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月洛和雲無暇游山玩水,兩個月後,才到了藍星國的邊界。
京城,卻突然有消息傳來。
六子拿著探子送來的信,交到雲無暇的手上,道:「爺,京城好像發生了變故,鳳府上下,都被拿到了天牢。」
雲無暇的臉,立刻就沉了,撕開信,大概看了一下,怒道:「這些大臣到底想怎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還抓著不放!」
「鳳相一直得皇上器重,早就引得朝中大臣的不滿,如今機會來了,他們怎會不從中作梗?爺,我們立即進京,救出鳳相一家吧!」
雲無暇沉吟了半晌,道:「不必,還是按著原來的速度行走,鳳家下獄的事,千萬別讓王妃知道,我們暗中行動便是。」
六子退下後,雲無暇陷入了沉思,隱隱的,他覺得此次回京,恐怕不會一帆風順了,不管是他,還是月洛,都會陷入一場來勢洶洶的陰謀中。
既然有人知道了月洛的身份,那他的行蹤,一樣被人熟知。
他現在唯一能祈禱的是,皇兄對月洛仍然存著一份疼惜之情。
有了這份感情,鳳府上下,才不至於在頃刻之間遭罪,他們也才有機會扳回這一局。
走走停停,又過了好幾日,雲無暇一行人才到了京城。
他仍舊一身大紅綉袍,坐在汗血寶馬上,馬俊,人魅,率著他的親信,意氣風發的高調進城。
月洛,則是坐在一頂藍底鑲金八人大轎里,在眾人的擁護下,跟在雲無暇身後,進了城。
經過這番折騰,京城中自然人人皆知,九王爺和九王妃游山玩水回來了!
回府後,王府中一切依舊,到沒有人敢打九王府的主意。
魚子先一步回府,和綠衣一道,率領眾人迎接主子回府,命人在府中大擺筵席,以示慶賀。
月洛沒見到鶯兒,問人:「怎么沒人去鳳府接鶯兒丫頭回府?」
綠衣低斂了眉,道:「王妃,鶯兒今日感染了風寒,不能走動。」
「那我明日回了鳳府,再去瞧她吧。」月洛淡淡笑了笑,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瞅著綠衣,好一陣奚落。
「好你個綠衣,居然伙同你家主子來騙我!自己去領罰吧!」
「罰什么?」綠衣調皮地反問,「王妃,你明示吧!」
「罰你一輩子找不到好夫婿!」
「不要!王妃也太心狠了!」
魚子拋過來一句:「這倒是奇了,難道綠衣也和紫衣一樣,也有心上人了?所以才怕王妃罰她!」
「呸,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綠衣瞪了她一眼,羞紅著臉跑開了。
不過,她這舉動,非常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月洛捂著嘴,放聲大笑起來,看來,府中的這些丫頭,都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王府中酒正酣的時候,突然有人拍門,說有聖旨到。
雲無暇心中一凜,該來的還是來了!
率領著眾人跪下接旨,驚訝地發現,今日來傳旨的居然不是冉公公,換成了一位素未謀面的人。
那位公公高舉著聖旨,道:「九王妃何在?」
月洛微微一笑:「在這兒呢!公公,聖旨是給我的嗎?」
公公冷睨了她幾眼,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鳳家一門,勾結外敵,已經打入天牢,擇日問斬,鳳月洛本乃鳳國人,與鳳家沒有絲毫干系,因其身份特殊,特准其離開藍星國,不予同罪!欽此!」
公公念完,將聖旨輕飄飄擲下,丟到了月洛面前。
月洛頓覺晴天霹靂擊來,打得她暈頭轉向,鳳家被打入天牢,這是何時的事?
眼眸,轉向雲無暇,啞著嗓音道:「九爺,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
「洛兒!」雲無暇起身,抱住了搖搖欲墜的月洛,急命人請御醫來。
公公冷冷一笑,轉身離開,眼中,對雲無暇沒有半點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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