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似哭似笑,表情瞬息萬變:「舞兒,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表里如一。」
他這樣裝著女子的模樣,端著男子的嗓音,讓她有種見到東方不敗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從前不曾有過,但今時今日,卻是感觸頗深。
舞兒的神情僵了僵,忽而就扯了自己頭上的釵環,灑下一頭的青絲,哀哀怨怨地道:「洛兒,你嫌棄我了!」
「我哪有!」月洛無奈地苦笑,「舞兒風華絕代,羨煞多少人,不管是何種裝扮,都美艷絕倫,讓人眼前一亮。」
「那你怎么一年都不來萬花樓瞧我?」
「我——」月洛有些歉疚,但隨即就道,「那次九爺有難,我書信求救,你分明答應了,可為何未見你來?舞兒,我還當你是氣我惱我,不願意再見我了呢!」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責任拋給了舞兒。
舞兒眼底劃過一抹惱怒,轉瞬即逝,笑道:「洛兒有所不知,我原本是要來的,可臨時出了點事,所以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回來後,便聽聞九爺故去,洛兒為她傷心不止,我不好前來打擾,只得在萬花樓牽掛洛兒,為洛兒祈福。」
「真是這樣?」
「果真如此!」魅惑的臉上,難得的一本正經。
月洛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挑眉笑道:「那你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九爺不在你都不來找我,九爺回來了你反而要橫刀奪愛嗎?」
這個妖精,她今日是不戲不快,倒是要狠狠戲/耍他一番。
莞爾一笑,月洛抱住了他,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嫣紅的印跡,吃吃直笑:「舞兒,想我嗎?」
舞兒咬了咬牙,以雲無暇的身份暗罵,她居然背著他,和別的男子溫存,該死!
雖然這個男子還是他,可他心底的醋意和恨意,那倒是真的。
伸手攬過月洛,手下微一用力,緊緊抱在懷中,牙齒,就咬在了她的耳垂上,痛並酥麻,「洛兒,我魂里夢里全是你的影子,你說我想不想呢?」他低低地道,嘴唇在月洛臉上輾轉,一路滑向脖頸。
她的味道,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沉/醉,欲罷不能。
他的手指,也伸進了月洛的衣衫下面,欲抓住他熟悉的地方,細細把玩。
月洛一把拍開他,睨著眉眼笑:「舞兒,我已經是九爺的人了,你確定你仍然需要?」
他即便是現在想要,她還不給呢,這該死的妖精!
舞兒神情一震,指腹上,便有涼意傳來,一把抓在她腰上,道:「洛兒,你居然跟了他!」話音中,幾許危險的氣息,和森寒的氣勢。
「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嗎?」
舞兒的一句話,提醒了月洛,那個迷/亂的夜晚,她被迫幫他——
不由粉面一紅,月洛哼道:「舞兒,難為你還記得那晚,要不,今晚我再幫你一次?」
媚眼睨著他,瞧他的面色轉綠之後,月洛忽然出手抓向舞兒,扯下他的衣衫,露出了艷紅的內衫。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來,舞兒急忙凜住心神,抓住月洛的手,笑道:「洛兒,你也太猴急了!」
「這不是舞兒喜歡的嗎?」月洛挑了挑眼,狡黠的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她就不信,在她的一再挑/逗下,他能忍得住!
舞兒果然快要按捺不住,面色酡紅,雙眸赤色,氣息也有些急了。不過,他到底還存著一絲清明,知道現在不是動/情的時候。
舞兒退後兩步,扯下一簾帷帳,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也掩飾下自己狂奔的情緒,嬌嬌怯怯笑道:「公子,你得娶了我,才能再碰我!」
這貨還在裝!
月洛不動聲色地斂下心頭的怒意,坐下來,拿起一個茶杯,細細把玩了良久,突然就一個拿捏不住,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千萬個碎片。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憤怒,羞惱,恨不能將眼前的人也扔在地上,再狠狠踐踏。
他居然騙了自己這么久,讓她在相思和愧疚中受盡煎熬,到了最後,他們居然是同一人!
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看誰最後忍不住?
拿定了主意,月洛淺淺勾唇,笑了一聲:「舞兒,藍星國可以一女娶二夫嗎?」
她居然存了娶二夫的念頭!舞兒心頭的震怒已經快控制不住了,啞著嗓音反問:「洛兒是准備娶舞兒了?」
「對啊,九爺為大,舞兒為小,你看如何?」
「······」當日的一句戲言,沒想到她居然會當真,舞兒是恨得咬牙,但也只能笑著回答,「只要洛兒不拋棄舞兒,怎么樣都行!」
今晚回府,看他怎么收拾她!
月洛卻忽然驚叫一聲:「哎呀,不行,九爺一定不會願意的,舞兒,要不我還是金屋藏嬌吧,以後,每逢單日子便來陪你,雙日子陪九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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