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手藝人(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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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祥被人騙光全部家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沖天館,倒也不怪大伙兒多嘴多舌,實在是這種事情之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現在冷不丁出來一次,還被人家騙得精光,據說連身上兵刃和乾坤袋都沒了,也委實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在學館內略有些枯燥的學習生活中,學生們當然會對這事感興趣。

只不過感興趣歸感興趣,大家對趙祥的遭遇還是十分同情的,這會兒正是沖天館內氛圍最好的時候,趙祥又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被人騙光所有家產,他們心里也不好受,最重要的是,這伙兒賊落了他們沖天館的面子。

沖天館是什么?那可不僅僅是一家學館書院而已,那是整個吳越郡城中唯一一個被浮雲道會承認的機構,這種殊榮連城主都沒有。浮雲界開界年深日久,最初的浮雲道會乃是浮雲宗和當時幾大門派聯合創辦的,可經過這么多年的演變,這個龐大的機構早已經脫離了原本那幾家門派的控制,成為了個體運行的機構,只不過十位長老中有一半左右來自那幾家而已,但在具體事務方面,全部都是自我管理,不會受到任何門派的轄制。[]

吳越郡城中的沖天館,不但是全程唯一一家,也是整個東南地界的唯一一家,地位自然不同,這里的學生讓幾個小毛賊給騙了,雖說這事也怪不到那學生頭上,但多少還是有些丟面子的。

報復,此事一定要報復,當然不能說是因為面子的問題報復,反正苦主還在這邊愁眉苦臉的嘆著氣,就當是為同窗討還公道和錢財吧。

既然要報仇,學館方面自然不能出面,否則會被浮雲道會的監察部門千目堂上訴的,理由就是靡費大筆教學資金,卻到城中捉賊這類罪名,雖說有些無聊,但人家千目堂干的就是這份差事,你也不能說人家如何如何。

既然學館方面不能直接派人稽查,那么這件事自然就要落在了學生的他頭上,而由學生去查的話,又要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以誰為首。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問題,在這個沒有直屬師長管轄的學館里,學生們的無法無天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公然起來拉幫結派,當然這和學館方面的縱容也有關系,畢竟這里除了教一些法術之外,還教他們如何在修真界廝混打滾,有些東西當然是默許的。

可即便是如此,學生們本身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暴力因子,還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雖說目前學館內的氣氛還算和睦,但如果去緝拿盜賊的話,這就屬於對外戰爭范疇的,盡管這么說有些大了,但意思基本正確。既然是對外戰爭,自然就要有個領導人,而誰來做領導人,是大伙兒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趙祥現在已經有些轉不過彎兒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同窗們聚成一團,不住的安慰自己,有些家境富裕的還拿出雲票來塞給他,讓他先頂過這一段時間,這種溫馨的感覺教他覺得非常感動。可這種感覺還沒持續多久,同窗們似乎變了個人一般,紛紛從他身邊撤去,瞬間分成好幾股勢力,都用打量獵物一般的眼神打量著他,盡管那眼神兒還是很善意的,卻依然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說諸位同窗,趙某可是說錯了什么?」趙祥有些膽怯的問道。

「沒什么,我們就是商量點事。」殷飛第一個搶答,並對幾個最大義社的頭目說道:「不勞諸位同窗費心,上次廖常靜找上門來的時候,趙兄甘冒奇險來給殷某報信,此恩此德一直沒機會報答,這次趙兄遭遇不幸,殷某正好報恩,還望各位同窗能給給機會,莫要與我相爭。」

這話一說,義社的頭目們紛紛啞火,先前廖常靜找來時,趙祥去給殷飛報信,這事已經在學館內傳的人盡皆知,大伙兒在聊起這個老實的傻大膽時,也會提上兩句義氣無雙之類的話頭,這時人家殷飛名正言順的說要報恩,誰也說不出什么來,只是有個頭目還有些不甘,便問道:「那賊人手段高明,趙兄也算是久歷世事之人,卻不免還是著了道,殷兄可有完全把握,能將那伙賊人擒拿?若是拿不住他,甚至又吃了坑騙,豈不是要我沖天館再丟一次面子?」

「這事師兄盡管放心,小弟雖說不才,但因出身貧寒,早年間生計所迫,也做過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對於這些三教九流的手段,也算是破之一二,縱然不能擒拿,也斷不會著了道去。」殷飛笑的很是謙虛,對於自己曾經做過騙子的事情,也並不是很忌諱,雖然說的有些隱晦,卻還是坦然自承了此事。

別看這只是件小事,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好感,來這里的精英弟子們分為兩種,一種是和殷飛出身相似,靠著自己努力上位的,早年間貧寒的時候,類似的事情也沒少干,這會兒聽他說起來,心中還頗有幾分懷念。另一種則是那些高門大戶出身的少爺,可這幫人雖然沒干過這種事,卻非常的羨慕,他們都是自小在規矩方圓中成長起來的,對那些無法無天的事情很是向往,以往沒機會結識這類人物,畢竟大伙兒接觸的都是體面人,就算是從前的小廝,現在卻也是號人物,誰也不會閑的沒事自曝家丑。

可殷飛這冷不丁的說起自己曾經做過騙子,還真叫這些少爺們有了興趣,就算是趙祥,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的經歷只會比殷飛更苦,知道人在那種情況下殺人放火都不在話下,更不要說騙些錢財。他只是心急那些靈石,對於騙子倒還真沒什么記恨,即便是有,等將來真的抓到騙子,恐怕也只是會從輕懲戒,這同樣是一個老實厚道之人的慣性思維。

「既然如此,兄弟也就不多說了。」先前那義社頭目笑道:「在下當年也曾下套騙過幾手,倒和殷兄半斤八兩,若是殷兄那邊有什么吃力之處,盡管來找兄弟幫手便是,此乃我沖天館所有人的事情,兄弟義不容辭!」