。
雲無暇沖囚車里的紫衣眨眨眼,一柄飛刀在手里悄然緊握,他笑道:「西邪,本王慚愧,居然不小心讓沐元帥昏了過去,要不本王治好了他再送回來,如何?」
話音未落,飛刀已出,紫衣身上的繩索立刻寸寸斷裂,她一運力,就沖破了牢籠,整個人飛了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飛回雲無暇身邊,而是到了璃兒身側,在眾人都未及反應之時,點了璃兒的穴道,再帶著她迅速折返。
璃兒驚呼:「你想干什么?」
紫衣低聲笑:「郡主,請你去小住幾天,得罪了!」
她抓住璃兒往回跑的時候,雲無暇迅速躍上相救,兩人如離弦之箭,在齊軍的大軍攻來之際,已退回了軍營。
只聞戰鼓雷鳴,藍星國的大軍從四面八方涌來,瞬間將齊軍包圍起來,大有瓮中捉鱉之勢。
西邪這才知道中了埋伏,也怪他太過輕敵,一心只想著算計雲無暇,沒想到把整個齊軍卻搭進去了。
雙方一番慘烈的拼斗,最終,齊軍大敗,剩余的小部分人擁著西邪等人,往後退到安寧城中,緊閉城門,再不敢戰。
藍星國打了勝仗,將戰場打掃干凈後,仍在原地扎營。
璃兒的穴道未解,被紫衣放到榻上,然後,盯著她看:「郡主,你認識我嗎?」
璃兒怒道:「我不認識你!快點放了我!」
「可是,你剛才叫了我一聲名字,我可是聽見了。」紫衣蹙著眉,迷惑地道。
「……」璃兒語塞,她剛才真的喊了一聲紫衣,那是一種下意識的,未經思索的條件反射,就猶如見到楊梅分泌唾液一樣,仿佛最正常不過。
可是,她卻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反應?
囁嚅了半天,問道:「你真叫紫衣?」
「對,這名是爺取的,已經十幾年了。可是,郡主怎么會知道呢?」紫衣心中狂跳,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璃兒卻撇嘴:「你穿著紫色衣服,名叫紫衣,再正常不過!」
「果真如此?」
「應該……是這樣吧。」璃兒說得很沒底氣。
魚子在此時端著茶進來了,笑道:「紫衣,你今日立大功了!來,奉上薄茶一杯,犒勞犒勞你。」
「先給郡主倒一杯吧。」紫衣意味深長也看了魚子一眼。
魚子微怔,馬上反應過來,將茶杯喂到璃兒唇邊,笑道:「郡主請喝茶!」
璃兒正好口渴,也不推辭,仰著脖子喝了下去,露出一段潔白的玉頸,那塊紅顏血玉便在脖頸處輕顯了一下,又隱回了衣襟里。
只可惜紫衣和魚子都不知道這塊玉,以致於後來還是釀成了大禍。
璃兒喝了茶後,清清嗓子,問道:「你們抓我來,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紫衣抿嘴而笑:「郡主,我們並無深仇大恨,為何要殺你?反倒是你,為何對我們爺那么大的仇恨?」
璃兒一雙明眸倏然變色,怒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大壞人!人人得而誅之?」
「……」紫衣和魚子面面相覷,爺什么時候干下了連她們也不知的大惡事?
魚子笑了笑,道:「願聞其詳。」
璃兒繼續怒眼圓瞪:「好,我今日就告訴你們。第一,他求醫不成,對我下毒,若不是義父救我,我早就沒命了,但我現在記憶全無,就是拜他所賜;第二,他傷我義父,害他引發了舊傷,受盡苦痛,此仇更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