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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句話，不就是直接表明了她只顧著雲無暇的生死，其他人都不管不顧了嗎？

張了張嘴，正欲說點什么，雲無閑已經笑道：「皇上，你都聽到了吧，她的心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九弟，你何苦再苦苦維護她？」

「皇上！」月洛喃喃地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無霜打斷她：「洛兒，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一直都是九弟最重要，你們走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見，走吧······」

說完這些話，雲無霜已經是淚流滿面，滿眼絕望。

雲無暇微怔，啞著嗓音道：「皇上，你說的是真的？」

「君無戲言！不過，你若是再傷害洛兒，不好好待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不會放過你！」

冷冷說完這句，雲無霜偏過了頭，不忍再看月洛。

月洛不禁落淚，走到雲無霜面前：「皇上，月洛多謝你這么久的照顧，在月洛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最好的朋友！」

僅僅只是親人，朋友！雲無霜苦笑，最後看了她一眼，揮手：「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

「鳳相一家呢？」月洛走出兩步，又忽然回頭問道。

「我會如你所言，放了他們。」

雲無霜轉身，慢慢向龍椅走去，蕭索的背影，在此刻顯得特別的孤寂。

月洛哽咽著拜了拜，回頭向雲無暇走去。

「不可以！」雲無閑卻忽然大喊一聲，長劍一揮，刺向心神恍惚的月洛。

「洛兒小心！」雲無暇和雲無塵同時驚呼，搶上前去救她。

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劍尖以極快的速度，搶在了兩人的前面，靠近了月洛。好在月洛的反應極快，在雲無暇出聲之時，快速閃身避過，才躲過了這一劫，不過，劍尖擦著她的胳膊而過，還是傷了她。

「混蛋！誰叫你動手的？」一聲厲喝，雲無霜已經掠身過來，護住了月洛，指著雲無閑，痛聲斥責。

雲無暇和雲無塵也趕到了，關切地查看月洛的傷勢。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只要月洛稍微反應慢了一點，今日她就香消玉殞在雲無閑的劍下了。

雲無閑冷笑：「皇上，你的一世英名，都毀在這個女子身上了，臣弟替你殺了她，也可對天下黎民百姓有個交代，你何必攔著臣弟？」

「放肆！朕心意已決，你無須再說！」雲無霜冷冷逼視著他，不准他再動手。

月洛輕聲痛呼了一聲，偎進雲無暇的懷里：「九爺，我們走吧！」

「好！我抱著你，我們離開此地，找個清清靜靜的地方，過我們的小日子吧！」雲無暇溫柔地笑道，彎腰抱起她，向殿門外走去。

雲無霜痛苦地擰緊了眉，看著月洛一點點消失在門外，忽然覺得心臟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空虛得厲害。

殿門外，方絲縈抱著孩子，默默地瞧著月洛，不發一言。

月洛笑了笑，掙脫開雲無暇的懷抱，下了地，笑道：「方姐姐，今日一別，再無相見之日了。」

方絲縈落寞苦笑：「月洛，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芳姐姐，你好好陪著皇上吧，他心中苦，你多擔待他一些，畢竟，你們都有小皇子了，」月洛低下頭，將掛在腰間的那只小老虎取下，親手系在逸兒的襁褓上，「芳姐姐，逸兒長大後，告訴他，他有個姑姑，一直在遠方牽掛著他，為他祈福！」

「月洛······」方絲縈無語凝咽。

「我們走了，你請回吧！」月洛退後兩步，朝她揮了揮手。

可是，就在他們轉身再次起步之時，身後，又有人叫住了他們。

是明月的聲音！

月洛驚喜地回頭，緊走兩步去迎接她，可是，明月卻疏離地避開了她，笑道：「九哥，你們這就要離開皇宮了嗎？」

月洛沒理會她的冷漠，握了她的雙手，笑道：「嗯，我們這次走了之後，就不再回來了，明月，你多保重！」

明月冷笑：「我自然是要保重，可是，有些話我是不吐不快，月洛，你想聽嗎？」

「明月想說什么？月洛洗耳恭聽便是！」

明月面色一寒，突然就勾出個邪氣十足的笑容：「月洛，你真愛我九哥嗎？」

「這是自然！」月洛回頭瞧了雲無暇一眼，幸福地沖他笑了笑。

「你愛他有多深？」

「明月，我和九爺都是用生命在愛著對方，你明白嗎？我們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